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扮哥?”方才那位小泵娘直到王子国的人都走光了,才敢过来。
“咦?你们还没回去啊?”杜孟萱回头瞧见他们,立刻漾开笑脸,模模两个小男孩的头,最小的男孩抱着一大包的包子,开心地直笑着。
“小扮哥,真的太谢谢你了,我还以为你去药铺只是去抓我娘的补药,没想到你还买了那个,嘻……”小泵娘瞧见王子国狼狈的模样,心中怨气消了不少。
“唔……那人说他认错人了,所以绝对不干我的事,大家开心就好。”杜孟萱眼神心虚地瞟来瞟去。
“嗯!”
“小泵娘,妳娘若可以起床了,还是快点搬回乡下吧!免得他又找你们麻烦,我不在可不能再帮妳了。”杜孟萱担心地吩咐。
“我知道,谢谢你。”小泵娘再三称谢后,才抱着大包小包,领着弟弟们回家了。
“原来你是为了他们才放巴豆的啊?”雷明恍然大悟。
他们当然听闻过王子国的劣迹,但他们每回来谈生意,来去匆匆,并不曾真正目睹过他的恶行。
“对呀!欺负寡母幼儿算什么男人?”杜孟萱气愤地应道,随即察觉露馅了,立刻换上茫然的表情,“啊?什么巴豆?巴豆是什么玩意儿?不关我的事,真的。”
雷皓云瞧着她睁眼说瞎话,见两个护卫都笑了出来,他却深感不悦,这家伙做事都不顾后果的吗?今天没遇到他,她肯定被抓了,后果有多严重,她不会不知道,抑或她根本没想到?实在太蠢了!
“小兄弟,他们手上拿的那些全是你买的?”雷德眼里多了份温柔,对她的好感正在加分中。
“嗯,所以我把钱全花完了,雷二少,你缺不缺侍童啊?”她转身对上不时打量着她的雷皓云,眼巴巴地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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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童?你当我家二少几岁啊?哪还需要什么侍童?”雷德哈哈大笑。
“更正,二少从小到大没用过任何侍童,你省省吧!”雷明也跟着取笑她的痴心妄想。
“奇怪了,我又不是要当你们的侍童,你们鬼叫个什么劲啊?”杜孟萱瞟他们一眼,又满心期待地望向雷皓云。
“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平白多个侍童?”雷皓云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笑容,这家伙挺有趣的。
一般人见着雷德和雷明高头大马的身形,多少会安分些,偏这矮小子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是太笨就是胆大包天了。
“一百个理由列给你都行,雷二少,你常出门在外喔?”杜孟萱眼里闪动着期待的火花。
赖上他,一来再也不必怕遇到恶霸,更重要的是可以四处玩,三餐也有着落,再没比这更好的事了。
“嗯!”瞧见她眼里可疑的光亮,雷皓云十分确信这家伙缠上他,纯粹为了有得玩。
“有个人跟前跟后伺候你,在枯燥乏味的行程里,还能陪你说话解闷,你不觉得有趣多了?”
“妳当他们是死人吗?”雷皓云瞟了瞟雷德和雷明,就见他们一脸逗趣地等着看好戏。
“哎呀!那不一样啊,他们当你是主子,说话哪能尽兴?我不一样啊,虽然当了你的侍童,你也算我的主子了,但我一定一本初衷,只当你是朋友,那样说起话来自然真诚多了。”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朋友的?”
“就在你刚刚救我的那一瞬间啊,我……孟萱一辈子当你是朋友!”她差点说出全名,连忙吞吞口水,还拍拍胸脯保证。
雷皓云又瞟瞟她平板的胸部一眼。“妳叫孟萱?几岁?”
他实在猜不出来这种瘦弱身材能有几岁?
“对呀,对呀,我叫孟萱,十三岁。”她说谎不打草稿,开心地等着他的雇用。
反正她本来就叫孟萱,只是没提姓而已,那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嘛,嘿嘿……
他直觉地不信,但这并不重要,只想知道会不会背上诱拐的罪名。“妳有钱帮人,怎么会轮落到卖身为奴的地步呢?”
“呃……出门在外难免嘛!而且我身强体壮可以工作,刚刚那几个孩子还那么小,钱给他们用比较适合啊!”
“出门在外?妳家在哪?为何不回去?”
“一定要说吗?”她心想,若说谎恐怕骗不过这男人,但有些事是一定要瞒到底的,比如她的性别,绝不能让人知道。
“妳慢慢想吧!”雷皓云转身就走。
“我和家里的人闹意见啦!”她连忙拉住他的衣袖,选择说出一部分真相,反正她不满哥哥们的做法是事实。
“跷家?”果然,真留下她,肯定麻烦一堆。
“你不必担心他们啦,反正是我求你的,我们可以签张合约呀,证明你没诱拐我,是我自愿当你的侍童的,就一年吧!一年后,我气消了,自然就回去了。”
她打的如意算盘是,一年后她都不知道玩到哪里去了,大哥他们想逮她,只有求神问卜了,嘿嘿!
“一年?”多个有趣的人玩,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雷皓云再次打量起她来,她看来很调皮、爱捣蛋,被玩了不会哀怨,只会想报复回来,过程应该挺有趣的吧?
再者,真有麻烦,他也不在乎。
“唔……那个……”雷德瞧见主子眼里的劣根性了,立时同情心大发,很想劝杜孟萱转身快逃。
“你喉咙痛?”雷皓云一脸关心地望向他,眸里却多抹严厉。
“不……不,现在没事了。”雷德心虚地退后一步,万分同情地瞧了杜孟萱一眼,这小子只有自求多福了。
她被瞧得莫名其妙,回头又见雷明也一副“你要多保重”的怜悯目光,他们是怎么了?雷堡的人似乎都有点怪呢!
“侍童吗?也好,反正我也没让人伺候过,就享受享受好了。”雷皓云瞧着她精力旺盛、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倒想看看她能撑几天。
他的侍童可没她想象的那么好当呢!
“二少,你真是太英明了,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杜孟萱开心地跳上跳下。
她真的赖到一张有钱有势的保命符了。
“我当然不会了。”她才是那个可能后悔的人吧!炳哈……接下来的日子太令人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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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雷皓云敲了她的头一下。
这小表在马上倒得歪歪斜斜的,再睡下去就要坠马了。
他们一行人正专程赶往信州。
雷皓云这回顺着河岸走,主要是为了视察雷堡的河运状况。这些月来,零星传来一些遇劫事件,其中以信州最严重,他和大哥研判是由南疆流窜来的海盗所为,他的亲临视察,正是为了找出彻底解决的办法。
“还没到吗?”杜孟萱张着惺忪睡眼,千万别再睡破庙了,她已经被各种蚊虫叮了好多包了。
一行人赶了三天的路,自然错过可落脚的小城镇,听雷德说今天一定可以进城躺在床铺上,她才硬撑的。
“妳确定妳这样子有办法伺候我吗?”雷皓云好笑地看着她,别要他伺候她就不错了。
“二少,你放心吧,看到床我的精神就来了,我会伺候你的。”她嘿嘿笑着,不敢说全身骨头都在哀号,先让她躺上床睡个十天、八天吧!
终于,在她差点掉下马前,他们进城了,一行人立刻住进当地唯一的一间小客栈。
“咦?”杜孟萱讶异地看着关上的房门,又瞧向和她同房的男人,有这样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