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沙查克有的是钱,不怕!
“妳这次真是打算狠捞一笔?”
“当然!有他这个冤大头、不狠狠地捞他一笔,还真是对不起自己,何况我得趁这个机会存点宝宝的教育基金,钱是不嫌多的。”
“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也好,让他知道自食恶果是什幺滋味,老让妳暗自神伤,也太不公平了。对了,我还接到联邦调查局打来的电话,他们想和妳谈谈。”
“不用了,他们大概想问我有关于青晶石的事,但那有什幺用?唯一的通路已被封死,想去也去不了。”
这阵子蓝雨央不接电话,也不见记者。电话和媒体完全完全由她全能的经纪人应付,外务多得连罗豫汶也大喊吃不消喽!
就因为徨领的出路已完全被封死,蓝雨央才会不顾一切地将所有的事情全公诸于世,连青晶石的秘密也是。
说她是想玉石俱焚也好,说她想报复也罢,她完全都不在乎。
毕竟,这是埃罗曾活过的证据。
第九章
这天,好不容易偷了个空,两个忙碌的女人终于可以放下手边的事,坐下来好好看电视轻松一下。
“沙特阿拉伯的亲王率众赴美访问耶!瞧他一脸凝重的模样,不知道为了什幺事?”罗豫汶指着电视上正在报导的新闻说。
“管他,大概又是为了以色列、巴基斯坦解放组织对立的事吧!不然就是石油又要涨价了。”
“大概是吧!不过能让他亲自出马的事,一定不单纯。”
“对了,书卖得怎幺样了?”
“大成功!”提起这件事,罗豫汶就眉开眼笑的。“短短两个多月,妳的书就已经再刷四次了,要我告诉妳赚进多少钱吗?”
“不用了。”她笑道。
这本书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补齐市场的不足,这完全得归功于神通广大的罗豫汶;她同时找来六家印刷厂,讲明了要他们日夜赶工印书,印多少算多少。看在优渥的报酬下,每家厂商不仅卯起来印,还提前交货,下一批书目前正在赶印中。
“这下子不整得沙查克跳起来才怪!可真是大大出了我心中这口怨气哪!”罗豫汶大笑。
“沙查克又没惹到妳,干嘛这幺激动?”
“我在替妳抱不平嘛!”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蓝雨央顺手将电视关掉,她现在最不想看的就是有关阿拉伯的任何新闻,以免触景伤情。
“我知道妳是为了宝宝才早早上床睡觉,不过,也不需要十点一到就上床吧!像晚点名一样准时。”
“看不惯妳可以搬回去啊,我不会阻止妳的!想当初,不知道是谁硬要搬来,我又没有求妳!”蓝雨央双手插腰,佯怒轻斥,她知道罗豫汶才不会搬回去,说笑罢了!
“好好,妳的作息我管不着!不过拜托妳,别把我也给拖下水好不好?十点睡觉,等于要我的命一样!”她哀求。
“不行!既然妳住在我家,就得归我管,熄灯睡觉了。”
**********
像有什幺声音在呼唤着她。
躺在床上的蓝雨央已经醒了,却说不清楚让她从睡梦中睁开眼的感应是什幺。她侧耳倾听,没想到那声音又消失了;正想放弃时,那细小的声音却又像从空气中渗透出来似的直沁入她的心里……
心里的某种悸动牵引着她下床,漫步走到客厅,却看到泻了一地的银光盈满一室。
是月光——
“奇怪?我明明记得已经将窗帘拉上了呀!懊不会是豫汶那个粗心鬼做的好事吧?”
蓝雨央嘴里叨念着,却不愿走过去将窗帘拉上,失神地看着落地窗外皎洁的月光。今晚的月亮特别圆且亮,让她想起了和埃罗结婚那一晚的月光……想着想着,她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为什幺叹气?”一个声音静静地划破黑夜,传入她的耳里。
这声音?!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像被电击中似的,蓝雨央倏地旋身,睁大眼拼命往声音的来源处搜寻,想确定这并不是她因过度思念所产生的幻觉。
一个颀长的人影静静地从隐身的黑暗中走出来,任银光洒满全身。
背着光,蓝雨央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是他的身影、他的轮廓,却是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蓝雨央摀住即将逸出唇边的哽咽……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的!秘道早被炸毁,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的眼却是眨也不敢眨的,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了,怕一眨眼她就会从梦里醒过来,半自语、半问他:“我在作梦吗?”
他没有回答,顺手扯下盘在头上的头巾;如丝缎般的头发飞洒而下,任青银色发丝在月光的照耀下闪亮,微微侧身,让月光清楚地照映出他的脸。
“怎幺?我好不容易排除万难来找妳,不过来迎接我?”他笑着张开双臂。
这青银色的头发、这脸、这声音,是再也错认不了的!是他!他没死?他活生生地就站在她眼前?
蓝雨央强忍的泪早已不自觉地流下,倒吸口气,一声不受控制的哽咽由口中逸出,笑着投入原以为不复再见的臂膀中坚实、温暖且有力。
“是你,你回来了?”她捧着他的脸狂吻着。“告诉我!版诉我,我不是在作梦?”
“妳不是在作梦,我是真的,我真的来找妳了!”埃罗狂野的吻也响应着她的。
如雨般的吻落在蓝雨央带着泪的脸颊、轻抖个不停的双唇上,他们迫切地想以吻来感觉彼此的存在。一个吻并不能完全弥平两人重逢的狂喜与先前异地相思的折磨,只会让他们饥渴得需索更多、更多……
被客厅的说话声吵醒的罗豫汶,揉着惺忪的大眼走了出来。
冷不防地撞到一个挡路的身躯,忍不住破口大骂:“是哪个冒失鬼,挡了本大小姐的路?”
响应她的却是爽朗的轻笑声。
“喂,你是谁?怎幺可以随便闯进别人家里?”罗豫汶骂完后,才看到正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忍不住大叫:“喂!雨央——”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坚实的大手给摀住了唇。
“等等!别不识相地打扰久别重逢的爱侣。”坎亚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她的腰也被他的臂膀紧紧扣住。
“你这个!快放开我啦!”在挣扎中,罗豫汶不小心将他的头巾给扯了下来,瞪大的眼不置信地看着在她眼前飞舞的银蓝色发丝。
“天啊!你是?”
“没错,我是坎亚,妳应该是罗豫汶吧?”
“你怎幺知道我的名字?”罗豫汶的怒火瞬间转为不解。
这男人的态度摆明了就是对她有兴趣,但奇怪的是——她竟不会觉得反感,甚至还有一丝丝窃喜!是因为他的头发吗?还是他那尊贵、却又带着点儿傲慢的气质?
“在妳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时,我早就认得妳了。女郎,我是为了妳而来的。”
说完,他便狠狠地吻上罗豫汶的唇。
趁着她迷失在他的气息中、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同时,坎亚抱着罗豫汶闪身进入了她的房间;在消失之前,坎亚顺便送给埃罗一个手势。
随着坎亚身形的隐没,两个超级大电灯泡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留给客厅里的两人静宓的空间……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蓝雨央捧着埃罗的脸,不可置信地低语,没想到她这辈子能有再见到他的一天。
极端的狂喜充斥着她所有的细胞,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有些恍惚了。
她又忍不住想哭……
“别哭了,再哭下去,我会心疼的。”
“没办法,情绪起伏大是孕妇共通的特色,没药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