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永臣还在医院里,居然出这种事,万一伤到他怎么办?”聂永庭不由得大发雷霆。
可恶,本来昨天就想让永臣回去的,他心想再观察一天,却让永臣遇上这么危险的事,若永臣真的出事,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暗纬和许云杰对望一眼。在永庭眼里依然只有弟弟最重要吗?
木婷兰一脸同情地看着聂永庭。他心里的那个结好大啊,可能是无数个死结缠在一起吧!她的心莫名地揪疼了,那是种难以言喻的疼。
“傅纬,快点查明真相,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我不希望医院再有任何危险了。”
“当然。”傅纬点点头。
“所有分院都必须加强安检,别再出现任何死角。”聂永庭接着吩咐道。
“了解。”傅纬连忙记下他的要求。
木婷兰见他们正专注的谈事情,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他们,可是有些话她非说不可,于是清了清喉咙,有点窘地开口。
“我……”
“什么事?”聂永庭望向她。
“必须有钥匙才能进仓库耶,但我进去的时候门锁看起来很正常,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所以是自己人?或者是里应外合?”聂永庭瞪大了眼。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若是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傅纬。”聂永庭铁青着脸望向他。
“我会尽快给你答案。”傅纬神情肃穆地起身,经过木婷兰的身边时,称许地模模她的头。“好孩子,这回多亏妳了。”
许云杰也朝她点点头,默默地走了出去。
待两人离开后,木婷兰望向仍在沉思的聂永庭。她该离开吗?也许他急着去看他弟弟。
也许大家说得没错,他疼爱弟弟真的已经过了头,在他的心中,只有弟弟最重要吧。她猜想,大概永远不会有人能进驻他的心,得到他的青睐了。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一直往下沉,愈来愈疼。
“木兰。”聂永庭向她走去。
“嗯?”她连忙回过神,抬头看着他。
“妳太乱来了。”他忽然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啊?”她一脸惊诧。
“这么危险的事,妳怎么可以不动声色,一个人跑上跑下?”聂永庭恼火地开骂。
“可是,我若是大声嚷嚷,整个医院岂不是乱成一团?”那绝对会造成恐慌的,在慌乱中,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妳没听懂我的话。”他两手按住她的肩,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你发现后不也是悄悄的处理,这样才能不引起骚动呀!”
“妳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带着我又回到现场,妳知道那有多危险吗?”聂永庭真想摇晃她那单纯的小脑袋。
“那炸弹上有时间呀!”
“万一它突然故障,提前引爆了呢?妳以为妳有几条命?”他火大地对她大吼。
“唔……”木婷兰嘟高了嘴。提到意外,她就无话可说了。
“短短一、两个月,妳经历了几次濒临死亡的关头了?妳就不能稍稍注意一下自身安危吗?”
“那……其中也有你造成的啊。”她委屈地反驳。
“别再吓我了。”聂永庭再次将她搂进怀中。
因他赤果果的关心而红了眼眶,木婷兰只能乖乖地点点头。她错了,他就算再关心弟弟,也不会置旁人于不顾,瞧,他这么关心她的安危,这就够了。
“答应我,不会再让自己涉险了。”他抬起她的下巴要求道。
“嗯!”她吸吸鼻子,感动的应声。
聂永庭一直无法抛开那种几乎失去她的恐慌。之前她进入仓库时,那个炸弹可能故障,提早引爆,也可能在她移动箱子时不小心碰撞到炸弹,而意外引爆它。
天!只要一个意外,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幸好她没事!
“院长?”木婷兰小声地唤道。
“嗯?”
“你捏痛我了。”那摆在她肩上的手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聂永庭连忙松开手,却直接下滑至她的腰间,将她揽进怀里,在她的惊呼声中,他再次封住她的唇。
唯有彼此交换的气息能抚平他难安的心,她真是吓坏他了。
木婷兰再次呆愣。这……院长难道有吻人的怪癖?还是吻她吻上瘾了?
一次又一次,两人唇舌交缠,都让她全身如触电般悸动。
她该不会动心了吧?
院长再这样没事就吻她,她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管得住芳心了。
“我想,我以后要担心的人又多了一个。”聂永庭顶着她的额叹道。
木婷兰已被吻得快昏过去,没有完全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他要担心什么啊?她只担心自己陷得太快、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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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傅纬还没查到歹徒的线索,反而是才出院没多久的聂永臣又被送进医院里。
没意外的,又引起医院里一阵骚动。
这回因为平时负责看护他的护士请事假,于是聂永庭教木婷兰暂代这个职位。
她终于进了那间神秘的特别病房。
但她进去后才发现,那间病房唯一的特别之处,就像是五星级饭店那般舒适,一点都不像病房,因为里头没有任何医疗设备。
聂永臣送进来时已经昏迷,但一直痛苦的申吟着,而医疗团队却束手无策。
本来聂永庭一直陪着他,却因为一个非他不可的手术而不得不离开,他交代木婷兰好好看着弟弟后才离去。
医生们进进出出,只是确认聂永臣的情况是否好转,而躺在病床上的他申吟声依旧。
木婷兰对他的情况十分同情,都昏过去了还不断申吟,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疼吧。
她照顾着他时,突然觉得自己该替他做点什么,于是试着替他按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木婷兰虽然累,却没有停手,一心希望能减轻他的不适。
聂永庭走进病房时,瞧见的就是这幕景象,不禁愣住了。
“木兰?”他谨慎地走到她身旁。
“院长,你动完手术啦?”她回头笑问,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妳怎么会替他按摩?”他神奇地看着他们俩。
聂永臣依然蹙着眉,但申吟声小多了,很显然的,他的症状已经减轻不少。
“他好像很痛苦,我却只能站在一旁,看得连我都觉得痛了,我想,按摩也许不能让他不再疼痛,但可以让他舒服些,不是吗?”
“妳帮他按摩多久了?”
“唔……你去开刀后没多久就开始了。”
“呵呵……”聂永庭捂着脸笑了笑,之后温柔地望着她。“妳知道吗?永臣有个绝技,就算他昏迷不醒,也能精准地把人踹开。”
“啊?”
“他很讨厌别人碰他。”
“真的吗?”她的手立刻僵住。天,她犯了大忌。
随着她的动作停止,聂永臣的申吟声又变大了。
“别停。”聂永庭赶紧道。
“喔。”她也发现这一点,连忙继续为聂永臣按摩。
“一定是他感受到妳是真心想减轻他的痛苦,才让妳碰他的。”聂永庭觉得心头好温暖。她不仅外表像,连心都纯净如天使,才会让孤僻的永臣接纳她。
是她的话,一定可以吧!
她一定能明白他心中的苦,一定能陪着他度过这难耐的煎熬吧!
“院长?”她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
“木兰,我要告诉妳一个秘密。”
“咦?”
“永臣为什么会生病的真正原因,木兰,我要全部告诉妳。”聂永庭坚定地说道。
“呃……院长……”木婷兰好想教他别说,她有种听了就被困住的预感,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准备好了没。
“木兰,来不及了,我非告诉妳不可。”聂永庭瞧出她的担心,露出淘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