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羽翔被姐姊们抱得都快喘不过气来。“各位姊夫行行好,把你们的女人拉回去啦。”女人就像八爪章鱼,缠上身想拔都拨不掉他怕死了。偏偏他的工作又是和女性有关。
粘崇武、郭英明、何耀德、邱钦贤都哈哈大笑。
每次的聚会都是如此,可怜的黄羽翔永远也摆月兑不了这些女人。
黄怀祖站起来,拍拍手,“各位别闹了。该讨论正经事了,这是和羽翔的生命安全倏关的大事。”
韦秀莺招呼四位女婿,“大家都坐下来嘛。”她转向女儿们,“思思、思林,去厨房端点心和饮料出来。”
“咦,佣人呢?”黄思宜此刻才发现家里的佣人都不在。
“我叫妈放他们两天的假。在这草木皆兵的时刻的时刻每一个人都有嫌疑。”黄思洁道。黄羽翔似笑非笑地睇粘崇武:“三姐夫,你把三姐教得不错嘛。”他的调侃。得大家一阵讪笑,害得粘崇武、黄思洁夫妇红了脸。
大姊夫郭英明敲了黄羽翔的头一下。“大家都为你紧张担忧,你却一副悠哉的模样,还有心情说笑话,真不知拿你怎么办。”
黄思思端着托盘从大宅走出来,立即接日:“不知死活的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都是我们大家太宠你,你才分不清事情的轻重。”
黄羽翔摊摊手,一脸的委屈,“我是想让大家放松心情嘛。”眼见阳光越来越烈,韦秀莺体贴地招呼一群人进屋。
当大伙都在屋内坐定后,黄羽翔向粘崇武使个“可以”的眼色,接着暗示大家安静。粘崇武、邱钦贤打开带来的工具箱,拿出精细的仪器对着家具、墙壁、电话进行探测。郭英明、何耀德则在一旁帮忙着。
半响,整栋屋子在四位男人的合力下搜出一大堆窃听器。黄怀祖、韦秀莺不由得感到诧异,家里什么时候被人潜入安装窃听器他们居然都不知道。
“为什么保全系统都没有发挥功能呢?”黄思宜不解地看着她老公。谁教她老公是亲自安装娘家保全系统的人,这下子无非是砸了招牌。
“不是系统没发挥功能,而是内贼所为。”邱钦贤是电子方面的专家,他对自己设计的保全系统很有信心。“这个人一定对整栋房屋都非常了解,才能避开电眼的监视系统,不触及警铃。”他说出自己的看法。
“爸妈,我同意钦贤的话。威胁羽翔的人一定是我们熟识的人。”粘崇武凭借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下断言。“我和同事从那五封黑函里推敲出一个重大的疑点,这个人是针对爸而来,羽翔是报复爸的棋子而已。”
“报复我?!我实在想不起曾伤害某人呀。若是针对我而来。这个人真的很聪明。我已来到人生边缘,凡事都可有可无,唯有未婚的羽翔是我的牵挂,伤害羽翔不就是要我的命。”
韦秀莺握住丈夫的手给他力量。
黄羽翔冷笑,“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人不犯他,他不犯人;若至他,他不会让那人那么好过。
粘崇武向黄羽翔点点头,转向大家,“各位请靠拢过来,我把和羽翔商量后的计划告诉大家,要使幕后指使人曝光的计策还需要你们配合。”
台中
欧阳枫一回到住处,随即拿起电话,拔下一组电话号码。
电话那端有人拿起话筒了。“喂,这里是‘魅影山庄’,我是欧阳芩。”
“芩,是我小枫。”
“到台中了。”欧阳芩笑道,一手玩着秀发。欧阳枫的手指也正卷着发丝。“刚到,向你报平安。”
“我知道了,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一样。下个月我会回家陪爸。”
“好的,我会告诉爸爸。”自从小妹欧阳岚结婚后,姊妹俩生怕父亲会想小妹,所以二妹欧阳枫请了两星期的长假和她一同陪着父亲。
“那我要整理屋子了不和你聊了。”欧阳枫笑着挂下电话。
时间过得好快哦,小岚结婚快两个月了。她微笑着把窗户都打开,让空气对流。
欧阳枫走出屋外,巡视花田,随手拔着杂草,在三棵柚树下站住,望着果实累紧的柚树,她想,中秋节快到了,小岚会随同她的夫婿聂梦云回家过节吗?
