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辩?我看你今天别想下床了,咱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做到你眼里只有我为止,看你还敢不敢搞怪!”杜子沅盖上被子展开攻势。
“啊!不要啦……”她的腰酸得要命耶!
“所请驳回,你认命吧!”杜子沅难得开怀地畅笑。
※※※
杜府书房
“没想到你的合约拟得这么好。”内容简直完善到无懈可击,让杜子沅惊喜不已。
“那当然,都告诉你几百遍了,我是准律师,这种事找我就对了,我真该开间律师楼才对。”刘紫坐在杜子沅对面,得意地挺直胸膛。
“你哪里也别想去,你只要替我拟合约就够了。”杜子沅长臂一探,捏了她的鼻子一把。
“恶霸!”
杜子沅好笑地批著满桌文件,刘紫百无聊赖地瞧了他半天,才叹道:“其实这里也还不错,至少还是个讲仁义道德的时代,你的好多生意全是口头承诺,不也做得有模有样?”
“大部分往来的都是老实人,也是多年客户,他们的一句话胜过任何文字;不过要对付那些难缠又没信用的奸商们,你的合约就很管用了。”杜子沅很快将家中开支批完。
“那些日本人你打算怎么办?”刘紫蹙眉问道。
“拒绝了。”
“真的?他们没再来纠缠?”
“说是要买丝绸,货都不知看几遍了,就是不肯付订金,你说我该怎么办?”杜子沅抬头望著刘紫。
“拒绝啊!”她一回答,两人全笑了。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了了,但开门做生意就是这样,他们怎么出招,我们就怎么接招罗!”这等烦人的事,他暂时不想理它。
“你知道吗?上回我瞧见他们就觉得很讨厌,我想他们一定是作贼心虚,才会讨厌别人叫他们倭寇,搞不好他们就是不折不扣的海盗!”刘紫倾身靠著桌沿,很严肃地说道。
“你也这么觉得吗?”杜于沅也学刘紫靠著桌沿,两人的鼻子近得差点碰在一起。
“嗯!”她的小脑袋快速地点著。
“那我比你有口德,明知他们坏,我都没说出来。”他用好严肃的表情说著。
刘紫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地张口咬他,却被他闪过了,反而被他拎住衣襟啄了两口,两人对望许久又笑成一团,他忍不住起身将她抱个满怀。
“你小心了,我不仅嘴巴坏,连心肠也是黑的,等会儿就在你的茶水里放巴豆。”刘紫的小手环住杜子沅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瞠上。她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更伯这些会成为遗憾。
“既然你都预告了,我没道理不喝,对不对?”他轻笑出声:心里却是怜惜心疼,这丫头的心事全写在脸上,她笑容依旧却失了光采,一个周家燕已经令她元气大伤,他看得出来,她对他们的未来一点信心都没有。
“真的?”
“到时候我一口你一口,谁也逃不了。”
“你真的什么都要分我?”呜……她好感动哪!
“嗯,只要是我的,全有你的份!”他就是狠狠爱上了这个外强中干,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小丫头,所以,两人的未来只能靠他来堆砌了。
“你的什么娘子、二房、三房、侍妾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可不要!”她从不希罕杜府的锦衣玉食,她只要他的心,完整的心,但却好难……
“我尽量罗!”杜子沅皮皮地笑著。对手是娘亲,他们急不得的。
“没诚意!”
“你乖乖留在我身边五十年,就知道我有没有诚意了。”一天拐一点,总有一天要让她死心塌地跟著他。
“你当我笨蛋呀?留那么久才发现你没诚意,我多吃亏呀?”刘紫嗤笑出声。能做五十年的恩爱夫妻可是很幸福的事耶!他们能够做到吗?
“至少你赚到五十年份的我呀!般不好是我比较亏呢!”杜子沅故意一脸计较。
“不理你了!”
“哈哈!”也许五十年太少了,那他要拉著她尽量活久一点才行。
“喂!我一直觉得有件事怪怪的,却一直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总之,在我想到前,你要小心一点。”先把五十年之约摆在一边,她无法不担心杜府的危机。
“真要放巴豆害我呀?”杜子沅开著玩笑。
“你想哪去了?我是担心那些倭寇。”她恼火地捶了他一拳,才发现两人又抱在一起了。
“这倒是,他们不该清楚的事却知道得太彻底了,我是该小心些,所以这阵子你别上街了,除了我找你,尽量待在女乃女乃身边,知道吗?”为了她的安全,他不时吩咐提醒著。
那些人连府里的事都清楚,不由得让他思索著家里是否出了状况。难不成是内贼?那可麻烦了!
※※※
“什么?”杜子沅由商行赶回来,脸上全是惊惶。
“芸儿被抓走了,沅儿,该怎么办?”杜夫人哭得脸都花了。
老夫人的脸上也写满担忧,万一对方真的是海盗,那子芸就更危险了!
“护卫呢?”他明明加派了人手保护家人安全的啊!
“全被迷昏了,这是刚刚在门口找到的。”许总管将一封信交给杜子沅。
杜子沅摊开信愤怒地看完。那些小人!真的是他们干的!
“沅儿,对方怎么说?”老夫人虽然担心,却不想影响孙儿的判断力,力持镇定地问道。
“他们要我们拿船货交换。”这些恶人,竟然要求等货到手才肯放人,他怎么可能让子芸留在他们手上那么久?
“给他们,全给他们!只要他们让芸儿回来,沅儿,你快答应他们!”杜夫人急疯了,拉著杜子沅的手求道。
“仪霖!”老夫人出声制止了杜夫人的慌乱。
杜子沅立刻在脑海里搜寻最好的救人方法,不一会儿,四马拖了一个人进来。
“少爷,这家伙在门边偷偷模模的,见到我就想逃跑。”四马将绑起来的家伙推到大厅中央,附在杜子沅耳边说了些话,两人的神情都很严肃。
他到现场看过了,能做得这么干净俐落除非里应外合,不然凭杜府坚强的守卫阵容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少爷说的没错,真的有内贼!
杜子沅瞧了那人一眼,是府里的人,但他畏缩的眼神,瞧来不像主谋,应该只是一颗小棋子。
“说吧!主使者是谁?他应该还在府里吧?”杜子沅冷冷地看著他。
他一说完在场每个人都愣住了。在家里?难不成有内贼?没想到敌人就藏在家中,每个人立刻变得很紧张。
那名家丁的身子拼命发著抖,却不敢正视杜子沅。
“你顶多负责通风报信吧?你真的以为事后能拿到好处吗?我想不用多久,那人一定会杀你灭口的,毕竟少一个人分赃,他们就多拿一些。赶快供出主使者,我可以保你不死,你自己看著办,是要被杀灭口,还是留条活命?”
“少爷?”那名家丁吓傻了。他真的会被杀人灭口吗?那他还要不要照那人教的那样说呢?说了他就有一大笔钱财可拿,他要不要赌赌看?那可是他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大财富呢!
“说!”杜子沅没什么耐性,他急著去教人。
“是……是她!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家丁一咬牙,赌了!
随著他的手指望过去,全部的人都错愕地看著刘紫。是她?
杜子沅蹙起眉头,其他人则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刘紫,最惊讶的大概是刘紫本人了,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怎么会这样?然而下一刻她就明白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早就决定拉她下水,她遭人陷害了!
他会相信她吧?
“你别乱说!怎么可能是她?”四马比杜子沅还急,恼火地开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