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女乃女乃见他没事,就带着笑容悄悄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求和呀。”他好委屈的瘪瘪嘴。
“你可知道你吓坏多少人了?”
“我又没要他们看。”他继续瘪着嘴,心情却好得不得了。这是她三天来第一次跟他说话耶!真好。
“你实在……”她骂不出话来了,他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扯的求和方法他也想得出来?
“我想一定是我的诚意不够,妳才不肯原谅我,所以我想亲手做些料理给妳品尝,吃到我的爱心,也许妳就不气了,妳说是不是?”他一脸天真的笑着。
当初将人留下时他还得意了好久,事后才发现情况不妙,他真的把亲亲小女仆惹毛了,甚至连他搬出招牌天使笑容都没效,无论怎么哄她、求她、拐她,这丫头就是铁了心不理他,所以他才想到这招,希望求得她的原谅。
“我还以为你又要整人了。”潘唯真叹了口气。
“喂。”
“不是吗?你煮的东西能吃,陈嫂岂不要去跳楼了。”
“关陈嫂什么事啊?”
“你这种从没进过厨房的人随便煮一煮就能入口,她花费心思为你们聂家煮了一辈子的饭,岂不显得她很蠢?你说怎么不关她的事?”
“哼!我想了一整天才想出来的方法,居然被妳说成这样,妳会煮?那妳来!”他将菜刀递到她面前。
“我又没要向人求和,干嘛做什么菜?”她心虚的后退一步。
“不会就不会还念一长串,妳自己都不会,凭什么笑我?”
潘唯真的确不会下厨,她爷爷年轻时是军中伙夫,向来由他负责喂饱她,进医院工作后吃员工餐厅,她根本不必为煮食费心,可是被他这样耻笑,她就是不服气。
她恼火的抢过菜刀。不过是切菜,谁不会?等一下全部丢下去炒,别烧焦就行了。
聂永臣撇着唇,两手抱胸等着看她出糗。这小妮子犹豫那么久,表示她也不精此道,他倒要看她怎么用菜刀。
唔,真难切,电视上那些大厨落刀看来都很简单呀,怎么菜刀握在她手上,活像千斤重般怎么也使不顺?
“不会就趁早放弃,省得丢人现眼。”聂永臣在一旁闲闲的撩拨道。
“啰唆啦!啊!”她惊呼一声,举起手指,一道红痕从指尖流向手腕。
“拷!妳搞什么鬼呀?”他吓得冲过来。
她连忙将手举高,希望能止住血。
“别笨了!”他拉下她的手直接含进嘴里,可是眼睛却狠狠的瞪着她。这个蠢女人!
“我……”
他含了许久才小心的探看她的伤处,幸好伤口不深。他转头正想教叶女乃女乃拿医药箱来,却立刻被捂住嘴。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蠢事啊?”潘唯真噘着嘴道。
“敢做就别怕被人知道。”
“我回去自己擦药啦!有没有搞错啊,我才是护士耶!”
“哼哼!”他冷笑不已。
“走啦!”她拉着他一块离开厨房。
“咦,二少爷不做菜了吗?”陈嫂瞧见他们出来,立刻迎上前。
“他放弃了,陈嫂,厨房还妳了。”潘唯真拉紧他的手,说罢立刻溜回别院。
她将医药箱拿出来,他却接过去,然后仔细地替她将伤口清理干净,抹上药后贴上透气胶布。
“妳毁了我的求和手段,现在怎么办?”聂永臣看着她的指尖,再小的伤口还是让他心疼。
“你……一想到那天你无情的话,我就无法不伤心。”话说出口,她才明白自己的心仍停在那一瞬间,好怕有一天“妳滚”这句话会再出现。
“对不起!”他心疼的抱住她。
她默默的倚在他的怀里,许久才叹道:“不管你是不是为我好,但我就是受不了你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来。”
“妳不会知道当时我有多慌,梦见妳在我身边却出事,我只能把妳送走,却又不能告诉妳原因。”
“你可以换个方法的。”
“也许吧,以我这么聪明的脑袋,当时却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可见我有多担心,妳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他亲亲她缠了胶布的指尖。
“哪有人这样求和的?”潘唯真噘嘴着娇嗔。天机的事她不懂,不过,她是不是太过沉溺在自己受伤的感觉里,而忽略了他的心境?
“这样也不行?真要我煮一桌请妳吗?”
“你敢煮,我可不敢吃。”
“妳到底要不要原谅我?”
潘唯真直瞅着他。气归气,但他仍是她最在乎的人,她又何必浪费雨人宝贵的时间在赌气上呢?想通了后,这几天的冷战显得益发可笑。
她脸上瞬间绽放笑容,让聂永臣看傻了。
“唯真,妳让我等了好久!”他紧紧的抱住她,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不许再赶我走了,我会翻脸的。”她回拥着他。
“当然!对了,不许妳再拿菜刀了,我会被妳吓死。”他圈紧她的纤腰,微恼的抱怨道。
“彼此彼此!”
“我比妳好多了,至少我没切到手。潘唯真,这辈子不许妳再拿菜刀,不,所有和刀有关的东西都不许碰。”瞄了她的指头一眼,他是真怕了她的粗心大意。
“哪有这样的,难道我连指甲刀都不能碰?那我怎么剪指甲?”
“我帮妳剪。”
潘唯真望着他许久,漾开笑靥。
也许他保护她的方法很拙劣,但宝贝她的心意却那么的明显,明白了后,哪还有受伤的感觉呢?她再次扬起幸福的甜笑,开心的揽上他的后颈。
“那就有劳少爷了!”
同样的会议室,同样的躺椅,聂永臣同样斜靠其上,不同的是,潘唯真和他坐在一起。
另一个很大的区别是,两人的身旁多了张椅子,傅纬坐在上头,很自在的接受众人诧异的目光。
“之前发生的事就不再提了,我想请大家仔细看看手上的业绩比较图,十年来,我的团队是红玉集团里成长最快,获利最高的,而且从头到尾我都不曾要永臣出过主意。”傅纬冷静的解说道。
“话是没错,可是你不是说他三年都没用那能力,我们等于被骗了,输你也很正常。”某位经理小声的抱怨。
“虽然这三年来永臣没用特殊能力,但他还是替大家拿了不少主意,而且之后都曾动用能力作过确认,所以你们的业绩比不上我不能怪他吧,再说,之前他真正给大家『明牌』时,你们也没赢过我呀!”傅纬微微苦笑。虽然早知会如此,他首次主持集团最高会议,还是碰到极大的阻碍。
“可是……”
“你们可知道,我为何会同意用特殊能力替红玉集团作决策?”聂永臣突然插话。
所有人全都惊讶的望向他。这些年来开会时,他除了响应大家的问题,从来不和众人说话。
“小时候的印象好深刻,我总是看到各位叔伯认真打拚的身影。几次公司面临危机,全是大家通力合作度过难关的,在扩张版图时,大家舍我其谁的豪情壮志也让我好崇拜,当时我就想,能跟这么出色的前辈们一起工作是多么光荣的事,我身为红玉的一分子,长大后也要尽我的一份力量。”
在场一些年纪稍长的长辈们也陷入回忆中,年轻时他们的确都很拚,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有我就搞定的感觉的确不赖。
“只是,曾几何时,那全力以赴的身影一个个消失了,我相当感慨,才会和傅纬商议不用特殊能力的事,而事实也证明,我们的想法是对的。各位,我真心希望能再次见到大家充满斗志的模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