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大坏蛋,是个无恶不赦的大魔头,小贞你怎么突然帮他说起好话来,你是不是……”雪晴质疑地盯着小贞。
“不,我并没有背叛公主,只不过,公主,有件事你并不知情。”小贞迟疑地说着。
“什么事?”
“公主自杀后,宇文恕简直就变了个人,变得既疯狂又可怕,连杀好几个大夫,就只因为那些大夫说治不了你,他把你看得比什么还重要,尤其以为你没救的时候,他紧紧地搂着你的身子,说什么也不放手,就在那时,我清楚地看见他脸颊上竟然有泪。”
小贞的这番话,着实让她愣住了,她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实在是太震憾了,她没想到宇文恕竟为了她,做出这种事来。
可能吗?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因为她的死而哭了……她不相信……
“公主,事情还不止这样,你能再度活过来,实在是多亏宇文恕的有心,他去采了七日回魂草回来给神医做药引,这才从鬼门关抢回了你,但我听神医说,他走这一遭,伤得不轻,而且他一奔回寨里,并不是急着治疗伤口,而是担心你是否能活过来。”
“他为什么费尽心思救我?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雪晴瞬间感到不知所措。
“公主,我听山寨里的人说……说……”小贞吱吱唔唔。
“说什么?”
“说宇文恕是喜欢上你了,所以他舍不得你死。”
“不,不可能的。”雪晴慌张地直摇头。
不可能的,爱一个人怎能如此的折磨对方,他分明是恨她的,他把她当仇人看。
他对她只有恨的,而她也是恨他的,恨他如此的待她。
“公主,我觉得山寨里的人说得有道理,要不是宇文恕喜欢上你,他怎么可能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多,而且还这么好心,让我来服伺你,公主,你该把握此机会,好好调养身子、恢复生息,这样总比受苦、受折磨的好。”
“不,我想他是还没把我折磨够,所以舍不得我归西,如果我死了,他就没有发泄的乐趣了,对,一定是这样。”说这番话,雪晴像似在说服自己。
“公主,你真的如此认为吗?”小贞不明白公主心底想些什么。
“当然,我恨他,这辈子我是恨死他了,除非他放了我,否则我永远不原谅他。”雪晴刚烈性子,再一次的表露无遗。
“啊!大当家……”小贞回身恰巧看见宇文恕站在门口,她害怕地惊呼着,担心公主的下场。
听到小贞的呼声,雪晴震惊地转过身来,对上宇文恕的视线,雪晴不自然地避了开去。
“你先下去吧!”宇文恕没有表情的踏进房里。喝令小贞离去。
小贞不得不服从命令,她慢吞吞地离开,但她真的好害怕宇文恕会因此伤害公主。
房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雪晴忽觉呼吸窒碍,头昏眼花,脚步踉跄不稳。
幸好宇文恕及时扶住了她娇弱的身子,他低声说道:“为什么不喝鸡汤?”
“我不想喝。”雪晴试着想挣月兑宇文恕的紧搂,但无奈身子骨尚还虚弱的她,实在没半点力气。
“你若不喝,我不介意代劳喂你。”宇文恕的目光定在她的唇瓣上,他好想染指。
“你……喂我?”雪晴不解,宇文恕何时愿意做起下人的工作。
“是啊!我以嘴代劳,你想试试吗?”宇文恕邪气一笑。
“不……我自己来。”雪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宇文恕顺手将桌上的鸡汤递给了雪晴,但他仍没打算放开她的身子。
雪晴无奈,只好靠在宇文恕的怀中,喝完鸡汤。
“以后我赏给你的东西,不许你不收,不然我有的是方法叫你收。”宇文恕这才松开手。
雪晴低头不语,却瞥见宇文恕露出的手臂上,有着一道好长的伤口,那伤口看起来是如此的触目惊心,想必受伤的时候应该是很痛的吧!
莫非那伤就是替她采药所受的?
心儿突然蹦了好几下,雪晴飞快地抬起头,与宇文恕的视线再一次交叠。
“你真的恨我吗?”宇文恕轻抚她的下颚,温柔说道。
“你不也恨我?”雪晴把问题反丢回给他。
“若是我不恨你,你就不恨我?”宇文恕静静地看着她。
“我……”雪晴迟疑了半晌,她回想起这此日子来的点点滴滴。
她真的恨他吗?
“呵呵……莫非你爱上我了吗?我可是恨你的,很恨你的,别忘了,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爱上我,就是你的悲哀。”宇文恕突然掐住她颈项,凶狠地警告。
雪晴顿时面无血色,原来宇文恕的假好心,只是为了要嘲弄她罢了!她就知道他一定有所计谋,他根本是个没有良心的恶魔。
“谁说我爱你,我恨你都来不及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不要忘了,我诅咒你下地狱去。”雪晴口不择言地反击,她不能输给宇文恕。
“哈哈,我的命早已卖给了阎王老爷,要是没让我报了仇,阎王爷他也不能收我,你注定要受我折磨一辈子。”宇文恕澳搂着她纤细的腰枝,深情地望着她,一点也看不出恨意在哪里。
“一辈子”这三个字,他说的特别用力,显然话中有话。
可是雪晴并没有听出来,她气愤地怒瞪着他,恨不得赏他一巴掌。
宇文恕微微一笑,继而吻住她的唇。
这吻来得突然,雪晴毫无防备,便让他趁虚而入,原本她要抵抗反击,但没想到滋味竟出奇的好,令得她天旋地转,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眸。
但宇文恕却突然放开了她,以嘲讽的语气说:“瞧你投入的程度,我倒看不出你哪一点恨我。”
雪晴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宇文恕则哈哈大笑地离去。
雪晴愤恨地瞪着宇文恕离去的背影,暗暗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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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恕一离开雪晴的房间,便独自回到房里喝闷酒。
他一杯接着一杯,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现在他独缺一个知己,陪他聊天说心事。
“大当家,你在吗?”
突然地,门声响。
“有事吗?”宇文恕连头都懒得抬。
“神医要离去了,他叫我转告给你。”虎彪恭敬地候在门外,等待差遣。
“该给他的奖赏,别少了。”宇文恕明白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所以他没说出挽留话。
“我知道。”虎彪站在原地没有离去。
“还有事吗?”宇文恕见虎彪不走,以为他还有要事要禀告。
“大当家,你打算把雪晴公主怎么办?”虎彪咽了下口水,问出了众人的疑惑,谁教他关心大当家,所以只好甘冒风险。
“她是我的阶下囚,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不妥吗?”宇文恕的话里有所不快。
这些属下都太闲了是不,竟过问起他的私事来着。
“不不,我只是想知道雪晴公主是否有可能成为咱们的寨主夫人?”虎彪不怕死地继续问道。
“她是我的仇人之女,我和她是一辈子的死敌,这样你听明白了没有。”宇文恕突然激动地怒吼。
“明白、明白,属下告退。”虎彪见宇文恕大发脾气,便赶紧要离去,再也不敢多啰唆。
虎彪一走,宇文恕便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上。
他到底该拿雪晴怎么办?
他就快管不住自己的心,复仇再也不能成为接近她的借口了。
他若真饶了她,该如何对得起父母在天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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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回宇文恕吻过她之后,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明明那只是一个吻,她却时常回忆起当时的感觉,心里感到好甜蜜,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