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我早就说过了,她是无害的,就算她真是为了秘笈才进入杜府,又怎样呢?”杜孟白睨着他,觉得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他才对吧!
“秘笈?所以你们早上才会提到这个东西,是吗?”杜孟仑感兴趣地问。
“是呀!这小子真是沉不住气,一下子就恼火起来。”
“说来听听吧!她要秘笈干嘛?”
“不是她要,是王龙要。”
“还牵涉到王龙?”
“所以事情有点复杂,还是等会儿她醒来,让她自个儿说吧!”杜孟白又喝口茶,摆明了要在今儿个解决这件事。
“你们要在这里等到她醒来?”杜孟祥可不高兴了,那他的两人独处时光呢?这群人是太闲了吗?
“那当然,总要确定她真的没事呀!”杜孟白不悦地看他一眼。
“哼!”杜孟祥火大地坐下来。反正大嫂占着他的位子,进去也没用。
“王龙想要秘笈,可见他的武林盟主大梦还没醒呢!”杜孟仑模着下巴说。这件事有点小麻烦。
“会醒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王龙了。”杜孟白耸耸肩。
“那秘笈内的招式真的不能练吗?”杜孟仑看向大哥。
“爷爷不会骗人的。”
“那王龙要秘笈干嘛?”
“他肯定是认为练了就可以天下无敌。”
“可是……”
“显然爷爷相信他师父的话,而王龙的爷爷不相信,一直认定爷爷是得到师父的秘密真传,才会比他厉害吧!”
“所以他认为秘笈内所有的招式不能练的说法是骗人的?”杜孟仑懂了.
“嗯。”
“我不懂的是,爷爷的师父干嘛留下一本不能练的秘笈呢?”
“爷爷的师父既然教的是实心眼的功夫,可见他的为人也是实心眼的正派,也许这是他治理门徒的方法吧!”杜孟白猜测的说。那么久远以前的人的想法,他哪会知道呢?
“是吗?”所以心术不正的人得到了那本秘笈也只是会自食恶果?算是清理门户吗?这些江湖人的想法真难猜,幸好他们只是单纯的生意人,真好!杜孟仑暗自庆幸。
“你真的要起来?”房间里传来闵家宝不认同的声音。
“大少夫人,我真的没事了。”邵正君嗓音虚弱地回应。
杜孟祥听见她的声音,差点跳起来,却碍于兄长在场,他只能假装不甚在意的冷淡模样。
杜孟白和杜孟仑对望一眼,冷笑两声,他们倒要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也别出去呀!”闵家宝急急地说道。
“我有事要求大少爷帮忙。”邵正君是打定主意了。
听见她这么说,杜孟祥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样呀!那我扶你。”
“大少夫人?”
“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呀!”闵家宝扶着她,慢慢走出房间。
“真的好些了吗?”杜孟白担心地看着她。
“谢谢大少爷的关心。”她没勇气看向杜孟祥,等她说出事情真相后,他大概连一眼都不屑看她了。
“坐着吧!”闵家宝扶她坐下。
“谢谢大少夫人。”邵正君感激地笑了笑,整理一下心情后才开口,“我……会来杜府工作,是因为王龙抓了我的几个家人,逼我来偷秘笈。”
“这样啊!你的家人现在情况怎样呢?”杜孟白很高兴她终于愿意打开心防了。
“被王龙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他要我在三个月内找到秘笈,不然就要杀了他们。”她眼眶一红,泪水又掉下来。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应该在进入杜府工作的时候就说的呀,那么你的家人早就回到你身边了。”杜孟白叹口气。
“咦?”邵正君以为会面对一双双愤怒的眼眸,没想到大少爷会这么说,反而愣住了。
“他拿你的亲人要胁你,你一个弱女子,除了听话之外,还能怎么办呢?”杜孟白感同身受。
闵家宝更是拿着手绢替她擦泪,也是一脸同情。
“我……”
“而且本来就应该这么做,若你连家人的安危都不顾,那才奇怪呢!”杜孟白微微一笑。他就说吧,她绝对是无害的,那笨小子只知道吃醋,却不懂得看场合,累得她白白昏倒受罪。
“那……”
“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杜孟白温和地笑说。
“真的?”她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他的脸上除了真切外,完全没有鄙视,她再看向其他人,他们真的没瞧不起她?
“这是最基本的孝道,虽然方法错了,但你是因为想不出其他方法才这么做的,对吧?”杜孟仑把事情组合得差不多了,大致明白发生什么事。
“嗯。”为什么大少爷和二少爷这么体谅她呢?
“那你又何必一脸愧疚呢?”
“我……”
“你唯一的错,就是没早点找我们帮忙。”杜孟仑微微一笑。
“谢谢大家宽宏大量的原谅我,请大家帮帮我们一家人吧!我会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大家的恩情。”邵正君痛哭失声。
“什么做牛做马?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报答呢?这是我们应做的事呀!”杜孟白模模她的头,安慰道。
“你就安心的等着你的家人安全回来吧!”杜孟仑也出声安慰她。
杜孟祥看见大家这么轻易就答应帮她,而她从头到尾都没瞧他一眼,显然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难怪她从头到尾没想过向他求救,他有种被打一巴掌的错觉,恼火地起身离席。反正她根本不需要他嘛,他何必再听下去?
“那家伙真没耐性!”杜孟白失笑。
“笨蛋一个。”杜孟仑也耻笑他。
邵正君却在他离去后,揪了下心口。果然,他非常不屑她的行为……算了,至少现在家人有救,她该偷笑了,至于他……本就不该是她奢想的。
但是心头那股又苦又涩的滋味,教她怎么也吞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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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师父也太好笑了吧!”
大伙打开秘笈,只见上头写着大大的红字。
此功妖邪,练者轻则残废,重则损及性命,绝不可练,切记切记!
“这算是考验吗?”杜孟文满脸不解。
“也许吧!听爷爷说,他的师兄弟们都见过这本秘笈,也都知道最后是交由爷爷保管,既然这几十年来都没人动过它的念头,应该是人人都相信吧!”杜孟仑对秘笈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快快把它弄出门吧!
“不,听说二十几年前有人来偷过。”杜孟白微笑的说。
“真的假的?”其他几个兄弟大吃一惊。
“那时爹娘都还在,而爷爷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只是我们年纪还小,孟祥甚至还没出生,当然不知道了。”杜孟白瞧了小弟一眼。
“是王龙的爷爷吗?”杜孟廉开口问道。
“应该吧!”
“他不知道的是,爷爷从来没有将秘笈藏起来,就连现在都是摆在我的书房里。”杜孟白好笑地瞧了邵正君一眼,她找三年都不可能找到的。
邵正君红着脸,很不好意思。
杜孟祥却因为她的笑容而冷凝了眸子。笑笑笑,她就会对着别人笑,有什么好笑的?
“王龙拿到秘笈之后会怎么做呢?”杜孟文很好奇。
“会练吧!”杜孟廉耸耸肩。那人想当武林盟主想疯了,加上他爷爷的洗脑,一定不相信这本秘笈内所有的招式不能练。
“那……”
要拿这秘笈去害他吗?几个兄弟有些迟疑。
“看他的造化了,若他连师祖的话都不信,他凭什么得到真传呢?再者,先前他也许没瞧过,但这秘笈上清楚的留着师祖的字迹,他再想当武林盟王,总不会连命都不要吧?”杜孟白并不认为把秘笈交给他,他若因此出什么事,他们必须负责。若王龙心地善良,根本不会有这些龌龊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