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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别说你爱我 第33页

作者:路沂蓁

☆☆☆☆☆☆☆

这次,季羽阳再也无法“化悲愤为力量”。

她连料理日常的基本生活都有问题,更别提出去工作了。

一个月过去了。

多日的思考让她认清一件事,她先前的三次恋爱只是想找个依靠、找个长期饭票;她被“婚姻”两个字所营造出来的幻象给蒙蔽了所有的理智,才会连潘至彬那种烂人都能被她美化成共度一生的伴侣,所以,她能很快地从潘至彬背叛的打击中站了起来,甚至不将他当一回事。

可是凌业亚就不同了。

就因为他的不同,让她在接受他的感情之余,更担心他是不是也会决绝而去;为了保护自己,她冷硬地拒绝了他的关心、他的爱。

也因为他的不同,让她知道任他从指缝中溜走是多么可悲的错误;谈了那么多次的恋爱,这次才是真正坠入情网,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季羽阳悲恐地发现,凌业亚说对了,经过先前的失败,她对自己是没甚么信心的,嘴上说得好听,说甚么要做个全新的自己,不再受感情摆布,其实,她只是爱情的一个逃兵罢了。

电铃声将季羽阳拉回现实。

透过门上猫眼住外一看,门外站的是徐桦邦,是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之一,不想理他,手酸了自然会离开的。

没想到电铃声却换成了震天价响的敲门声。“羽阳,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羽阳。”

“住手,门都快被你敲破了。”季羽阳开门后就是一顿好骂。

“谢谢你,肯开门见我。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问到你的地址。”

“来找我有甚么事?”她斜倚在门上,挡住进门的唯一通路。

“你生我的气、给我脸色看,是我咎由自取,我不会怪你,不过你也该看在我一片至诚的分上,让我进去吧?”

“有甚么事在这里说也是一样,说完好走人。”

“真的?”徐桦邦深吸口气,张大嘴用他最大的音量大喊:“季羽阳,我今天是代替我的好朋友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季羽阳给拉了进去,“你找死是不是?快进来,那么大声也不怕吵到别人。”

“我只求你接受我最真心的道歉。还有,我想问你,我那天到底说了甚么话害你和业亚吵架?”

“你说甚么自己清楚,还跑来问我?”

“我这个人的酒癖很不好,一醉起来就胡言乱语的,一觉醒来却全都忘光光了,所以,连我也不记得自己说过的醉话。”

“始作俑者却忘得一干二净?好,很好!”

“好,你不说没关系。”徐桦邦识相地换了话题。“业亚到美国去了。”

“我知道。”

“他到美国后竟连我的电话也不接,这次他可是真的生气了。”

“他生甚么气?”该生气的人是她。

“茗珩说,那天晚上大家本来玩得很开心的,后来业亚和你竟中途神秘失踪,他再出现时却是铁青着脸,你也不知道到哪去了,他一个人坐在一旁猛灌酒,谁来劝他都是恶言相向的,弄得气氛僵得很,大家关心地问他到底出了甚么事,他祗丢下一句‘去问徐桦邦’后就走了。”

“然后呢?”

“他们就来问我了,可是我却甚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听说你和业亚闹翻,你辞职,而业亚跑到美国去了,他们又一玫认定我是害你们吵架的罪魁祸首,就算不是,也间接和我有关系。”

“所以,你今天来道歉也是别人唆使的喽?”

“不是,我也想弄清楚那天我到底做了甚么事!我的祖女乃女乃,你倒是好心告诉我,我到底说了甚么该死的话让你们吵成这样?”

“因为你,我才看清凌业亚的真面目。”

“甚么真面目?”

“业亚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他喜欢我,真正的原因是你们的赌注。”

“甚么赌注?”

“你到现在还在装蒜?”

季羽阳气得将徐桦邦那天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生这么大的气。”徐桦邦闷闷地说完,气得打了自己好几个巴掌。“真是该死,该死!多嘴,多嘴!”

“你干甚么,快住手。”

“羽阳,你误会业亚了。”

“误会他甚么?”

“业亚是真的喜欢你,这都得怪我多事,怪我这个大嘴巴。”顺手又打自己一巴掌。“赌注的事是我闲来无事随口说说的,他本来不肯答应,是我一厢情愿硬逼他的,我就是看不惯他一直想找到你,才会弄个赌注来‘玩玩’,相信我,他对你是认真的。”

“你是他吐子里的蛔虫?那么清楚?”

﹁他对你的痴心不二,你应该最清楚,你要问的是自己的心,为甚么还问我?真好笑。﹂

“你喔。看你嘻皮笑脸的,有时却又深沉得让人猜不透。”

“这是业亚在美国的住址。”徐桦邦笑笑。

季羽阳看着茶几上的纸条,却迟迟不敢将它拿起来。“他对我既然是认真的,为甚么会跑到美国?”

“因为你太伤他的心了嘛!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甚么?”

“有个叫官法儿的女人垂涎业亚很久了,她已经追到美国去了,而现在正是业亚最空虚寂寞的时候,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抵抗得了法儿的诱惑。”

“有了我,他敢去找别人!”季羽阳气得跳起来。

“你会到美国找他喽?”徐桦邦心里直偷笑。

“当然。我们之间还有笔账没算,怎可白白饶过他!”

“太好了,你肯去找他就好。定中说我如果没办法劝你回心转意,他就要和我绝交;茗珩干脆拿菜刀给我,说我要是没办法说服你,就要我切月复自杀以死谢罪。”

“没那么夸张啦!”

“羽阳,你真好,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我现在才知道谁是真正的大好人。”瞧徐桦邦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

“我啊,顶多将你千刀万剐泄忿而已。”

“啊-─人家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徐桦邦一脸委屈。

“这算是给你的教训,经过这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找人打赌。”季羽阳

逮着机会老实不客气地训了他一顿。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甚么?”看着季羽阳那像恶魔的笑,徐桦邦全身的鸡皮疙瘩全跑到皮肤表层跳舞了。

“你充当一天的司机,陪我去办赴美所需要的签证和文件。”

徐桦邦虽不高兴被人当司机使唤,想想他是始作俑者,也只好乖乖照做了。

☆☆☆☆☆☆☆

奔波了一天,季羽阳拖着疲累但却充实的身躯回到公寓。

一出电梯,却看到有一个黑影蹲在她家门口。

“你终于回来了!”

是凌业亚。看到她,他整个人扑到她身上,将她抱得紧紧的。

“业亚。”季羽阳高兴得大叫。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被他“耙”过无数次似的,西装虽完好穿在身上,却皱巴巴地像腌过的碱菜,真是邋遢得可以了,旁边没有行李,却有一个公事包。

倒像从哪里逃出来的逃犯。

“一个月是我能忍耐的极限了。”凌业亚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抬起她的脸,如狼般的吻就要袭过来。

“有甚么事先进来再说吧!”她一手按住他的唇,阻止他的冲动。

她可不想让邻居一天到晚看免钱的戏。

进门后,凌业亚不浪费时间的,一脚踢上门、一手勾住想进厨房倒茶的季羽阳,迫切地想继续他刚才未完的事。

凌业亚如雨点般的吻密密地落在季羽阳的脸上、额上、下巴、眼睑,当然,还有她细柔的唇,总之,她的脸在他的肆虐下,没有一吋肌肤是得以幸免于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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