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培嘴巴动了下却发不出声音,他真是火星人啊,说这什么火星话穆元朗不必睁眼都知道她现在有多目瞪口呆,反正多抱一秒是一秒,怎么算都是他赚到了。
“谁要跟你睡?你去跟猪一起睡啦!”停顿近一分钟后,狮子吼终于在房里回荡。
“原来你是猪年生的啊。”他扬起嘴角形成漂亮的弧线。
“不是!”她恼得踹他。
“放心,你的身材很好,一点都不像小猪仔。”他却没放手的打算,反而揽得更紧。
“穆元朗!你放手!”
“我睡着了。”
“喂!喂!喂——”
方希培无语问苍天,她到底惹到什么“怪咖”了经过半个月的训练,方希培应付这些千金名媛的能力已大大跃进,兵来将挡,驾轻就熟了。
“方小姐是学什么的?”许家珍问着她,目光却飘向她身旁的穆元朗。
“语文。”她和气地应道。
“太笼统了。”
“英日文。”
“这也没什么,这两种语言是台湾人最常学的外文嘛,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潘小姐,你说是吧?”
“我认为语文能学得专精是很不容易的事。”潘济玫微笑回道。
“方小姐够专精吗?”许家珍一脸的瞧不起。
“普通吧,刚好可以混口饭吃。”跟她们不同,人家她可是很谦虚的。
“所以算起来你根本没什么专长了,将来要靠人养吗?”许家珍继续挖苦道。
“靠人养?”方希培想了想,点头附和她,“若有人愿意我也不反对。”
“真没出息。”许家珍一脸的不屑。
穆元朗翻着杂志,听着她们的对话,有趣地扬起嘴角,偏头啄上方希培的颈项。“哪天不想教了,我养你。”
方希培恼红了脸蛋,这家伙又偷袭!半个月来,她唯一不习惯的就是他不时的偷香行为,每每当着美女们的面前,很大方的吃她豆腐,让众美女又心碎又怨恨。
虽然她很容易重伤,但她不得不承认效果卓着,而且他迷恋她的谣言应该已经在上流社会里传开了,这两天来的美女们,言词上“温和”许多,不像早先那么有攻击性,也许她们真的觉得没希望了吧。
她乐观的估计,也许再撑个半个月,她就解月兑了。
“别这样啦!”她很小声地吼他。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吻过,要来火辣一点的吗?”他一只大掌摆在她身后,霸道地拥住她。
“别闹了。”她窘红了脸,就怕他来真的。
明知他是在作戏,但她就是忍不住多想一些些,也管不住心跳的频率,这种疑似恋爱的症状让她很紧张,就怕到最后灾情惨重一发不可收拾。
瞧着她连耳根都红透了,穆元朗眸里再次浮现不自觉的怜惜,好笑地模模她的头,饶过她了。
偏他这宠溺的神情和动作却让对面的许家珍看得黑了脸,这样一来,她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嘛“你这女人这么没教养,敢在我面前玩这种恶心的把戏?”穆老夫人气得直发抖。
“还好吧,喂人吃东西是他的习惯,所以真要算,有问题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她耸耸肩不觉得该扛下他惹的祸。
“小宝贝这就对了,又没做错事,干嘛委屈任人宰割呢!”穆元朗一脸“你终于开窍了”的开心表情,又揽着她的脖子亲了她好几下。
“穆元朗,你是想造反吗?”居然为了个女人和他唱反调,他对这女人到底有多少真心?她实在看不出来。
“我造反很久了,女乃女乃,你现在才发现吗?会不会太慢了点?”他同情地看着她,人老反应就慢了,真可怜。
“在我的地盘里想造反,你以为你有多少胜算?”
“了不起我回西班牙种橄榄树呀!幸好我的女人很喜欢橄榄树,我们可以夫唱妇随,小宝贝,你说是不是?”揽着方希培的肩,他畅快地大笑着。
“当然是你说了算。”方希培嘴角有些抽搐,反正债主最大,她没意见啦潘济玫很努力的掐着大腿肉才没笑出声来,她本以为参加这种活动很无聊,没想到这两位居然这么大胆,敢挑战穆老夫人的权威,太有趣了,等会儿真该交换一下电话的。
接下来不论穆老夫人怎么挑方希培的毛病,穆元朗都替她挡回去,小部分让她自己发挥,穆老夫人完全占不了便宜,而势利的许家珍更是被晾在一旁当布景,只有潘济攻看戏看得很乐。
突地,穆元朗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瞧了下来电是谁后,拍拍方。
希培的肩,要她暂时自立自强,才走到不远处接听电话。
穆老夫人当然不放过这大好机会,准备好好修理方希培一顿。
“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是为了钱接近元朗的吧?”
“唔……”也不能说全错啦,她的确是为了一千八百万不得不跟在穆元朗身边。
“说中了?真是没格调。”穆老夫人冷哼一声不屑至极。
“其实真要我说,我会希望他穷一点。”那样她就不会打破她赔不起的花瓶了说。
“是实话,至于老夫人信不信则是您的事了。”她可以毫无负担地应对,是因为没有嫁不嫁的压力,反正她只是角色扮演,忍过了就算了。
她实在很想奉劝许家珍,就算煞到那尊假希腊神只,也该考虑一下现实环境,嫁那个混血男却要附带这种长辈,势利又傲慢的她真能忍受?
她想就算是圣母玛丽亚降世都无法跟这种人和平相处吧。
“几天不见,你倒是变大胆了,是元朗给你什么承诺了吗?”穆老夫人只猜得到这个可能。
“您说是就是了。”方希培笑得阳光灿烂,穆老夫人的威吓只限用在对他有所图的人身上,而她只求别陷落芳心,所以,呵呵……完一全无效。
穆老夫人气恼地瞪着她,这笑容……这笑容好碍眼,就好像那女人……那抢走她儿子的可恶女人一模一样。
“同样的贱女人!”她气得狠敲一下拐杖。
方希培不解地看着她,同样?她指谁“同样笨的父子才会被同样的贱女人骗,你别以为我会让你们这种人再次得逞,你抢不走的。”
“老夫人在说谁?”方希培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却很希望猜错了。
“还会有谁,当然是那个不要脸的西班牙女人。”
“您该不会在说元朗的母亲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就是她!看到你这恶心的笑容就让我想起同样不要脸的她。”
“老夫人,您这么说太过分了,她毕竟是元朗的母亲。”方希培一脸的不悦,这对婆媳关系有这么差吗?都过世的人了,骂起来居然一点颜面都不留,太没口德了。
“就是有那种不要脸的母亲,才会生出喜欢你这种女人的儿子。”
穆老夫人恼恨不已,为何她只有一个孙子,现在才会受制于他。
“全世界就只有你没资格辱骂她,你最好小心你的言词。”穆元朗森冷如修罗的声音,由树后传来。
穆老夫人愣了下,没想到被方希培惹出来的气话会被孙子听见,却刚强的不愿示弱。
“我想骂就骂,那女人本来就……”
“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做过什么龌龊事。”穆元朗冷得连一丝温度都没有的眸子紧锁着她。
穆老夫人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怔住了。
方希培也错愕地看着他,现在是怎么回事潘济玫朝方希培同情地点点头,立刻拉着许家珍匆匆离开,这种别人的家务事,她们不该再参与下去。
“或者,你很希望我们现在就摊牌?”穆元朗气势迫人地凝视着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