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客人定进店里,两人立刻精神饱满的招呼道:“欢迎光临!”
那名妇人在店里四处晃着,之后,陆陆续续有不少顾客进门,两人“欢迎光临”的招呼声不断响起。
温凤淇忙着跟店长一块补货,并随时注意着店里的情况,见那名妇人拿着饮料准备结帐,她立刻回到收银台。
“总共是九十八元,请问需要购物袋吗?”
“嗯。”妇人边讲手机边应道。
“那么是九十九元。”
熬人翻了翻皮包,之后拿出一张千元大钞。
温凤淇接过,以验钞机确定那是真钞后,便说道:“收您一千元,找您九百零一元,请点收。”
她把钱交给妇人后,拿出购物袋将那几罐饮料放进袋子里。“谢谢您,欢迎再度光临。”
“找钱呀?”妇人终于讲完手机,拿起袋子后问道。
“啊?我已经找给妳了,九百零一元呀。”
“妳什么时候找给我的?”
“刚刚就找了啊。”
“少来了,妳根本没找我钱!喂,你们这是什么烂店?买你们这么点东西就拗了我一千元,抢人啊?”妇人不爽的开骂。
“怎么回事?”店长听见吵闹声,立刻走过来。
“这个店员收了我一千元却没找钱给我,这种行径和小偷有什么差别?”妇人大声嚷着。
“店长,我在帮她装袋前就已经把钱找给她了,她那时正在讲电话。”温凤淇连忙将过程说清楚。
“妳什么意思?想勘成是我的错吗?太可恶了,我要找警察来!”妇人怒气冲冲的指着她开骂。
“这位太太,有事慢慢说,应该是误会。”店长连忙劝道,之后转身问:“小淇,妳真的有找钱给她吗?会不会忙忘了?”
“怎么可能?我真的有找给她。”温凤淇也急了。
“妳这态度太恶劣了,我一定要找警察来处理!”妇人凶悍的吼着。
王寒在门外就察觉不对劲,进门时刚好听见那妇人撂狠话,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店长很快的向他说明事情经过。
他点点头,望向一脸委屈的温凤淇和气呼呼的妇人,“两位都坚持自己的立场,是吗?”
“我真的有找钱给她。”温凤淇点点头。
“你听见了吧?这种偷客人钱的店员,我绝对要让她去吃牢饭!”
“既然如此,我问过店长了,上面的监视录像机一直是开着的,我们只要倒带,就可以确认谁是谁非了,妳们意下如何?”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它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温凤淇惊喜的道。
熬人见她这么肯定,反而有些动摇了。店员真的有找她钱吗?可是她没印象呀!
“妳要不要再确定一下呢?”王寒笑望着那名妇人。
“我身上只有千元大钞才让她找的,她明明没找我钱呀!”妇人虽然有些心虚,却仍坚持自己没有错。
“请妳再确定一下应该不过分吧?看了证据,若这位女店员是清白的,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责骂她,她也可以反控妳毁谤,而且人证物证齐全,届时妳很难月兑罪的,妳要不要考虑一下?”王寒祭出他凡人难挡的性感笑容,电得那妇人一脸痴迷。
“是你说了我才翻给你看的,证明她就是个说谎的店员……啊?”她边说边打开皮包,就见找的钱和发票一起放在里头。
“所以这位小姐并没有错,不是吗?”王寒脸上仍挂着笑容,但眸光冷了几分。
“呃……我在讲电话嘛!”妇人匆匆阖上皮包就想走人。
“就是有这种人,自己老年痴呆却硬要责怪别人。”一名熟客见她一句道歉都没有就想溜了,忍不住出言讽道。
“就是嘛,究竟谁该去吃牢饭呀?”另一名客人也开口。
“哼!”妇人恼羞成怒,瞪了众人一眼便气呼呼的离去。
温凤淇嘟嘴扮了个鬼脸。怎么她今天倒霉这么久?二叔到底是求些什么,令她元气大伤。
“小姐,妳别跟那种人计较了,那种人呀就是欠扁!”一位老伯伯拿着晚报和豆浆过来结帐,关心的说道。
“就是啊!店长先生,她可是我近来见过最有礼貌,服务最亲切的店员,你别因为那种奥客责备她喔。”
几个熟客都替她抱不平,为她打气,店长也笑咪咪的称赞她。
她脸上甜笑依旧,但看在王寒的眼中却心疼极了。
他就是觉得她的情绪跌落谷底,她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究竟是谁害她心情这么差?他一定要把对方揪出来!
“隔壁的,妳今天话很少喔?”王寒坐在桌前,在笔记型计算机上猛敲。
虽然墙板破了一个大洞,经过他和房东协商,房东决定当作没看到,反正他这些年来缴的房租已足以买下它。
所以那个破洞就这么搁着,两人常隔着大洞聊天,也满有意思的。
“嗯,因为我今天很倒霉。”温凤淇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应道。
他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倾身探了探,看见她偏着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小妮子今天的忧郁症很严重喔。
“妳够了吧?正如那位老伯伯说的,别理她就是,愈想只会愈郁闷罢了。”
“你不会了解的。”那种衰神长相左右的悲惨,没遭遇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我是不了解,但妳这个死样子却很碍我的眼。去去去,泡个澡换换心情吧。”王寒走过去将她拉起来,推着她进浴室。
“这种方法我早在十岁时就用过了,泡澡只能让身体放松,赶不走霉运的。”虽这么说,她仍嘟着嘴回到衣柜前,准备拿换洗的衣服。
“那也好啊,届时妳就会自动转换心情了。”
“说得跟真的一样。”她伸手想拉开放内衣的抽屉,却停了下来,睐了他一眼。“回去啦!”
“干嘛无情的赶人呀?”
“人家要洗澡了。”
“那就去呀,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你……”温凤淇微红了脸。才不让他看到她的内衣裤咧!
王寒被她盯着抽屉却扭捏着不敢打开的神情逗笑了,立刻明白她在尴尬什么,扬声笑着回到他的房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哈哈……”
“我就是小孩子怎样?谁像你身经百战,活像个色老头。”她没好气的道。
“怪了,骂人妳就有精神了。”
“哼!”她扮个鬼脸,匆匆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
“我有没有身经百战,妳没试试怎会晓得呢?傻丫头。”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他轻声笑道,又继续在计算机前查数据。
饼了一会儿,王寒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忽然灯光却闪了闪,他刚抬起头,屋里便陷入一片漆黑。
他立刻开口问道:“小淇,妳还好吧?”
“怎么了?”她害怕的问。
“停电吧,应该很快就恢复了,我找找看有没有手电筒。”他在屋里模黑翻找着。
“我都没有了,你怎么可能会有?”她嘲笑的应道。
“妳这什么态度呀?”他找了会儿就放弃了,她说的没错,他这里是样样缺。
“公正客观的态度呀。”
“是吗?看来妳很了解我啰?”他干脆来到她房里,坐在床上和她闲聊,免得她在黑暗的浴室里感到心慌。
“那当然,你以前一定很少来这里,所以你房里根本什么都没有。”比较之下,她这个刚住进来没多久的房客,物品反而比他齐全。
“嘿嘿……”他讪笑不已。那是因为以前没有任何力量吸引他来住这间破房子嘛,它唯一的功能就是甩掉不适任女友呀,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巴不得天天住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