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口再次闪过一丝愤怒和揪疼,双眸微眯,俯身瞅着她,当场让她闭上嘴,神情警戒的瞪着他。
“反正在你心中,我早被列在那一等级了,那我又何必费心装绅士?小妞,你听好了,你再乱来,我就直接吃了你,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我说到做到,你若不信邪,可以试试看。”他两手撑在她身旁,鼻子和她相抵,微笑撂下威胁。
詹紫英张大了嘴,这家伙居然自己承认是?她她她……到底是惹到什么大魔头了?
“所以你最好乖一点,宝贝。”他举起左手,食指轻轻刮过她粉女敕的脸庞。
詹紫英全身一阵战栗,下一秒钟匆匆拉起被子,将自己包得像个蛹。
但那家伙狂肆的嘲笑声却不断传进她的耳里,她在被子里咬牙切齿,可恶,她绝对遇到史上最恶劣的大了!
“放手啦!”詹紫英扯着他的手臂。
“你可不可以换个台词?这句话我听腻了。”林子砚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正拿着钥匙开门,没把她的挣扎放在眼里。
“你不动手动脚,我又何必说?”住院一星期,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了,怎知他又跟来,让她很不爽。
他开了门,再次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进屋里。
她懊恼又无奈的瞪着他,断了条腿让她只能任人宰割,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妞,请你张大眼看看你自己,两手全是擦伤,断了一条腿,全身淤青,从病床到洗手间要走五分钟,我不动手动脚,请问你要怎么回家?”抱着她一块坐下,林子砚的手仍揽在她的腰上,一脸揶揄地看着她。
“我有朋友,有同学,我可以请他们帮忙,反正不需要你就对了。”詹紫英的小手仍锲而不舍的想推开他。
“你把脑袋留在医院里了吗?你们唐家人正有危险,你想连累你的一干好友同学?”他偏头瞧了她忙碌的小手一眼,又望回她脸上,完全没把她的推拒放在眼里。
“我的危险全来自你,少了你,我会没病没痛,平安百岁。你到底放不放手?”她推得好累,只能拿目光砍他。
“丫头,你跟我吵了一个星期,不觉得腻吗?”他好笑的拍拍她的脸,才起身走进厨房,倒了杯水,之后又坐回她的身边,却自顾自喝了起来。
詹紫英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干这种事,她也很渴耶!瞪着他畅饮的模样,她气得真想捶他一拳。
她嘟高嘴,决定自己去倒,可是她才稍稍移动受伤的左腿,就痛得龇牙咧嘴,但她就是不肯低头求他,仍兀自努力着。
“你就不能可爱一点吗?”林子砚叹口气,将杯子递过去。
她睐了杯子一眼。“谁要喝你的口水?”
“你自己选好了,第一,乖乖喝下去;第二,我喂你喝,给你三秒钟考虑。”他冷冷的威胁。
“哼!谁理你?”她根本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仍想自己去倒水。
“一……二……三,时间到。既然你放弃选择权,那我只好替你选了。”说着,他的大掌探了过去。
她吓一跳,整个人缩在沙发里,“你要做什么?”
“喂你喝水呀。”
“那你的手想干嘛?”她提高音量。
“照你这么不受教的个性,不捏住你的鼻子,我有可能达成任务吗?”他一脸的理直气壮。
“你以为在灌蟋蟀吗?还捏着鼻子咧!”詹紫英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因为这个小人绝对说到做到。
“你到底要不要喝?”他火了,口气很冲的问。
“我要喝别人没喝过的。”她嫌弃地瞪着那杯水。
林子砚睐了她一眼,才起身进厨房,拿来一杯水后却瞪着她。
“干嘛?我又没求你去倒,我可以自己去的。”她委屈地回瞪着他。
“简单说一声‘谢谢’会要你的命吗?啰唆一堆干嘛?”他将杯子塞进她手里,不悦的数落。
詹紫英看着手中的水杯,心中也全是问号。她向来极好相处,从来不曾和人这样吵过架,难道真和这家伙八字不合?
“干嘛?难不成你小心眼的以为我会在水里下毒?”他更光火了。
她噘嘴,把原本到嘴边的“谢谢”和着水全吞回肚子里。哼,这家伙一点都不值得感谢!
她把整杯水全喝光,将杯子摆回桌上,依然不理他。
“啐!懒得理你。”林子砚起身将行李摆进她隔壁的房间里。
虽然不爽,但他是当定她的保镖了,他搞不懂自己为何放不下她?这项认知让他很不痛快,才会和她杠了一个星期,一点都不像他。
“你真的要住下来?”瞧着他的动作,詹紫英有点委屈的问。他们根本就犯冲,他留下来,她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怎么,你有意见?”他站在房门口冷声问。
“有意见有用吗?”她挫败的想缩回房里当乌龟,对付他的办法,等她有精神后再想好了。
当她努力扶着茶几想起身时,突然有道身形一飘,下一秒钟,她便被林子砚打横抱在怀里。
“想去哪?”他冷眼睇着她。
她噘着嘴,小手指指房间。
他大步走进她房里,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你实在太固执了。既然我已经住进这里,就算你不高兴,还是要照我的规矩来。第一,需要帮助时,请你乖乖开口。”他决定理智点,和她讲道理。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詹紫英一口回绝。
她一句话就让他刚回笼的理智再次离家出走。
“现在轮不到你说话。”
“你说什么?”她错愕地扬高音量。
“现在起,这里由我做主。”他直接霸道的发表宣言。
“我听你放屁!”她气得连脏话都出口了。
“让我发现因为你的固执而弄痛自己或害你再度受伤的话,小心我修理你。”对付这种坏孩子就是要来硬的。
“无聊!”她才不吃他这套哩!
“第二,再让我听见你出言不逊或骂脏话,一样要接受惩罚。”他可没这么好的脾气忍受她的粗野。
“你是希特勒转世吗?”
“你可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说到做到。”林子砚突然又迫近她,露出闪闪发亮的白牙冷冽的威胁。
詹紫英吓得往后缩,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恐怖的场景,她相信这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听见了吗?”他起身,两手撑在腰后看着她问道。
她噘着嘴不肯回答。
“第三,回答别人的问话是基本礼貌,不照做一样要罚。”见她这模样,他的火气不住上冒。
“你以为你是牢头吗?少欺负人了。”她的怒火也不小。
“看来你一点都不受教。”他突然俯身,又贴回她眼前。
“你干嘛?”她整个人往后仰,抖着嗓音问。
“我的罚则很简单,你只要违反任何一项,我就吻你。”
“你……果然是!”
“被逼来当牢头已经很倒楣了,而且还是一个不受教野蛮女的牢头,我总要拿点好处,你说是不是呢?”
他故意又迫近些,害她撑不住身子,整个人倒回床上。
詹紫英咬牙在心中骂了一堆圈圈叉叉。
“看来我们达成协议了,那么,你还欠我一句话。”林子砚终于直起身,瞧着床上敢怒不敢言的女孩。
她噘高嘴怒眸瞪着他。
“怎么,真想和我接吻?”他扬起嘴角,可是眸中一点笑意都没有。
“你去死啦!”她豁出去了,大吼一声后,转身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起来,不再理他。
林子砚只觉得脑神经瞬间断了好几条。这丫头!他怒不可遏地冲上床,用力扯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