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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的坦达,终于臭着张脸回到后台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蓝雨央算帐,“臭婆娘,别以为逃过今天,我就会放过妳了,给老子听好了,妳今天算是初犯,我不和妳讦较,下次再犯,我绝不会轻饶,我多得是不损妳的外貌,却能将妳整得死去活来的很招!”
蓝雨央听了坦达的要挟后,只是面无表情地别过脸。
习惯了被抓后哭哭啼啼、一吆喝就怕得浑身直哆嗦的女孩子,坦达对于冷静得近乎无动于衷的蓝雨央,却有一丝惧意。为了不让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意凌驾所有的感官神经,他选择了以怒气镇压。
气得牙痒痒的坦达,转头对手下大吼命令后,又回头细声细气地对蓝雨央解释:“我刚才吩咐他们,从现在起不准给妳任何的食物和饮水,直到妳肯乖乖顺从为止。”
蓝雨央听了,瞬时刷白了脸!在沙漠里没水喝,简直是比死还残忍的酷刑!
“我看妳还能逞强到几时?让妳渴得、饿得没有力气反抗,很快就能将妳卖出去了。”他得意洋洋的。
“就算我饿死了,也不会让你如意的!”
“带种!很久没看到这幺有个性的女人了,我不禁要替买到妳的男人向天祈祷了,希望他能驯服妳这只小野猫。”坦达说完,伸手就要去模她如玫瑰般粉女敕的双颊。
气不过的蓝雨央,对准他的手张口就咬;虽然没有得逞,不过,吓得他再也不敢对她毛手毛脚的了。
罢才的壮汉突然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以阿拉伯语对坦达不知大吼些什幺,坦达听了后急忙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女人,起来,我们要连夜拔营。”
坦达以老鹰拎小鸡的方式紧抓着她,出去一看,原先搭设的帐篷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地滚滚黄沙。风沙过处,连扎营的痕迹也渐渐淡了,沙漠的风替他们湮灭所有曾存在过的证据。
其余的人全骑在骆驼上,一脸的惊慌与紧张,看样子是准备要“跑路”了,只是,为什幺呢?
“沙查克带着他的骑兵亲卫队往这个方向过来了。”
“这有什幺好紧张的?”蓝雨央笑了笑地松了口气。沙查克终于知道她失踪,而前来找人了。这下情势完全逆转,她得意地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的模样。
“我知道他的目标是我,但却不懂为什幺?”坦达瞪着带着一抹笑的蓝雨央。“是因为妳?”
“应该是吧!”
“我不敢相信沙查克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出动直属他指挥的精锐部队『沙漠之狮』。说!妳和沙查克是什幺关系?”
坦达虽然力持镇定,但额上的冷汗却瞒不过蓝雨央。
“我和沙查克没什幺关系。若你硬要我说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只不过是他的一名属下,应他的邀请,从美国到阿拉伯来而已。”
“肯定没这幺单纯,”坦达忿恨地捏着蓝雨央小巧的小巴,逼她抬起头来,黄浊的眼仔细扫过她的脸。“我该知道的,妳是我从事这行三十来难得一见的好货色,当初竟财迷心窍地忘了去查妳的来历!这等人间绝色,也难怪沙查克想收归已有了。”
“你知道就好!”蓝雨央脸一扬,倨傲得很。
“果然没错!”
“你还是乖乖将我给放了,沙查克知道我平安无事后,绝对不会刁难你的。”
“不行!在搞不清楚沙查克对妳有多势在必得的情况下,妳可是我唯一的保命符,带着妳一起逃比较保险。”
蓝雨央哑口无言地看着坦达命令手下在夜色的掩护下逃亡,心里忍不住哀嚎:天啊!这下真的弄巧成拙了!万一坦达知道她骗了他时,会不会杀了她泄愤?还是拿她当筹码要挟沙查克?这一来,她根本没机会可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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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蓝雨央喝水的禁令已经解除。
坦达怕刁钻的她趁机使出什幺古怪的招式,好拖延他们的脚步等待救援;又怕蓝雨央这朵异国奇花在缺水的沙漠干死了,他的方法是——只给她生存必须的饮水和食物,以及一小杯的水和少得可怜的食物。
这一来,她是死不了,但却也饿得头昏眼花,更没有多余的力气抗辩和挣扎。
两天了,这两天坦达是靠着熟悉附近地形的优势才得以勉强躲过沙查克的追击;但,那透过地面隐隐传来的阵阵马蹄和引擎声,如芒刺在背般的刺着坦达,逼得他没命地逃。
“你再也逃不了了!”蓝雨央虽虚弱,却仍嘴硬地要挟坦达,要他已经无措的心更难过。
“闭嘴!再说,我就杀了妳。”
“你杀了我更好,沙查克更不会放过你了。”她冷笑道。
“妳这臭婊子!”坦达的鞭子倏地扬起,又恨恨地放下,转头吩咐:“把所有的东西都丢掉,只留必要的饮水和牲畜。”他打算全力冲刺,好一口气甩开追兵。
在坦达丢弃的东西里,蓝雨央眼尖地看到她的背包和相机。“不行,那是我的东西。”她也不管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地放在驼骑上,挣扎着想保护自己的所有物。
坦达却只能张着大眼死瞪着她。不知道这女人是少了根筋,还是胆识过人?死到临头了,不但没有一丝惧意,竟还念念不忘那些身外之物!
就在这时,原本阳光普照的沙漠,却突地吹起了莫名的狂风,吓得所有的人全惊慌地大叫,骆驼也不听控制地四处惊窜奔逃。
风愈来愈大,夹杂着大量的黄沙席卷而来……风沙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更无情地打落在他们的身上。
“糟了!只顾着逃开追兵,慌不择路,我们闯到鬼沙出没的地方来了。”坦达绝望地大叫。饶是他再神通广大,也控制不了急着想逃命的属下。
蓝雨央就更惨了!从坦达放开她座下骆驼缰绳的那一剎那起,就注定了她自生自灭的命运……
背负着她的骆驼,不知道被什幺东西吓得直立而起。蓝雨央就像个布袋似的被拋到半空中,画个弧形后,重重跌在不远处的一个沙丘上,掉下地的冲力,让她一路滚到沙丘底下。
从几公尺的高空直接摔到地上的痛楚,痛得她四肢百骸像要移位似的。从沙上一路滚下来,更磨得她去了半条命;再加上鬼沙无情地吹袭及蹂躏,蓝雨央已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了。
模模糊糊间,她发现打在脸上的风沙,不再像先前那般灼热刺痛;呼啸的风声好象渐离渐远,呼吸也较顺畅了,她可以吸入更多新鲜的空气,而不是沙。
用尽所有力气睁开疲惫的双眼,蓝雨央看到一双脚定定地伫立她的眼前,目光随着身形往上,她看到一个——该怎幺形容呢?
“他”在颈部以下和一般男人一样,愿长的身躯上有着两只手、一双脚。这没什幺好奇怪的,只是他的头竟然是只老虎,虎头人身的怪物。他的右手还拿着手杖,身后更闪动着难以名状的青银光,以极高傲的姿势冷冷地俯视着她。
虎面人身?风之神?这不是存在于神话中的神兽吗?他为什幺会在这里?
蓝雨央再也无力将头抬起,颓然地闭上眼,任无边的黑暗包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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笆润的泉水缓缓注入蓝雨央干涸得几乎龟裂的口中。
在惊觉流入口中的是希冀多时的水后,她更是贪婪地吸取每一滴水分。
偶尔,流入口中的甘泉中断,引起她不满的抗议和申吟,直到另一波甜美的甘露注入她唇中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