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什么因缘下来到这里?”她的一切他都想了解。
欧阳枫望着这片田地,泥土里有她的汗水和脚凶,慢慢地说起她辛苦的耕耘。甜美的回忆使她柔美的脸蛋浮上一层耀人的光辉,嘴角绽放幸福的笑颜。
“刚从农学院毕业时,原本想留在山上帮父亲管理果园,爸却反对。他说趁年轻多在外面的世界闯闯、看看,累积生活经验这是书本上所得不到的知识。就这样我和好朋友翠莲在这里找到改良场的工作,接下来就是住的问题,我讨厌嘻杂的都市,又不愿住宿舍,正在烦恼之际,爸爸的一通电话解决我的烦恼。”她回想翠速当时的愕然表憎,依然忍不住想笑。
那时候,她暂住林翠莲的家中,正在烦恼时,爸爸的电话打到林翠莲家,说出解决之道。挂上电话后,她瞥见林翠莲惊愕不已表情,询问后才知,林翠莲诧异她父亲的厉害,好正在烦恼,远在山上的父亲立刻能得知,真是太邪门了。她没告诉林翠莲那是她们三胞胎姊妹的心电感应的原因,思绪的波动完全能得知。
就像一星期前,因黄羽翔的缘故使她的心情烦躁、郁闷,即感应到打电话询问,隔天清晨,她也接到远在法国的岚的越洋电话。她们三胞胎姊姨才晓得不论分离多远,甚至在大西洋的另一边仍能接收到彼此的心电感应。
黄羽翔凝视陷入回忆的欧阳枫,他不悦地想,她此时已忘了自己的存在。她的过去他未曾参与,但是今后她的世界将以他为中心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有他的陪伴,所想的事也都有他。他占有欲强地在心中发誓。
“而后来呢!”他催促着。
“爸爸和我的妹妹来到台中,我们一起找寻我想要的住所。无目的地寻找,终于来到这人迹罕至的郊外,我们一家人一民却一中这片田地。在当时,这片田地杂草丛生,没人耕种任共荒田,和我山上的家园有相似的味道,于是我决定在这里盖房子住下。爸爸在询问相连田地的农夫,终于打探到这片田地的主人,几番交涉后他决定卖给我们,我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她指着平房,“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们欧阳家亲手堆砌的,完全不假手于他人。”这里当然是苗栗山上的家的延伸。
“你们姊妹的感情非常亲密。”
“我们脐带相连密不可分。”欧阳枫话锋一转,“别光谈我,都过了一星期了,你还想不出自己的家在哪里吗?”
“我很努力地想,偏偏只有某些片段。”他的脸部表情迅速转换成原丧可怜,他抬起引人怜悯的眼神说:“你不要生气,我会尽量地找回往日的。”
欧阳枫眨眨眼,他的表情变化好快哦!眨眼间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这样的他让她心生怀疑。
她谨慎探索的眼光投射在他身上,羽翔暗叫不妙,莫非她看出端倪!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事情成功了一半,他可不能半途而废。他想试探她的想法,然后消除她的疑窦。
正想开口,门外的门铃声响解除他的危机。
“咦,会是谁呢?”她的目光瞄向大门口。
“啊,是黄医生啦,她说起休假要来帮我拆额头上的线。”差点忘了三姊要带医生来为他复诊。“我去开门。”
“我去比较快。”她月兑下手套,“你小心走回客厅、可别踩到我的花。”看他撑着拐杖摇摆不定的模佯,她真为自己心爱的花草担优,怕他稍有闪失踩扁娇女敕的花儿。
黄羽翔看她轻巧地越过哇径往大门跑去。她的体令他欢喜,春地,他想起她临去的那句话,使他气得浑身发抖,花居然比他的安全更重要?气死人!
