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诗听了只是张大嘴呵呵傻笑,一看就知道正沉浸在凌业亚魅力中而无法自拔。
“羽阳,你说是不是?”
“是。”季羽阳没好气地应了声。
“羽阳姊。”经过凌业亚的“提醒”,张雅诗这才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将眼睛的焦距对准她:“你变得好漂亮,我都快不认得你了。”
“我倒希望你不认得我。”她小声地嘀咕。
“甚么?”
“没甚么,上班快迟到了,我们先进去了。”季羽阳低头拉着频频回首打招呼的凌业亚,逃难似的逃离现场。
等电梯时,又是另一波苦难的开始。
她忘了现在是赶打卡的颠峰时间,电梯前满满的人潮全是“诠佑”的员工;众人的视线很有默契地全集中在他们身上,眼里更写满了好奇。
包糟糕的是,凌业亚的手像用快干胶黏在她腰上似的,让她挣都挣不开。她是尴尬得恨不得地球马上裂开一个洞好让她钻进去;永远不要见人;而他却是若无其事地和其他人话家常。
电梯来了,季羽阳带头往前冲。
躲到电梯角落的她,抬头却不意外地看到站在面前的凌业亚。她知道他是在护卫她不受众人的推济,不过,他为甚么特地挑人多的时候大献殷勤?
开始怀疑起他的动机来了。
终于只剩他们两人。
季羽阳这才抬头来瞪他:“你是故意的?”
“你在说甚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还在装傻?
“张雅诗知道后,就表示陈雪芬她们也会知道,然后是整个资料部,更别提刚才等电梯的那些人了!不到中午,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搭你的车到公司上班,两个人同进同出的。”她忍不住哀鸣。
大公司里传得最快的永远是流言。
尤其是有关凌业亚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你太夸张了。”凌业亚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对了,今天中午我要陪个客户吃饭,放你一个中午的假,不用陪我吃饭了。”
电梯开了,他的手轻轻一带,将她带往办公室方向,手又放在她的腰上。
季羽阳气得根本没发觉。
“甚么放假,是我可以免受你的骚扰!”经过今天早上的混乱,她可庆幸中午不用再面对他这个“祸水”。
凌业亚只是笑笑,转身走进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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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阳正想着该如何庆祝这难得的“休假”时。陈雪芬她们三个早拿着饭盒“杀”上来了。
“呃……你们?”她一脸错愕地看着忙找报纸垫饭盒、安排桌椅的三个人。
“我们来陪你吃午餐啊!”
“在这里?”
“不然还能在哪里?快来,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小排骨饭盒。”陈雪芬说。
“可是-─”
“别再可是了,哪,筷子在这里。”陈雪芬将筷子塞到她手里。
季羽阳看着围在她面前的三个人,瞧她们一脸的期盼就知道吃午饭只是借口罢了!天啊,三堂会审?
还是以吃饭来逃避算了。
“羽阳姊,你昨天是不是和总经理在一起过夜?”张雅诗沉不住气先问了。
季羽阳差点被满口的饭给噎死。
“怎么可能?”她的笑心虚且夸张得很。
“不然,你怎么会搭总经理的车上班?”
“因为,我在上班途中正好遇上总经理,他顺道送我一程。”她说得义正辞严的,一睑正经。
“别编我们了,总经理的西装还是昨天那一套,连领带都没有换,这就表示他昨天根本没回家。”张雅诗的眼力还不是普通的好。
“你为甚么会注意到这些琐事?”
“这是基本常识啊!”
“天啊!”把头申吟也挽回不了她的清誉了。谁叫她一时不察着了凌业亚的道儿了。
“不只是我们,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一口咬定总经理昨天晚上一定在你家过夜。你在十六楼大概不知道,公司对你和总经理的关系早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今天谈话的焦点全放在你身上,他们还没从电梯里的震撼中恢复过来。”沈佳蓓真恨不得自己也是电梯里的“目击者”之一。
“还有,总经理下车时还搂着你的腰,告诉你,只有共享亲密关系的两人,才会不避嫌地在人前有亲嘴、搂腰这等亲密动作,这些就是你们共度一夜最好的证据了。”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真的误会了。”
天啊!季羽阳忍不住申吟,流言比她所预估的还夸张好几百倍。
难怪,难怪凌业亚会心血来潮地想到各层巡视业务,“大发慈悲”让她一个人待在办公室“清静”,他根本是打算将他一手设计的误会弄得暧昧、混沌,人尽皆知。
“少用这招来搪塞了!快告诉我们,总经理是怎么追你的?你对他又有甚么感觉?”
“我和业亚之间真的没有甚么-─”季羽阳说完急忙捂住嘴。槽了,说溜嘴了。
“已经直接叫名字了呢,还说没有甚么!你连好同事、好姊妹都要骗?”沈佳蓓说。
“其实,你说破嘴也比不上总经理一通电话有用。”一直沉默的陈雪芬开口了。
“甚么电话?”
“他今早打电话给我,说中午没办法陪你吃午饭,怕你一个人寂寞要我们上来陪你,总经理对你的好和体贴,从这件小事就可以看出来了。”
这小子!季羽阳在心里恨恨地骂,等他回来,她非好好修理他不可。
“不过,羽阳姊这么漂亮,工作能力又强,也难怪总经理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我们是站在你这边的,可不像其他人,羡慕之余又嫉恨地说你和总经理不能长久,他总有一天会甩了你的。”
“雅诗,别多嘴。”陈雪芬怒叱。
“公司的女同事都在猜羽阳到底喝了甚么神仙水,竟然能从一个别人懒得多看一眼的丑黄睑婆,变成现在让人眼睛一亮的大美女。”
“羽阳是天生丽质的美人,只是她一直懒得打扮而已。”陈雪芬澄清了沈佳蓓的疑惑后,才转头对季羽阳说:“那些无的放矢的女人,不要理她们就好了。”
“我知道,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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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了求证、打听兼鼓励的三人,季羽阳已全身虚月兑地瘫在椅子上了,不过,她还撑到凌业亚回来。
非好好和他算这笔账不可。
下班时间到了,还是不见人影。奇怪,他该不会从此来个避不见面吧?他的东西都放在办公室理,笃定他会回来拿,季羽阳决定继续等下去。
“就不信等不到你!”
七点了,就在她打算放弃时,凌业亚吹着口哨回来了。
“大老板,你回来啦?”她的笑,是郁积了一整天的怒气即将爆发的前兆。
“咦?你还没下班啊?”他脸上的惊讶不只做作,而反夸张。
“我在等你!”
“等我?我好感动。”凌业亚张开大手,作势就要抱她。
季羽阳不客气地推开地。“你别想歪了!我问你,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因为只有这个方法才会让你正视我的存在啊,而且全公司都记定我们是一对后,你再也无法撇清、甚至甩了我,别忘了,你现在的清白己毁,任你说破了嘴也没人肯相信你的无辜了。”
“下三滥。”
“是啊,对付你这正经八百的小女人,要将你的心紧紧拴在我身上,下三滥的招数是最有效的了。”
他不以为意地嘻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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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包不住火的。
对商界而言,能掌握最快、最正确的资讯即代表掌握着市场的先机及金钱,季羽阳在“诠佑”任职的事,就像燎原的火一般,迅速在业界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