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陆劲扬箝制住她,她竟想出面帮这之徒?
“他受伤了。”她嗫嚅道。
见那狼狈的坐在水池中正捂着鼻子的张荣三,双双深觉陆劲扬如此不明是非就出手打人非常不妥,毕竟那人又没对她不规矩,这样出手打人是会惹麻烦的。
“死不了!”陆劲扬没好气地寒着脸瞪着那书生。
“可是──”双双正想解释,但见他那冒火的鹰眼转而瞪向她,赶紧识相地闭上嘴。
陆劲扬转身拉着双双回房,留下张荣三独自在水池中申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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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劲哥哥,那个人──”进了小花厅,双双才又开口。
“住口,双双。”她还敢提那个胆大包天的狂徒?他忿忿地想,瞧她头发才微干便跑出去吹风,不怕得风寒吗?
无缘无故地被他大喝一声,双双咬着下唇,委屈地看着他。小手绢飞出窗外又不是她的错,他干什么这么凶?
“人家只是想出去找──”她想要解释。
“出去?我不是说过了,我不在时不准出去的吗?怎么我才一转身,妳就──”他有些失控地咆哮起来。
她吓得直往后退,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
他大手一挥掉头就走,他怕再不走他会──
“阿劲哥哥,你去哪里?你不是说今晚要陪我用膳?”她在他身后委屈地问。
“砰!”的一声,房间被他大力甩上。
面对着关上的房门,她泛着泪不知所措。她又没做错事,他为什么生气?
※※※
交代了自己的侍卫好好守护她,陆劲扬走进了大街上的一家小酒楼里买醉。
他从来不会这样,这是他生气的原因,他真正气的是他自己。
没想到这天真的小泵娘正在他心里埋下了让他逐渐疯狂的种子。这几天他一直想着她,眼睛也老绕着她转,甚至还亲自上裁缝店替她打点女人用的衣物饰品和胭脂。这小妮子就像毒药,而他正在慢慢上瘾中,一天一点地往她绝美的容颜和天真无邪的笑靥中沉沦。这太可怕了,他陆劲扬是不会变成绕指柔的,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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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黑墨,繁星万点,待酒馆都要打烊了,陆劲扬才付了帐起身往下榻的客栈走去。他看起来并没有醉,但身上却带着浓重的酒味,而且眼神也已有些涣散。
进了客栈,他直觉得往双双的房间走去。
“砰!”的一声,房门在他身后关上,他穿过小花厅笔直地往双双的睡房走去。
“阿劲哥哥,你怎么了?”双双放下手上的木梳子,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她走向他,看来他今晚是喝多了。
“妳是不是喜欢他?”他靠近她并握住了她的香肩。
“你在说什么?”
“妳说。”他手劲大了些,开始前后摇晃着她。
“阿劲哥哥,你放手,你会把我摇散掉。”她使劲地想推开他的手。他果真醉了。
“那个臭穷酸,我要把他打死。”他目露凶光地威胁。
“阿劲哥哥,你放开我,你这样我没法子呼吸!我──”她的话还没说完,小嘴便被陆劲扬给堵住了。
双双错愕地睁大眼,努力地抽出小手,敲打着他的手臂。他的力道可真大,弄得她好痛。
“谁也别想把妳带走,连妳哥哥也一样。”他在她颈间大吼,并弯身将双双抱起放在大床上,将她压在身下。
“阿劲哥哥,我们不可以──”老天!他今晚是泡在酒池里才起来吗?
陆劲扬根本醉得听不懂双双在说什么,只是俯下头再次吻住她,他的吻狂热地在她颈间流转,大手也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游移。
她无力阻挡他的侵犯,心想过了今晚,她爹不把她打死,那才有鬼!
陆劲扬突地停了下来,但整个人还是趴在她身上,大手也死搂着她,脸还栖在她的颈间。
他睡着了。
“阿劲哥哥,阿劲哥哥,你快起来,你不可以这样子睡着,我会被你压扁。”双双推不开压住她的庞大身躯,又叫不醒他,看来他真的是醉死了。
她好不容易抽出双手,在他背部拍了几下,试图再叫醒他,没想到她得到的是一阵呕吐的声音。
怕他真会吐在她脸上,情急之下,她一使劲便将他推翻了身,也总算重获自由。
她才下床,一阵呕吐声又传来,她立刻奔回床边想去扶正挣扎着想下床的陆劲扬。
“砰!”的一声,陆劲扬便滚下床来,连带的也让试着想扶他的双双跌坐在地上。
见他滚下床,又无力帮他,双双起身走向门口,心想顺子或其它陆家侍卫一定正守在附近。果然门才打开,顺子就出现在门口,看来是房内传出的声响太大了,才吵醒了顺子。
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双双才在顺子的协助下将陆劲扬送回房安顿好,将该吐的全吐光了,他才沉沉地睡去。
第六章
“师父,那人的底细徒儿查过了。”
“哦!什么来头?”木法沙领着徒儿跟在陆家人马后头已有好一段日子。
“回师父,那人名字为耿双双,是耿家庄庄主的掌上明珠。”
“是个姑娘?”木法沙惊讶地挑高了白眉。
“是的,师父,而那陆劲扬则是巨鹿山庄陆家的大少爷。陆耿两家是世交,同是大唐有名的商贾世家。尤其是陆家,传言大唐的第一大镖局──龙门镖局──即为陆家所有,而有龙门镖局的武力做后盾,加上陆耿两家的财力,徒儿怕这事儿不好办。”喀鲁详细做了报告。
“看眼前这情势,想要得手恐怕得费些工夫。”木法沙抚着白眉。
“师父,平日耿双双和陆劲扬都一道行动,少有落单的机会可以下手。”
“总是会有的。”
木法沙口气中流露出不屈服的意味。若只因耿双双的靠山太硬,他就放弃了南昭之星,而被迫得一辈子流浪异乡,他宁可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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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劲哥哥,人家在这里等你,你自己进去,我怕爹的手下会认出我来。”双双自愿留在大街上等陆劲扬办完事再来接她,今天其它的人都各自有事做,陆劲扬怕她留在客栈里太寂寞才带她出来。
“那妳就在这等会儿,别走远了,我马上出来。”陆劲扬交代完,便转身进了耿家在汴州的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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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喀鲁奉师父木法沙之命,先来探一探耿双双的虚实。
双双看着这正和她说话的外邦人,心里奇怪她今天是穿陆劲扬才买给他的男装,怎么这个外邦人竟能一眼识破,还知道她姓耿?
“不行哎!阿劲要我在这等他,你就在这儿说吧。”她歪着头猜测这个人是谁。
“耿姑娘,在下并无恶意,只要妳乖乖交出南昭之星,我们不会为难妳的。”
“什么?什么南昭之星?”双双抚着额一头雾水。
“死丫头!别给大爷装蒜,敬酒不吃吃罚酒。”见双双不从,咯鲁顿时目露凶光,原形毕露地抓住双双的手腕。
“喂!你放手,好痛啊!”那人的手劲颇大,痛得双双当街叫了起来。
喀鲁见双双的叫声引来路人纷纷好奇地往这边瞧,唯恐到手的鸭子飞了,他强拉着她就要走人。
倏地一阵厚实的掌风向喀鲁劈来,他只好先闪开,同时也放开了双双。好强的掌劲啊,看来若是硬抢,实力未免相差太悬殊,他识时务地转身便跑。
见那外邦人因他出现便转身跑得无影无踪,陆劲扬转身道:“双双,妳没事吧!”
“好痛,手腕这儿被捏得好痛。”双双皱着眉,大叹自己的不幸,真是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当街站也会被人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