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艾娟知道原因。”滕文猜测着。
“说到艾娟,是她要我来的。”
“有事?”
“嗯,她说她家突然多了尊模仿沉恩者的雕像,瞧了有点碍眼,她想找那个害她家出现障碍物的元凶的秽气,叫我问清楚,免得她找错人。”
滕文知道艾薇也不好过,心情这才好多了;那笨女人分明是没事找事做嘛!
“我可以把你供出去吗?”
滕文又瞟他一眼。
“老哥,别这样看我嘛,你和艾薇闹别扭,她们姊妹情深,艾娟也跟着气闷,倒楣的是我。”
“叫她来找我,反正我也需要她提供解谜的线索。”
滕文冷笑,他绝不会让那女人莫名其妙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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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近别买是吗?”邻居阿伯过来聊天,主要目的是问股票明牌,只要滕文肯开金口,几乎买什么赚甚么。
“嗯。”滕文心情仍然很差。
虽然今早他到艾家时,艾薇已经乖乖等在门口,但她人没躲,眼神却不曾和他对上。她到底是想怎样?明天他买套鸵鸟装送她好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买?”
“等可以买时。”
“唔……”这是废话吧?阿伯脸上多了三条线,他要看得懂那堆复杂的走势图,他也可以去当投资顾问了呀!
“过几天吧。”等他心情好时,才有心情分析。
“好吧,反正这种事本来就急不得。”阿伯又转向艾薇。“阿薇,我家小月想问你衣服都在哪买?”
“啊?不一定,为什么问?”艾薇回神,连忙堆上笑脸。
“她觉得你穿的每件衣服都很好看,她也想买来穿,看能不能变漂亮一点。”
“小月已经很美了,而且我穿的有些是路边摊买的。”她拉拉身上的地摊货。
“是喔!”阿伯从进来就觉得有点怪,怎么今天这两人都怪怪的?
“当然啦,也有些是百货公司买的,请跟小月说,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艾薇虽然好脾气地说着,可她的心情十分低落。
“你们是怎么了?”阿伯忍不住还是问了。
“啊?”艾薇愣了下。
滕文只瞧阿伯一眼,懒得答话。
“小俩口吵架了?”
艾薇嘴角微微抖了下,乾脆当作没听见。
滕文却冷笑一声。都被当空气了,他想吵还没对象呢!
他们冷战的模样令阿伯尴尬极了,嘿嘿笑了两声。“啊,十点了,我回家看电视了,改天再聊喔。”说完就匆匆走了。
滕文沉默不语的瞟了她一眼。艾薇明知他在看她,却连动都没动,完全没勇气面对他。
她的态度惹毛了滕文,他情绪恶劣地上楼,免得他一个不爽,跟她大小声,他只想解决问题,不想让问题变严重。
“唉!”艾薇趴在柜台上,他是真的放弃她了吧!她不必再担心未来的某一天会被伤害,那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但她的胸闷三天了,从那天他说要放手后,她就一直呼吸不顺,她是不是在自虐啊?
结果一整天下来,两人一直上演你闪我,我闪你的戏码,一直到傍晚艾娟过来为止。
“原来真的有问题。”艾娟走进他们的办公室,在一张椅子上落坐,来回瞧着他们两人。
“什么问题?”艾薇不解地看着妹妹。
“你们吵架的事,大概半个幸福里的人都知道了。另一半人是因为出门上班,还来不及听说。你们要不要节制一点?”这两只可别小看退休阿伯的放送能力呀!
“我们没吵架。”他们异口同声道。
艾娟微挑一眉,“这时候倒是挺有默契的嘛!”
“那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没吵架呀!”艾薇心酸兼气虚地道。
这冷飕飕的气氛是她自己造成的,怪谁呢?
滕文睨她一眼,依然冷着脸没应声。
“姊,你忙吧,把你老板借我一下。”
“啊?”
“我和滕文哥上楼聊聊,你别来吵我们。”
“喔。”艾薇有些不愿意.但她根本没立场反对,只好忍下强烈好奇兼妒意去守着柜台。
滕文瞧着她沮丧的背影,她的心情超差的吧!
“心疼还是很爽?”艾娟好笑地问。
“我是那么坏的人吗?”滕文边说边带她上楼,他确实很需要和她谈谈。
“她让你心情差.现在见她也不好过,你心理得到平衡,难道没那么点暗爽吗?”艾娟取笑道。
“小表!”滕文扬起一边的嘴角,看来艾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煮了两杯咖啡过来贿赂她的味蕾,等她提供情报。
“我姊曾失恋过。”艾娟开门见山直说。
滕文诧异地扬眉,怎么可能?随即笑自己傻,她都二十六岁了,他却因她太单纯,就把她当成没尝过恋爱滋味的小女生。
“而且是被劈腿,所以她根本没信心再谈恋爱。”
“她很爱那个人?”滕文好嫉妒,嫉妒那男人可以得到她的爱。
“有多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但那应该是她的初恋,我只知道那段感情伤她很重很重,才会让她再也不想碰爱情。”
“她也太胆小了,还~竿子打翻一船人,真不公平。”他紧握拳头,好想痛扁那个伤害她的恶男。
“啊?”艾娟眨了下眼。
“那事又不是我干的,现在却连点机会也不给我,难道不是不公平吗?”滕文火大地看着她。
“也对啦,但我姊胆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更何况她会怕呀,你这么出色,不必你自己去劈,自动就会有人上门请你劈了,她胆小又不想再受伤,当然会选择不爱了。”
滕文瞪着桌上的咖啡,这样要他怎么办?
“我姊是那种不怎么喜欢自己作主的人。”艾娟主动献计。
“看不出来。”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坚持?
“真的啦,她总觉得听别人的比较轻松,所以在以前的公司,其实她第二年就当上总经理特助,但她一直到去年才知道那是她正式的职称,她一直以为她是业务部助理。”
“不会吧?她有这么迷糊吗?”滕文瞪大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迷糊,而是她不喜欢需要掌权或管别人的职务,但她能力很好,老板很看重她,又不想造成她的压力,所以一直没改变她的职称。虽然薪水一直往上调,也承担了极重的工作,但对她而言,她还是个只要把上头交代下来的事做完就行的小职员,因为她觉得那样比较没压力。”
“好矛盾。”
“对呀,但从她的角度来看,工作是老板交代下来的,她就乖乖的做,也就是说决策不是她下的,所以没压力。”
“怪胎。”滕文忍不住笑了。
“喂,你口中的怪胎可是我亲爱的姊姊!”艾娟不悦地睨着他。
“而我爱她。”他扬起嘴角。
“这还差不多。虽然我姊是怪了点,但你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怪异处呀!”他的回答令艾娟满意极了,“怎么说?”
“你只要让她觉得听你的就对了,你们的事她应该就不会再抗拒了。”
“哪有这种事?”感情哪能这样谈?
“你只要说服她,你比那个烂男人好太多了,也不会做出劈腿那种烂事,让她相信你,自然就愿意承认爱你的心意了。”
“那男人……”真的别让他遇到!滕文眸里闪着火花。
“不必你动手,他已经自食恶果了。”艾娟咧开大大的笑容。
“喔?”
“他自以为潇洒,劈来劈去终于劈到一个凶巴巴的母夜叉,被教得像条狗似的,听说天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真是大快人心。”艾娟坏心地笑着。
“活该!”滕文还是想去修理他。
“别气了,他若没劈腿,也没你上场的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