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关联?”季羽阳紧张得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终于想起来了,留在床头柜上的钱不正好是三千块吗?凌业亚会这么在意“三千元”,会不会和她有关?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还好。”
还好凌业亚不是个大嘴巴,没有到处去说他的风流艳史,否则她真的不用出去见人了。
“甚么还好?”凌业亚开门。
这话却让谈得投入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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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在说甚么还好?”凌业亚再问一次。
“呃……”季羽阳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接到徐桦邦暗示的眼神,适时地住口。
“没有啦,我是说你这家伙真的转性了。”
“甚么转性?”
“我是说你-─”徐桦邦暗示地向季羽阳的方向偏了一下头。“和以前的标准完全不一样。”
“甚么标准?”她不解问。
“别说。”凌业亚紧张地横了徐桦邦一个白眼,想制止他的口没遮拦。
他那欲盖弥彰的防备让徐桦邦看出了那么点端倪,甚么时候看到凌业亚对一个女人这么在乎了?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业亚在我们这群死党中可是出了名的猎艳高手,不过他比较偏好冶艳性感的女人,自从遇上‘夜蔷厂’后,他的审美观不只变了,只钟情她一人的他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徐桦邦吓得捂住自己的嘴,戒慎戒恐地望向铁青着脸的凌业亚。槽了,他竟一时不察说溜嘴了……
“你告诉羽阳‘夜蔷蔽’的事?”
凌业亚那欲杀人的眼神,吓得徐桦邦根本没胆承认自己的失误,拚命想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
“羽阳,你今晚有没有空?我可以请你出去吃顿饭吗?”
听到这话,凌业亚脸上的线条绷得更紧了。
“对不起,我今天没空。”
“没关系,那明天呢?”不知道已经弄巧成拙的徐桦邦,还一个劲地猛加油。
季羽阳心虚地瞄了一下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凌业亚一眼。“也没空。”
“那后天呢?”
“不管甚么时候她都没空!”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喂,你凭甚么决定羽阳的事?”吼完凌业亚后,顺便转头寻求季羽阳的支持:“嗯,羽阳?”
“是--”季羽阳左右为难地看着怒目相向的两个人,事情有点不妙了。
“徐桦邦,你还不快走!”凌业亚推着徐桦邦就往门口走,直接赶人了。
他实在受不了徐桦邦看着季羽阳时那一脸垂涎的色相,就只差没流口水了!朋友这么多年,他哪会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打甚么主意,看到漂亮女人就想下手。
出手前也不瞧瞧季羽阳在谁的保护下。
“喂,我找你有件要紧的事。”徐桦邦急急大嚷。
“你找我除了打屁外,还会有甚么好事?”
“我找你是为了‘达成企业’打算和你们签约的事。”
听到这话的季羽阳却吓了一大跳,“达成”是施氏企业合作多年的主要客户,为甚么突然想中止合作关系,另觅合作良伴?
凌业亚的脚步停了下来。“这倒是件大事。”
“我说吧!”徐桦邦挣开他的手。
“等等,你为甚么知道这件事?”
“‘达成’的总经理到我公司办理投信业务的时候,抱怨‘施氏’的服务愈来愈差,不是延迟交货就是瑕疵品过多,‘达成’想换个合作对象,我听了就直觉地想到你,怎么样?我这个朋友很够意思吧?”徐桦邦说完,大剌剌地直住总经理办公室走。“羽阳,请你替我泡杯咖啡来。”
“不用了。”凌业亚揪住徐桦邦的衣领,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出秘书室门外。“以后有事直接用电话联络就好,不用麻烦你亲自跑一趟。”说完,不客气地大力甩上门。
对付徐桦邦这种人,得采“隔离”政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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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桦邦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这人就是这样,口没遮拦地,说话没半点正经。”
“不会。”季羽阳勉强挤出个笑。
要她不放在心上实在是太难了。
“其实--”
“怎样?”
“关于‘夜蔷薇’-一”凌业亚欲言又止的,他想解择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甚么事?”季羽阳不自觉地上前一步。她太想知道有关“夜蔷薇”的事,想确定那指的是不是她。
“没,没甚么。”凌业亚笑着摇头。
自从季羽阳来到他身边,他逐渐被她沉静的气质及温婉的个性吸引住全部的注意,不知不觉间,他看的、想的只有她一个人。
找“夜蔷薇”的事也不像先前那么急迫了,并不是“夜蔷薇”在他心里渐渐淡了,而是,他身边出现了更重要的人;而且,很奇怪的,有时候他竟会将“夜蔷蔽”和季羽阳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今天晚上有空吗?”
“咦?”从凌业亚眼中的迷咒回过神来的她,急忙翻阅桌上的行事历:“总经理今天晚上没有任何应酬。”
“我知道,我是问你,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出去吃饭。”
凌业亚对季羽阳的好感是与日俱增的,没有马上采取行动的原因是,她才刚离婚,怕她还不能接受另一分感情;他担心冲动示爱的结果,很可能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直觉告诉他,她和他以前交住饼的女人不同,她不是随便玩玩的女人,追求她就得要有和她共度一生的打算。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些日子,凌业亚的心就在要不要采取包激进的攻势中挣扎,经过徐桦邦刚才的催化,他心中的犹豫和考量全化为云烟消失了。他打算进行他的追求计划了。
“对不起。”季羽阳对他并没有特别礼遇,仍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甚么?你再说一次?”凌业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来笃定得很,只要他出手,对她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他从没想过他会有被拒绝的一天。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吃饭。”她硬着头皮说完。
开玩笑,躲他都来不及了,还自投罗网地和他一起去吃饭,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给我一个好理由。”
“理由?”
“是啊,给我一个不能和我出去的理由。”意思是这理由若是不能说服他的话,他不接受她的拒绝。
“呃……”
“想不出来了吧?”凌业亚洋洋得意的,这下她可不能再说不了吧?
“我要回去收棉被。”
“收棉被?”凌业亚怪叫,这是甚么烂借口?
“是啊,我看今天早上天气很好,在上班前将棉被晒在阳台上,现在天空乌云密布得好际要变天了,我得赶紧回家将棉被收进来,要是淋到雨就惨了。”
“甚么?”凌业亚瞠目结舌的。
他堂堂一个超级帅哥竟比不上一条棉被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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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阳本以为像凌业亚那般心高气傲的人,只要吃过一次闭门羹后,是不屑再有第二次的。
没想到隔天中午,他就踱了过来,若无其事地问她:“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今天中午?”
“没错,这样你就不用赶回去收棉被了。”他还做好了必要的“防范措施”。“我订了家很不错的餐厅,一起走吧?”
“不行,我今天约了陈雪芬她们一起去吃饭。”
“她们是谁?”
“资料部的同事。”
“是吗?”凌业亚望向她的眼里写满了怀疑。
他知道季羽阳的午餐通常是一个面包就打发了,今天他开口约她吃饭,她却偏偏有约会了,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