“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在等谁吗?”高美棠直觉他们似乎在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心想,是否某个大企业的总裁,或是哪个政治大老尚未到来。
“是呀,还有哪位客人尚未到呢?”郑冯祥看着时间,“派对都已进行到一半了还没到,真是没礼貌。”
禹晋宗、郭香娥敷衍着。突然,门口起了一阵骚动,他们望向发动处,而后露出惊喜的表情。
郑冯祥夫妇看清引发骚动的人时,脸上露出鄙夷、不悦的神情,“这臭小子是来闹场的吗?”他低声怒道。
他正想开口请禹晋宗叫警卫把他轰走,却意外地看见禹晋宗夫妇撇下他们大步朝禹该龙走去。这情形教他们夫妇俩面面相觑,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禹宴龙挽着沈蝶衣的纤腰姗姗而来。他是天生的王者,所到之处皆引人注目,翩翩的风采,旁若无人的自负、慑人的狂霸气息,使人无法忽略他。
沈蝶衣被众人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无意识更偎近他身旁,“禹大哥,我们迟到了,所以别人才这么看我们的吗?”她小声地问。
“眼睛长在他们身上,管他们爱看哪。”他将她搂得更紧,给予她安定的力量,“你只要看着我,其余就不要甩他们。”
她仰头朝他甜甜一笑,“凡事有你嘛。”她真的不紧张了,望着他深邃黝黑的瞳眸,就能让她产生安全感。
她依赖的口吻,令禹宴龙忍不住在她小嘴上印下一吻,“记得,不许你用化妆品在脸上涂涂抹抹,我要抚模最真实的你。”说着,他用大拇指揉搓着她素雅、细女敕的肌肤。
“我也不喜欢上粉呀。”她已习惯他亲昵的举动,毕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扮演他最爱的未婚妻,免不了要有亲密的举止。而且,她似乎渐渐爱上他那些偷香的小举动,那给她一种被爱、被宠溺的感觉。
“那你还请朋友为你上妆。”他回家要接她赴宴会时,就见她脸上比着淡妆,立刻生气地要她洗掉,恢复她清纯可人的模样。她水女敕白皙的肌肤,不点而彩的殷红小嘴何需人工颜料来画蛇添足呢!
“我是为了你耶!在德国时,他们认为化妆是一种礼貌,所以我只有委屈自己为你上妆。你看,对化妆品的不适,害我颊旁起搔痒。”她指着红痒处给他看,嘟着唇,“石着氧,没被你赞美,还挨骂,真不值得。”
“谁教你是傻蛋,自作聪明。若我要你化妆,自然就会一并叫美容师来为你化妆,哪需你操这无聊的心。”他宠溺地取笑她。
禹宴龙无意和任何人攀谈,也不急着向新郎新娘道贺,迳自逗着沈蝶衣玩,他随手向侍者取一杯酒啜饮,并喂她喝。
认识禹宴龙的女人们无不以嫉妒、羡慕的目光瞪着沈喋衣,觉得她能让霸气、狂傲的他,流露疼爱、怜惜的眼神真了不起!
