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皓天恼火地月兑去那身令人作呕的红袍,坐在她的床沿,望着她憨憨的睡相。
“真搞不懂妳到底是哪里柔如水了?老是跟我大小声,偏对妳就是有这种感觉,来到妳身旁,再气再恼的情绪都消失了,还能彻底放松,妳神奇得教人好生怀疑哪……”
雷皓天的指尖轻轻溜过她漂亮的鼻管,流连在她诱人的红唇上许久,才又不安分的滑向她的粉颈……
想要她的心一直没有停过,原是赌上骄傲有些负气的较劲,现在却多了不由自主的渴求,且一天多过一天,哪天真罔顾她的意愿吃了她,他都不会意外。
“一年吗?我不会让妳离开的,信用和留住妳,我会选择后者。皖荷,妳注定是我的了。”他趴在她的床边盯着她的容颜,无比认真的宣示。
醉了也累了,没多久他就沉沉睡去,夜深露重的,禁不起冬夜寒气冻人,他自动往温暖处移动,理所当然地爬进她的被窝,理所当然地将她抱个满怀。
嗯……这样好多了,熟睡中的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怎么变这么温暖?而且好挤……
一夜好眠的宋皖荷在天亮时醒了,张眼瞧见熟悉的屏风;没想到他的成亲夜,她可以睡得这么舒服,看来他对她的重要性也没她以为的那么大嘛!
她淘气的扮个鬼脸想翻身,才惊觉腰被锁住了,她僵在当场,低头一瞧,是手臂,这……这是谁的手臂啊?
下一瞬间,她放声尖叫:“啊……啊……”
第三章
“保护主子!”杂沓的脚步声一古脑儿地全冲进来,雷虎、雷豹连兵器都亮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雷皓天被宋皖荷的尖叫声吓醒,睁着惺忪睡眼,大掌仍揽在她的腰上,撑起身子费解地问。
“呃……这……”雷虎等人万万没想到会见到这等暧昧的画面,这阵仗在在显示出主子和宋姑娘已经……那个了吧?
随着雷皓天的出声,宋皖荷错愕地回头,对上他的睡眼,才明白抱着她的人是谁,心头却染上更厚一层的惊吓,他怎么会在屋里?他明明该和少夫人洞房才对呀!
“你们还杵在这里干嘛?”雷皓天见众人眼睛全停留在她身上,终于清醒了,万分不悦地赶人。
就算她包得密不透风,还是不想让人瞧见她在床上的模样。
“属下这就告退。”雷虎等人连忙退下。
雷皓天直到门关上后,才转头睨着她,“妳叫这么大声是想吓谁?”
“到底谁吓谁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连忙想推开他,偏他一动也不动的,继续拿不悦的眸子睨她。
“需要我再次声明吗?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睡,妳要我去哪儿睡?”他低头瞧着贴在他胸膛上不死心的小手,他若不放,她推一辈子也推不开他的,这笨丫头。
“那……那至少你要睡对地方啊,那么大的床不去睡,干嘛……干嘛跟我挤啊?”宋皖荷直到现在心跳都还乱七八糟的,她的清白真的毁在他手里了。
雷皓天直到此刻才想起,是呀,他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他只记得回来时盯着她瞧了许久,难不成他就这么睡着了?
“你说话呀,还有你若还想睡,请你挪回你的床好吗?”她万分尴尬地推推他。
“妳再推我试试看。”雷皓天不悦地发出警告。
“我……等等,虎大哥他们刚刚全冲进来,那……那他们岂不是全瞧见了?”她突然惊呼出声,推着他的小手改而扯住他的衣襟。
“除非他们刚刚突然瞎了,不然应该是全看见了。”他也挺不悦的,幸好她连睡觉都包得厚厚的,不然她那一叫,岂不全被人看光了?
“天哪……那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她气得捶了他好几拳,这暧昧的模样被人撞见,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反正是迟早的事,妳鬼叫个什么劲啊?”他耸耸肩下了床,随意地伸展了四肢,这一觉睡得挺舒服的。
回头又瞧了她一眼,开始算计今后抱着她睡的可能性,这丫头大概会把他踢下床吧?他莞尔一笑。
“什么迟早的事?你别妄想!”
“哼!”他冷哼一声,到底谁在妄想?这辈子她别想离开他了。
“你哼这声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睡都睡了,被人瞧见也已经是事实了,妳现在跳脚给我看有什么意义?”他站定在她身前,两手扠腰,有些不耐烦地问。
“哪有这样的?那我岂不是很倒楣?”宋皖荷哇哇叫,好不甘心。
“倒楣什么?”他扬眉瞅着她,嘴角挂着笑。
“反正你今后不准再这样了。”
“不准?这种话轮得到妳说?”
“就算你是主子、我是奴,你也不该侵占我的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她红着脸争取自身权益。
“我一点都不想侵占妳的床,妳应该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露出邪气的笑容。
她被他突然绽放、性感得要命的笑容震得差点停了呼吸,这邪恶的男人!她窘红了脸,气恼地别开视线。
“懂了?”他勾起她的下巴,跩跩地问。
“哼!”她却恼火地学他冷哼。
“妳又是不准、又是拿鼻孔瞪我,真忘了妳的身分了?”雷皓天长臂一伸,将她揽回怀里,有些气恼地瞇眼睨她。
“我……我只是……放手啦!”她气闷地抗拒着他的碰触。
就算他古怪的出现在房里,但他昨夜成亲是事实,他和少夫人应该已经……她才不要再让他碰呢!
“妳又推我?”
“你别乱抱人,我就不必推你。”
雷皓天扬起眉头,这丫头究竟在别扭个什么劲?她不想他碰,他却很想黏着她,刚刚清醒时,鼻间充满着她清新的气息,如今再次揽她入怀,同样的恬静再次充满他的心怀。
他想得没错,就算她一点也不温柔,但安抚他心神的效果却一样好。
好想吻她……
“你……你……想干嘛?”被他渴求的眸光吓出一身冷汗,宋皖荷顾不得他的警告,小手更努力地推着他的胸膛。
“我饿了。”他扬起嘴角,压下强烈的渴望,却故意拿相关语逗她。
“那还不简单,我立刻叫人送早膳过来。”
她没听懂他的话中话,低头一钻,溜出他的怀抱,匆匆想去叫人,却被他又拉回来。
“又怎么了?”她脸一红,好恼地问。
她一点都不希望和他暧昧不清,他的出色教人很难管住芳心的。
“把衣衫穿妥,头发梳好再去。”雷皓天不悦地扯扯她的衣襟。
“噢!”她噘着嘴,乖乖照做才离开。
雷皓天原以为成了亲,他至少要恼火个十天半个月,情绪才能恢复;万万没想到一觉醒来,心情却好得不得了。
“因为醒来时瞧见的人是她吧!”他扬起嘴角,开怀地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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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天用过早膳就出门了,宋皖荷心想,一日为婢就该做一天婢女的工作,很认分的清理着天居的里里外外;虽然他曾说过不许她做这些杂事,要她乖乖让手上的旧茧早日去除。
事实上,天居是有专人打扫的,不过全是一些家丁,而雷皓天早在她进驻的第一天就霸道的宣布,在她留守时,他们不许进来,她也乐得一个人清静。
她才将屋里都打扫得一尘不染,门外就传来吆喝声。
“谁呀?”宋皖荷诧异地探头。
“妳出来。”一名丫鬟站在庭院里大声叫着。
宋皖荷不解地走了出去,却见几个原本负责清扫的家丁站在庭院外探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