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赵贺没想到堡主居然一点都不想替他们出头,难道他们就这么白白让人欺负吗?
“这也莫可奈何,谁教我们技不如人。”赵庆闭上眼。
就算他有心再去挑战,但两人实力上的差距让他很明白,不论挑战几次,他都不可能赢的。算来他现在这条命是杜孟仑给的,有过那惊心动魄的交手,他该满足了。
赵贺却一脸的愤恨,论武功他当然差一大截了,可输赢可不一定要凭真本事,来阴的,那些志得意满的蠢商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杜三少是最弱的一个,那么他就去寻他的秽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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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爷要我去的,你抢什么?”古能云理直气壮地瞪着他。
“我管谁叫你去的,我说我要去,你还喳呼个什么劲?”杜孟文火大地瞪回去。
“三爷,真的不必我们陪吗?”扬州分铺的何管事担心地看着他们两人。
三爷和府里的小总管来了七天,也吵了七天,明明两人在工作时都极有效率又果断,让他们相当佩服,可只要月兑离工作之事,这两人就活像仇人似的,吵个没完没了。
而且他们什么都要比,前两天比谁视察的店铺多,后来比谁比较会做生意,谁拉到的客人比较多,现在居然连谁认得的路比较多都能比。
谁赢了就把对方挖苦一番,问题是他们互有输赢,总是呛来呛去的,搞得现在两人的火气都很大。
这会儿又争相决定去邻镇看新铺的地点,而且谁也不肯留下来,唔……万一他们打起来,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在一旁摇旗呐喊吗?
这小总管也真是的,算来她也同他们一样要叫三少一声主子呀,对三少没大没小就算了,还一直和三少吵,可她的身分又比他们高,也劝不得,他们真的很为难呀!
“啰唆,你们跟去碍眼呀?”杜孟文气呼呼地抢走她的地图。
二哥在搞什么?居然连视察新铺地点的事都要她做,他不知道去那小镇必须经过一段无人的山区吗?
“你抢什么啊?这么闲不会去多画两张图吗?回去又拖拖拉拉,真要我天天盯着你画吗?”古能云火大地把地图抢回来。他跟来,害她工作效率严重落后,这家伙干嘛来扯他家生意的后腿呀?
“没我跟着,你哪儿也别想去。”杜孟文却又把地图抢到手,干脆放进怀里,省得她又抢。
“你不想画也行,到店里露露脸,多卖点东西也可以呀!苞着我干嘛?”她气呼呼地瞪着他的胸口,他摆那儿,她当然没胆伸手抢了,这小人!
“三少,我是觉得两位今天都别去了,看这天气会下雨,而且很大……”管事看着天候又要劝他们,好忙啊!
可惜没人理他,那两人争吵的重点已经变成谁带路了,而且是边走出去边吵。
“幸好他们两人身手一流,不至于有危险,但天气……万一下大雷雨,那一路上又没半点人烟,他们要上哪儿躲雨呀?”管事跟到门口,两人已经上马走了,他除了叹气之外也只能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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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孟文与古能云到那小镇绕了一圈,人是不少,就交通麻烦了些,真要开新铺有不少问题得克服。
这可不是他们两人能直接决定的事,看看天色不早了,他们决定回扬州,又匆匆上马赶路。
“喂!你没走错吗?”古能云在后面叫着。
“你当我路痴吗?当然没错了。”杜孟文回吼一句。
迸能云扮个鬼脸,可这路边的景致却陌生得很,是因为天色太暗的关系吗?而且她刚刚没听错吧?好像打雷了。
“喂!你快点,似乎要下雨了。”杜孟文也察觉了,回头吩咐着。
“嗯!”
头一回他们两人意见一致,快马加鞭地赶着路,可惜还是没老天快,离扬州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磅礴大雨已狂泄而下,两人没多久就成了落汤鸡了。
“可恶,这雨是直接用倒的吗?怎么都不停?”完全看不见前面的路,杜孟文放慢速度,和她并行。
“云层那么厚,我看一时半刻是停不了了。”古能云抹去脸上的雨水,还微微颤抖着。
杜孟文把她的情况看在眼里,心里更急了,严冬里这样淋雨,她那娇弱的身子挺得住才怪。
“我记得……对了,应该在那里。”他努力回想着,来时似乎在这附近瞧见一间破庙,至少可以躲雨吧!于是他拉住她,朝小叉路走。
“怎么了?”
“我记得附近有间破庙。”
“真的?”
“来时见过。”
迸能云只好跟着他,再这样淋下去,真的会冻僵的。
“你看!”杜孟文指着前面,昏暗中,果然有间摇摇欲坠的破庙。
两人立刻策马前进,还分工合作,她负责安置骏马,而他则生起救命的火堆。
“真幸运,后面有堆干草,它们不至于饿着。”
“真受不了你,我们都没得吃了,你还担心它们?”杜孟文虽然数落着,可嘴角是上扬的,这就是她不是吗?连对牲畜都同样有爱心。
“它们累了一天了呀!”古能云蹲在火堆旁让身子暖和些。
“看这样子,没下到入夜是不会停了。”杜孟文望向天空。
“所以我们得在这里过夜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杜孟文将外袍月兑下晾起来,转头吩咐道;“喂,你也把外衣月兑了。”
“怎么可以?也许会有人来。”她下意识地拉紧领口。
“就是怕有人来,才只叫你月兑外袍,反正你有束胸,根本没人会发现你是女的。”杜孟文见状,伸手直接要月兑了她的白袍。
“不必了,我烤烤火就干了。”她连忙按住他的手。
“怎么干啊?你看随便一捏全是水,你烤到明天也不会干的。”他才想抽出手月兑她衣服,偏她却以小擒拿缠住他的手。
“不……用了,这点湿不算什么。”
“你瞎了吗?这样叫不怎么湿?”他气恼地拢她进怀,扭着她的衣袖,当场滴了大片水花落地。
“反正我不要月兑啦!我内力不差,行功一阵就行了。”她红着脸想推开他。
“你很啰唆耶!叫你月兑就月兑,又不是叫你光着,害羞个什么劲?”杜孟文按住她的肩,一手弹开她的绣扣。
“喂!苞你说不月兑,你听不懂啊?”她一拳直接扫过去。
“这种天气你穿着会滴水的衣服,不必一晚,你就直接去见阎王了。”他却轻松挡下,扭着她的双手,粗鲁的扯开她的外衣,一把拉下来才放开她。
“喂……”她窘得想遮,可实际上也没露出任何肌肤养了他的眼,害她怔在当场,气闷到很想揍人。
杜孟文将她的外袍也晾起来,才又坐回火旁。“坐呀,客气什么?”
“哼!”她脸色很难看地坐下,不得不承认虽然少了件衣服,她却没那么冷了。
“你也把鞋子月兑掉吧!若发现有人来了,再快快穿上就行了。”杜孟文自个儿先月兑了,又游说着她。
迸能云瞧着也渗着水的鞋子,反正连外衣都月兑了,把鞋子烤干,明天上路才好穿吧!她默默地月兑下鞋,脚丫子却小心地缩着。
“有什么好别扭的?我又不是没看过。”杜孟文瞧了下她雪白细女敕的藕足,她果然是个小女人呵!
“哼!”
“你忘了吗?我甚至还看过你包尿布的样子。”
“那你也没忘了曾被我揍得满头包的惨痛经验吧!”她涨红了脸,偏她穿的是男子的衣衫,根本没裙子可以藏她赤果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