她伸长手摘下三粒大柚子,这些柚子比平常的柚子大一倍。她满意柚树的改良成功,用手掂掂柚子的分量,满重的,水分应该很多。
突然,一阵阵奇妙的异样感觉流进她心里,攫住她的思绪。她抱着柚子静止不动,缓缓闭上双眸品尝这份感觉。
她的嘴角微微往上扬,泛起一朵美丽的笑花,她知道流进心田的是小岚的情绪,那是一份满足、幸福的温馨。
她相信芩也接受到小岚的快乐。毕竟同胞胎的三姊妹心灵是相通的,情绪的波动也都能感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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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山上的欧阳芩动作也和欧阳枫一样。微笑地感受那幸福的感觉。
欧阳翰走进工作室,看见欧阳芩拿着雕刻刀闭着双眸,唇畔泛着浅笑。
“是不是感受到小岚幸福愉悦的心情。”一想起放弃对有钱人的成见,让小岚觅得幸福,即使让他废掉家规第一条,也觉得是值得的。
欧阳芩浓密的眼睫毛动了一下,掀起眼俭,一双灵活有神的瞳眸盈满笑意。“爸,你猜对了,小岚过得很快乐。”她淘气地搂着父亲的脖子小声地说:“你一定很高兴废除第五条家规让小岚得到好姻缘,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是不是?”
“你这个调皮鬼,连你老爸也要捉弄。”欧阳翰捏着她粉女敕的脸颊。“真不知道你的个性像谁,以后谁敢娶你。”他暗忖着,三胞胎姊妹,三种个性,小枫较像他属于内敛型;小岚较像母亲瞩于活泼浪漫型,小岑嘛,仿佛是属于她自己的个性,谁也不像,精灵古怪,爱捉弄人。
欧阳芩笑容灿烂。张开双臂做个拥抱的手势。“我属于这里、这片山林,所以我不结婚,我要陪你一辈子。”
“你妈不会允许的。”欧阳翰疼爱地揉着她的头,“蓟桥还陪在我们身旁,最大的原因是放心不下你们三姐妹。若是你们都有一个好归宿,她就能毫无挂碍地离去。”
“爸,我不要妈离开我们,所以我更不能结婚。那样子妈妈就会继续陪伴我们。”她能感觉母亲就站在他们身旁。
“自私的小表。”欧阳翰笑骂。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欧阳芩夸张地弯腰鞠躬,“请妈妈原谅我的自私任性。”她知道母亲能明了自己的话。
“你妈妈说,话不要说得太满,缘分的事情很难预料,缘分一到想躲也躲不掉,搞不好你的另一半个性比你还倔,到时候上演逼婚记也说不定。”
“爸,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能逼我的人一个已死去,另一个尚未出生哩。”
她摇着食指,偏着头说:“爸,我们不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抬杠。你来工作室是要通知我客人上门了,要我下山采购食物?”
欧阳翰哈哈大笑,猛拍自己的头。“差点忘了重要的事,刚刚尤雪珠打越洋电话来,说你的雕刻品‘沉思’被高价买走。而且她还说你的作品有专人在收购,这是她在美国经营艺术品多年不曾有过的现象。”
“那表示我的才华出众呀!买我作品的人一定品味很高才懂得欣赏。”欧阳芩兴奋地说,下巴微扬,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向老爸眨一下眼。
欧阳翰笑着泼她冷水,“品味很高?哦,我怀疑,也许购买的人觉得小巧可爱的木雕很适合小孩玩,买回家给儿女当玩具。”他就不相信女儿的下巴能再往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