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美,你朋友在南部的房子我大概是不能租下来了。”舒期放下碗筷,没了胃口。.
“为什么?你要上哪去找月租只要一万块的花园别墅?”淑美不解的问道。
“我本来没问题的,可是我的钱现在卡在投资公司拿不出来。”舒期哭丧著脸。为了这件事,她想了一整天了,可是还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那你和孩子怎么办?”淑美顿时也没了胃口。
“我表姊先借我二十万,所以我妈的生活费没问题;可是我自己就有问题了。”她打算按照原订计画,在孩子出世前不让母亲知道。
“糟糕,你没钱,我也没钱,那……”淑美拊掌大叫,“去跟孩子的爹要啊!”
“拜托,我躲詹士那只大臭虫都来不及了,还——”啊!她怎么不小心说溜了嘴?
“詹士?期期,这个詹士该不会是那个詹士?华德仕吧?”淑美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个内幕消息。
“嗯……我……对啦!”大嘴巴,大嘴巴!她就是这张笨嘴,老是说溜嘴。
“期期,你真是厉害吔!这么会瞒!”淑美忍不住嚷道。
“我哪知道会再遇见他!要是早知道会在公司遇见他,我才不敢跟他……跟他……”她双手捂著脸,一副要撞墙的表情。
“也难怪你不敢提孩子的父亲,原来是他啊!”见好友悔不当初的模样,淑美不由得说起风凉话来。
“我在曼谷遇见他时,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我要是知道他是那种人,打死我都不会碰他一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眼光的确差劲。
“期期,他上个星期就回来了哦!前天还跟老总大小声呢!你看他会不会在找你?”淑美打趣的问道。
“王淑美,你不要闹了!他又不知道孩子的事,找我做什么?”她现下没心情和淑美说笑。
“他不来找你,那你去找他嘛!”淑美开始认真的考虑这个可能性。
“找他做什么?”让他再耍著她玩?
“要女乃粉钱啊!”
“阿美,你有没有搞错啊?我躲他就是不要让他知道孩子的事!”
“让他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个死老外又不要孩子。”
“是吗?你怎么知道?”
“期期,你忘啦,我不是告诉过你詹士要那个女明星去拿小孩的事?”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她之前倒没有想过,不过这倒不失为解决之道。
“哎,他们那种英国贵族最重视的就是门当户对,像咱们这种小老百姓,我看他八成只是玩玩,不会当真的啦!”
“说的也是。尤其我又是外国人,就算他肯,我看他的家族也不可能接受一个有外国血统的孩子。”舒期愈想愈觉得有道理。
“所以他是不可能跟你抢孩子的,你的宝宝还是可以姓舒。尽避去跟他要生产费,这孩子也是他的,不是吗?”
“可是我还欠他一笔钱吔!上次的债务没还,现在又跟他要钱,不太好吧!”这会儿她才想起上回说要付他补偿金的事。
“他是宝宝的爹,本来就要尽点父亲的责任,付点生产费还算便宜了他哩!”
“要是他不肯呢?”
“他如果不肯,你就去告他始乱终弃!”淑美自觉这点子还不错。
“始乱终弃?”咦,这个罪名好像比较适合她……
“对!等你拿到了钱,就可以安心到南部待产,等孩子生下来了再回台北重新开始。”
“也对,先把钱的问题解决了再说,要不然我一个大肚婆要上哪要饭吃?”
“什么要不要饭的,少胡说!你这两天就跟他约个地方碰面,先把钱要到手。”
“他真的回来了?”期期有点不信,他不过回去两个星期,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
“回来一个星期了。真想不到那家伙人模人样的,脾气倒比老总还大。搞不好两个人早在总裁室打过好几次了,只是我们这些员工不知道,要不然总裁夫人也不会三天两头的跑来公司探班,八成是怕他们会一言不合,把对方干掉。”淑美绘声绘影的说著十二楼的近况。
哇!他的脾气真那么坏?不过她绝不会拿他和老总那张狮子脸相比,詹士这人不过无赖了点,脾气再坏也肯定坏不过老总。
第六章
詹士匆匆挂上电话,拎了西装外套往外走。过去这两个星期,漫长得连他身边的人都快受不了;他的妹婿三天前已经扬言他再这么火爆,就要揍他一顿让他清醒,吓得他大妹这阵子天天来公司探班,生怕他和她老公会真打起来。
他其实不该再回来的,会坚持再来台北,是因为他对舒期有过承诺。
可当他排开了所有的阻碍,好不容易回到了台北,却发现该死的她早在他离开的第二天离职,连她在东区的住处都大门深锁,找到她老家,她家里的人却说她去了美国……那股又上了她的当的怒火持续燃烧了好几天,直到他快把身边的人逼疯,直到刚刚接到那通约他见面的电话。
他实在想不透,这个小女人又不是美得倾国倾城,也不是性感尤物,为何她就是有本事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待会儿见到那个偷溜成性的女人,他不好好的教训她一番,他就不姓华德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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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开支,舒期又搬回之前的小鲍寓;她打算跟詹士要到了生产费,就马上下南部待产。
她原来打算约詹士在外面把孩子的事谈一谈即可,他却坚持要来她住的地方。说实话,这阵子少了他无赖的笑脸在身边打转,她还真的有点想念他,有时还会梦见他呢!
她刚端出桔茶,门铃正好响起,门外的人果然是詹士。
不知道他在知道她又溜得不见踪影时,有没有不高兴?她虽然没亲口答应会等他,但又一次的不告而别的确让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内疚。
在面对坐在沙发上直盯著她不发一语的詹士时,她才不得不承认,他好像不只是“有一点”不高兴。
“詹士,喝茶。”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她今天是打算跟他要女乃粉钱的,她当然会堆出满脸笑意的奉茶。
说也奇怪,她不过是刚好在他回伦敦时离职,又在他回来时没跟他打照面,他做什么一进门就抿著嘴,一副想吃人的模样呢?害她怪紧张的。
就又不告而别这一点,她虽然有点内疚,不过也觉得理所当然。有哪一个未婚妈妈在怕孩子被抢走的情况下,会不处心积虑的避开孩子的爸爸?
见他没喝一口她煮的茶,也没开口说一句话,她只好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口:“我……呃……你看来气色不错!”在他的打量下,她心底闪过千百个想逃的念头。
“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他冷冷的问,没有跟她客套的意思。
糟糕,他怎么一开口火药味就这么浓?“我?呃……你只有说要我等你,我——”
“你却在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溜了!”詹士替她接了下去。
“我……不是的,因为最近比较忙嘛!”她尴尬的笑了两声。跟人家要钱嘛,总得客气点,对他的冰山脸,她只能装做没看见。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原来就打算要躲他,是因为缺钱才回头找他的。
詹士直勾勾的瞪著她,将她白皙脸上的惊慌全收入眼底;他真不知道是该好好打她一顿,还是狠狠的吻她。
舒期一边深呼吸,一边鼓起勇气开口。
“詹士……因为我前一阵子意外的收到一个老天爷赐给我的礼物,而这个礼物就技术层面上而言,也跟你有一点点关系。”长痛不如短痛,她决定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