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黄蜂螫了一下,发热、发红,忍耐过疼痛,一切就没事。”她们俩向她眨眨眼,“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呀。”
欧阳芩展颜一笑,“我记得这些是我安慰季亭的话,看来我也要以这些话自勉。”她自嘲地说。
“你也不要抑制思念蓝斯的心情.思念久了也就麻木了。”欧阳枫以过来人的经验提供意见。
“芩,你可以常常谈论起这段美好的爱情以及蓝斯的好处,等到时间久了,这段刻骨铭心的爱现将如同春风轻拂般的长驻心底,当你不经意地再次回想起,美好的感觉会永远陪伴着你。”
欧阳家的人,安慰的话总是那么特殊。欧阳芩淡淡地笑,明白欧阳岚所言,父亲丧失爱妻的痛苦也是如此走过来的。
欧阳芩掩住苦涩不堪的心情,用释怀且云淡风清的口吻淡道:“痛、思念,都是突出生命力的一种表现,你们放心,我会度过这段黯然的日子。”
“芩,我相信你会熬过这段灰暗期的。“欧阳枫给她一个笑。
欧阳芩回她一笑,仰望木屋、樟树,及周边的龙眼树,原始的风景依然存在,改变的却是她的心境。
“枫、岚,我准备重新开张山庄的生意,忙碌会让我没时间去想。”
“好啊,那我和岚干脆在家里住下,帮你忙。”
“我同意。爸还要过几个星期才会回来,你没帮手是不行的。”
“不行,我可不想挨你们那两位醋桶丈夫的骂。”欧阳芩微眯着,倾向前各弹她们一下,“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们那几位吃了没事干的公婆、小泵,搞不好瞎起哄来凑上一脚,到时我就永无宁日。”
欧阳枫芜尔一副无奈,“羽翔的姐妹最爱凑热闹,更坚信山庄有鬼的存在,非要我叫鬼出来和她们见个面不可,唉,若要被她们知道山庄要重新营业,她们一定来此参一脚,最后必会鸡飞狗跳难以收拾。”
“芩、枫,我也挺怀念扮鬼吓人的滋味那。”欧阳岚托着腮,眼神闪烁快乐的光彩,“既刺激,又可看出这个被吓到的人品行好不好,通常自称是大胆中的大胆,往往是最胆小的。”
顿时,从小到大的许多快乐回忆涌向她们的心田,在她们的唇畔绽放出一朵朵微笑。
三胞胎同时抓抓坠地、成长,曾几何时,物换星移,各自走向自己的命运,欧阳枫、欧阳岚不的而同地走进婚姻,迈向幸福的未来。
而她们的同胞姊姊欧阳芩现在正面临着爱情风暴,谁也不知道能否安然月兑离暴风风朝着幸福前进,或是惨遭爱倩折翼。
在台湾舌忝跟着因爱而受伤的欧阳芩试着遗忘有蓝斯的日子,然对于纽约郊外“戴尔斯敦”华邸巨宅所发生的事,却毫无所知。
蓝斯回到宅部找逅所有屋内、屋外,都不见欧阳芩的劳踪,这两个星期内,他忍着不和她通电话,藉着传真把他爱她的心意传达给她。
临走前那场次爱支持着他度过这两个星期,他渴望回来后能将她软玉温香抱满怀,狂吻她、抱她、爱她,好弥补这空白的两个星期时间。
“梅安、珍妮,芩呢?”他在酒吧倒杯白兰地,不悦地问。
梅蜜、珍妮面面相观,冷汗直冒,不敢贸然开口。
蓝斯一口仰尽杯中酒。冷冷道:“为何不说话?”他以低沉轻柔得令人害怕的语气问,“希望你们给我的回答不是芩回台湾了。”
梅蜜感到四周冷飓飓吞下一口口水,嗫嚅:“小姐是走了,走了大约有十天左右。”
珍妮唯唯诺诺地偷观他,“小姐带走你前四天传真给她的情书。”她抹了抹额前冷汗,“小姐要我转达,她爱你的心这辈子永远不会变。两条不该交错的平行线是该及时回到原点。祝你快乐、愿你平安。”她一字不漏,背书似地背给他听。
“爱我却要离开我,哈、哈……”他狂笑,手里的酒杯被他捏破,血和玻璃碎片混合着,一起流淌下来。
