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聂永庭深吁一口气,有点气闷地问。
“不如布个局等她吧。”
“什么意思?”聂永庭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论她做了什么事,都将因为她的病史不会被定罪,那也无所谓,只要能隔离她,是监狱还是疗养院都行,这回一定要让她再也不能出来害人了。”傅纬说着心里的打算。
“布什么局?不准你拿永臣和婷兰冒险。”聂永庭听出端倪,立即道。
“不赖嘛,你的心中总算多住了一个人。”傅纬很开心。单冲着这一点,他绝对会让婷兰安全的待在永庭身边的,这女孩对永庭太重要了。
“哼!你再想更好的办法。”
“我倒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可以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
“不准!”这两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绝不让他们涉险。
“知道啦!你好好陪陪小天使,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我来就行了。”傅纬随口应道,便结束通话。
聂永庭挂断电话后,坐在床沿低头捂着脸。
“这种事再来一次,不是木兰吓坏,是我会疯了。”
发生今天这种事,他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感有多深,他已无法容忍身边没有她的日子。
木婷兰瞧着他颓丧的肩头,知道他有多自责和担心,于是悄悄起身环住他的腰。
聂永庭诧异地回过头。“把妳吵醒了?”
“还好啦,睡了一下,舒服多了。”她微笑着道。
“真的?不是我吵醒的?”他回身抱住她。
“呃……老实说,你那么大声,想不醒来真的很难。”她淘气地伸伸舌头。
“对不起!”他叹息。
“没关系啦,我没有起床气的。”
“妳明知道我不是说这件事。”他微恼地啃了她的香肩一口。
木婷兰苦笑着说:“院长,她的行为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你也太爱自责了吧。”
“虽是她的行为,却是针对我,妳是因为我才会遇上这种事的。”他怎么能不自责呢?
“说到这个,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你不是方才才说的吗?”木婷兰不解地仰头看着他。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刚刚我也跟傅纬说了,我认为仓库里的炸弹是她放的,如果真的是她,我十分怀疑她有共犯,应该是那名共犯把我们的事告诉她。”
“你是说医院里……可是是谁?谁事先就知道我们的事?”木婷兰蹙紧眉头,一想到同事中有人做这么缺德的事,她的心头好闷。
“不知道!”他好懊恼,竟然忘了医院里有人心怀不轨,他并不曾隐藏对她的情意,有心人也许已看出端倪。
“你别自责了,我相信你会保护我和你弟弟,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她安慰着他。
“妳还是一样乐天派。”聂永庭苦笑一声。
“那是因为我对你很有信心呀!”
“喔?”他自己都快失去信心,她还笑得这么甜?
“嗯,我想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然后我们该想的是以后的事。”见他一脸郁闷,她漾开淘气的笑脸向他凑近,亲了他一下。
“妳已经开始想以后的事了?”他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却是狂喜,她居然主动亲近他,这一大步该是今天这桩意外带来的收获。
“唔……正要开始想。你想给我什么样的未来呢?”木婷兰双手勾住他的后颈笑问道。
聂永庭抱着她躺回床上,亲昵地亲了亲她的鼻尖才反问:“妳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既然你这么有钱,我当然全都要最顶级的啰,嗯……大洋房绝对少不了,再来呢,度假别墅、劳斯莱斯、游艇、私人海滩……”她扳着手指细数上流社会的人们该有的享受。
“妳忘了珠宝。”他好心地提醒她。
“对喔,几克拉的钻戒算是大的?”
“嗯……五、六克拉就很大了吧。”他随口应道。
“还有项链,成串全是钻石的才值钱吧?”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对!”他咧嘴一笑。
“那我要全套的首饰,你若愿意多买几套,我绝不会反对的,总之,给我贵妇级的享受就对了。”木婷兰摆出一副眼高于顶的高傲模样。
“那妳还要不要工作?”
“当然要了,我可是打算当一辈子护士的。”她连忙提出声明。
“贵妇要当护士啊,那妳要戴着大钻戒和项链替病人服务吗?”聂永庭温柔地笑问。
“你真笨耶,那些贵得要死的东西,工作时当然要锁在保险箱里呀!”她睐他一眼。
“可是贵妇是不会自己动手做杂事的,身旁一定有很多人服侍妳,妳要带着一群侍者进病房替病人服务吗?”
“啊?”木婷兰傻眼了。有这种“规定”吗?
“到时候,妳可能会成为全世界唯一一个站在一旁指挥别人代劳的贵妇护士,我想会上国际新闻的头条吧,搞不好还能列入金氏世界纪录。”聂永庭光是想象,都觉得那种场面实在爆笑。
“身边不带侍者不行吗?”她一脸苦恼。
“那会失了贵妇的风范和气派,会被其他贵妇排挤喔。”他忍着笑意提醒。
“这么麻烦啊。”木婷兰不禁叹口气。
“另外跟妳说一声,我家是日式的房子,没有妳要的大洋房。”聂永庭一脸遗憾地道。
“啊?”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怎么办?妳要的,我只能提供劳斯莱斯、游艇、私人海滩……”他也学她扳着手指数。
“等等!你家真的有私人海滩?”木婷兰惊呼一声。她只是随便说说,居然真的有啊?
“嗯,在欧洲。”他微微一笑。
“哇!原来你真的是有钱人耶,而且是很难想象的有钱。”她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
“这么吃惊干嘛?妳根本就不在乎钱。”聂永庭敲了她的头一下。
“嘻嘻……”对她来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才是最大的财富,钱只要够用就好。
“妳真正想要的未来蓝图,究竟是什么模样呢?”他抚着她甜美的脸庞,期待地问。
“怎样都好,只要里面有你就行了。”
聂永庭虽然早已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但听她说出来,他心头依然涌起难以压抑的激动。遇见她,他是何其有幸!
“你哭啦?”木婷兰由他身后抱住他笑问。
“怎么可能。”他正努力将泪水逼回去。
“没有喔?好可惜,我还以为你会感动得哭出来呢。”她一脸惋惜。
“木婷兰,妳欠揍啊?”他回身抱住她,大掌在她的俏臀上游移,一副想将威胁付诸行动的模样。
“你真舍得打我?”她扬眉笑问。
“是我太宠妳了吗?妳也懂得拿乔了。”聂永庭轻拍她的臀部一下。
“哎呀,你真的打啊?我会喊救命的。”她呵呵笑着。
“这哪叫打?再说,不必动手修理妳,我也多得是方法让妳求饶。”他翻身压上她的娇躯。
“院长大人恼羞成怒了?”木婷兰仍不怕死的撩拨着他。
“对,所以被我吃了,妳得自行负责。”聂永庭爱极了和她斗嘴的感觉,与他如此契合的女人,他怎么舍得让她涉险呢?绝不。
“哪有这样的,你真吃了我却不负责?”她嘟嘴抱怨。
“妳真的肯让我负责吗?”他扬眉反问。
“当然要了,不然我多吃亏?”她眉眼都在笑,小手温柔地抚着他俊美的脸庞。
“让我负责后,妳可是一辈子都别想跑了喔!”握住她的小手,聂永庭亲昵地吻了吻她的掌心。
“你之前不是坚持不让我跑?还是你只是说说而已?”木婷兰因他满是珍惜的动作赧红了粉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