禹世岳率先打破两人的世界,(宴龙,好久不见了。)
禹宴龙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但仍笑得慵懒,“你太忙了嘛,当然好久不见。”他按着杯沿举至沈蝶衣唇边,“喏,再喝一口,乖。”
她乖巧地再喝口酒,“最后一口我不喝了,医生说我胃不好,酒少碰。”他就爱逼她做不愿意的事,变态男,她心底啼咕着。
他扬着沉厚的笑声,一口饮尽杯中酒,“这时候就会拿医生的话当挡箭牌,吃药时,怎都会把医生的叮咛当马耳东风呢!”他睨着她,眼瞳跳跃着光芒。
禹世岳目睹他们浓情资意的神态,内心震惊不已。暴君似的宴龙真的会被眼前这位清秀、柔弱似水的女孩所擒获吗?不可能的。他这匹月兑缰的野马有太多人想套住,都无法如愿,这女孩亦然。
“宴龙,不为我们介绍吗?”禹世岳不怕死地再次打搅他们,他太想了解她是谁。
“沈蝶衣,我的未婚妻。”禹宴龙以莫测高深的眼光注视她。“蝶衣,他是今晚主角的胞弟禹世岳,禹家二少。”
禹世岳乍闻未婚妻三个字,大吃一惊,“你何时订婚的?”他不自觉地提高音量、就连后来的禹晋宗夫妇也听到了。
“我订婚还要向你们报备吗?”禹宴龙的音语冷冽,“世岳,你吓到我心爱的蝶衣了。”他警告的眼神投在禹世岳脸上。
“对不起。”禹世岳搔头道歉,他自知惹不起这头狮子。
沈蝶衣摇摇头,不在意地的失礼。她好奇地看着禹宴龙的脸庞,总觉得这位禹世岳和禹宴龙有些神似,只是禹世岳少了禹宴龙狂野、霸气的气息。
禹宴龙读着她眼中的疑惑,邪气地笑,“爱我也不用痴痴地凝视我。”他重重地吻她的钳际,“自己先去吃些点心,待会儿我再去找你。”他将她的身体转向放置各类点心的吧台方向。
“嗯。”沈蝶衣顺从地离开。
禹宴龙面对着禹晋宗夫妇,“嗨!叔叔、婶婶。”
禹晋宗叹气,“你一定要叫我们叔叔、婶婶吗?”他多希望禹宴龙能认祖归宗。
冰香娥拐他一肘!“宴龙好不容易才来不要破坏气氛。”她亲热慈祥地说:“宴龙,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世岳想和你长聊一番。”
老实说,她模不清宴龙的个性及喜好,他狂怒时,宛如飓风怒吼扫过,实在吓人;冷漠时,冰冷的口气彷佛零下的气温,让人冻得不寒而栗,冷冽得可怕,她还真的有点畏惧于他。
“是呀。”禹世岳倒是非常崇拜他,“想见你一面好难哦。”禹宴龙狂妄不羁又显得优雅的气质,加上伶俐的商业头脑、果决的魄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臣服于他。
禹宴龙安然自若,随意地瞥着四周,太多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们,拉长耳朵欲知他们谈话的内容。
“我是来祝贺,不想谈论旧事。”他抬抬额头,一心二用地举杯向大胆勾引他的女人致意,并互相眉来眼去,“叔叔,你应向我舅舅、外公申诉才对,他们是始作俑者。容我失陪。”说罢,他迳自潇洒离开他们,迎向一群向他抛媚眼的女人。
禹晋宗生气禹宴龙不当自己是一回事,也不想想若没有自己的精子,能生出今日的他吗?
“爸、妈,我们要把宴龙抢回来。”禹世岳望着周旋在女人堆的禹宴龙,谈笑风生,尽情和女人调情的翩翩风采。“他是我们禹家人而不是朱家的。”
“怎么抢?傻儿于。”郭香娥敲他的头,“我们再富有,企业再大也比不上朱家。何况,宴龙是朱伯海悉心培养,最疼、最爱的接班人,哪可能轻易拱手让人。”
“那可不一定。”禹世岳笑得奸诈,“我们可以要宴龙自动回禹家啊。”
“你头壳坏掉,他比朱伯海更难缠,怎可能回来呢!”
“可以利用决蝶衣啊!请她说服宴龙,动之以情就OK了。”
禹晋宗、郭香娥听了忍不住笑出声。
“宴龙若会在乎一个女人,天就会下红雨。我压根儿不相信沈蝶衣能左右他。”禹晋宗往禹宴龙抬抬下巴,“你瞧,那位浪荡子在女人堆里玩得不亦乐乎,哪还会记得他的未婚妻。”
“她是宴龙的新玩具,不具任何影响力。”郭香娥满同情那位荏弱、惹人怜惜的沈蝶衣,她不该爱上一位没心没肺的冷硬男人。
“爸、妈,我不敢苟同你们的评论,我相信我的第六感。”禹世岳坚持自己眼睛所见的那一幕,宴龙为那位女孩展现柔情的一面,那是他在此之前不曾见过的。
“那你不妨试试吧,也许你的直觉是对的。”禹晋宗嘴上虽这么说,但并不看好儿子的提议,却也不想伤他的心,不如试一试吧,反正也没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