梅蜜、珍妮见状惊叫。梅蜜回抖着手跑去按铃叫男仆来,而珍妮则拿医药箱,要为他处理伤口。
然而蓝斯却怒瞪着她们,两人僵在原地连动也不敢动,更别说要包扎伤口。
“事不可能轻易就能离开这里,是谁助她离开的?说!”他浑身酝酿着一股即将爆发的怒气,
“是伊莎蓓夫人。”梅蜜颤抖地说,“是她搞通走安全小组,又警告我们不可以告诉你。”
“还有崔西小姐打电话来辱骂小芩小姐,要小芩小姐离开你,小芩小姐哭了好久,所以决定尽快离开这里。”珍妮不怕死地打小报告。
这时候男仆都赶到酒吧闲,见到蓝斯狂怒的表情都吓住了。
“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姑妈的!”蓝斯的手往吧抬一捶,手一挥让怒气完全奔腾的愤怒扭住他的理性。
惊人的事发生了、酒吧间的物品,架上的酒瓶、酒杯都自动摇动,互相碰尴,破碎的玻璃片在屋内四射。
“哇,救命!”众人纷纷蹲,拿起椅子躲避四射的玻璃片,屋内惊叫声连连。
陡然地,空中飞掠的物品、玻璃碎片又纷纷掉下地面.而见没有危险,众人才从躲避物中爬出来庆幸躲过一劫。
“少爷不见了。”汉斯首先发现蓝斯不知何时离开,“我的手臂都被玻璃划伤了。真惊险。”
每个人都不能幸免于难,纷纷挂了彩,地上到处凌乱不堪,酒汁流满她,众人都有劫后重生的惊喜感。
“少爷有超能力是真的喔,今日首次见到,实在太吓人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梅蜜担忧伊莎蓓的下场,肯定比他们还修。
蓝斯驾着跑车,连续闯红灯、超速地来到伊莎蓓的店。
他凝聚着飓风似的狂暴,进到店里找他姑妈算帐。蓝斯生气她居然自作主张地让他心爱的芩离开,真是罪不可赦。
他一进来,伊莎蓓就感觉一股强烈气流在空气中飘浮。
“伊莎蓓,你凭什么枉顾我的交代放走芩?”他逼近她,沉着一张阴郁的脸,蓝眸射出欲置人死地的光芒。
伊莎蓓陪笑,不着痕迹地移到玄关处,拿起她事先准备好的挡御木板,她早预料到蓝斯一定会来我她算帐。
“我让夺走是为你好耶,你既然不娶她。要终结戴尔家族的传统。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我自愿认输,省掉了你的麻烦,你还怪我。”
“要与不要都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他失去芩的心痛,勃发炽烈的怒火,全然发泄在伊莎蓓的身上。
屋内的水晶珠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仿佛有生命似的,依蓝斯的指挥往她身上砸。
伊莎蓓举着木板奋力抵挡不断砸向她的东西。“哎呀!”她的腰被她从印度带回的檀香炉给撞击到。“蓝斯,反正有那么多女人追求你、爱慕你,差不了一个欧阳芩。”
“我只要芩、只要芩,你懂不懂!”他凝聚眼神的力量射向伊莎蓓举着的木板,霎时,木板裂成两块,“把芩还我!”
伊莎蓓绕着屋内跑,跑给射向她的物品及零碎的东西追。“我负责把芩还你,你住手啦。”她投降地举高手。
这时东西全都劈哩咱啦掉满地,而她也浑身是伤,一手支着腰,一拐一拐地走到他面前,不甘心地捶他,“死小子,谋杀亲姑妈,世人会唾弃你的。”这时她也注意到他的右手掌在流血。
“哼,我若在乎世人的眼光就不叫蓝斯。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也早知后果会是这样,为何还要惹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