第六章
黄思洁带着歉意向正牌的医生道:陈医生,委屈你装成我的助手,请原谅。”
“粘大嫂,不用和我客气。”陈剑和粘崇武是好朋友,也是黄羽翔的主治医生。
按着门铃的粘崇武回头一笑,“思洁,叫羽翔设计一系列的嫁衣送给陈削的妹妹当嫁妆就成了。”
陈剑的妹妹最近要结婚了。她也是黄羽翔的拥护着。
黄思思采下攀爬在围墙上的新娘花,伸长脖子想望进墙内那片花田。“怎么这么久呢?她急于见到小弟是否过得好,更想见到欧阳枫这个女孩。
“大姊,你不要急嘛。”倚靠在车穷的黄思林笑着说。
黄家的每位成员都对欧阳枫充满兴趣,尤其是当黄思洁叙述他们和欧阳枫认识的经过,更让众姊妹啧啧称奇,怀疑在这资讯化的时代还有像欧阳枫这种怪异的人。
黄思清向大家叮吁,“别忘了,你们是我带来的护士,可不能露出马脚。”
“你放心啦。”
门内传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不要再按了行吗?我又不是耳聋。”欧阳枫嘀咕着把门打开,“按一、两声就够了。咦,警察先生你来做什么?”睛打量站在粘祟武身后的三女三男。
她对粘崇武很感冒,若不是他,她也不用收留黄羽翔。
“我有事情想和黄先生谈谈。”粘崇武搂着黄思洁上前,“很巧合她正是内人,所以一道地来了。”
“欧阳小姐,好久不见了。”黄思洁吃吃笑地打招呼。
“进来吧。”欧阳机把大门全部打开,让他们把旅行车开进院子。
欧阳枫敏感地意识到另外两名美丽女子打量的眼光.像是在评估什么物品似的。她淡淡地向她们额首,把她们评估的眼光视而不见,毫不在意她们的存在。除家人和植物外,其余和她无关。
黄思思、黄思林、陈剑进到里面后,那五颜六色的花海令他们目不暇给。
黄思清丢给他们一个,“你们看吧,我没骗你们?”的眼神。
“各位,进来坐吧。”欧阳枫领先进人客厅。
黄羽翔乍见到黄思思和革思林,鳖个人愕然不已。他瞄着黄思洁,心中大概有谱了,三姊这张大嘴巴一定到处宣传他的改变。
黄思思、黄思林甫一见到黄羽翔也都怔住了,他真的把那宝贝的长发给剪了。短发的他多了一份英气。
黄思思趁欧阳枫到厨房不在的时候,笑弯了腰,“思洁的话我、还半信半疑,没想到护发如命的你为了欧阳枫二话不说就把长发剪了。”她取笑地说:“当时没在场实在可借。”
黄思林揉着他的头发,讥消地说:“三十几年的姊弟情谊没能让你改头换面,而她,认识不到三天,就让你肯为她把长发剪了,你是吃了什么迷药?”
“大姊、二姊,我有说我是为某人才把长发剪掉的吗?你们是专程来找碴的。”黄羽翔瞪了她们一眼。
“哟,生气了。”黄思思抱住他,“我们是关心你,代爸妈来看你是否安好。怎会找你麻烦呢!只有顺便找乐趣而已。”
黄思林也抱住他,拍拍他的脸,“我们怕你吃不饱穿不暖,或者被虐待了,毕竟吃霸王饭的人可不受欢迎。”
黄思洁也加人调侃的阵容,“你们看,羽翔精神焕发,可见被人照顾得很好。”
“而且一身新衣服。”黄思思斜睬他,“羽翔,你对衣服的品味很挑。这套衣服你穿得习惯吗?”那是一套成衣,在平时,黄羽翔绝不会去穿它。
一旁的两位男士,很同情黄羽翔被三位姊姊左右夹攻。
“过度时期就要有伸缩自如的品味。”黄羽翔以一种郑重严肃的语气低声说:“等一下小枫来了,你们的嘴巴可得注意,不可以乱说话,惹小枫生气或怀疑,我会找你们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