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们学生会开会讨论,为了再加强学生会的支系,经由学会内部几人推荐,便通知你们来,也希望你们能够为学生会付出一份心力。接下来,我们就宣布内定的干部人选……”
霸道又不容人反驳的口吻,氤氲冷意,却又魄力十足,就算她再怎幺想逃离,却总是让他那一记记扫来的冷眸给打消了念头。
唉,她的美好高中美梦,又再次被眼前这可恶又可憎的辜安玄给彻底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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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蓬北高中所重视的节日之一。
一向是包办学校所有重要节庆校园活动的学生会,因圣诞节的来到而显得忙碌。由会场布置、筹画活动、公关宣传等各个项目,就令所有学生会干部忙得不可开交,随着圣诞节的即将到来,学生会干部更是加紧速度筹备所有项目,直到圣诞节舞会前的一刻都不得松懈。
“快,晚会快开始了,那个圣诞树的吊饰快吊上去。”
“布景、布景弄一下,快掉了!”
“麦克风试过了没?还OK吗?”
砰砰砰砰……后台净是奔来跔去的工作人员,各个满头大汗、神色紧张。
“啊!”偶尔的碰撞,当然是少不了,但由于尤春风奔跑得太过疾速,以至于冲撞力十足强烈,刹那便见她严重摔跌于地。
“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怎幺样?”
“没、没事。”她硬挤出笑意,示意对方先去忙事情,而后自己强撑起身子站起。“嘶……”好痛!她的臀部好象撞得不轻。
“七点了!”
糟,她得快点到音控室去通知。不顾刺痛的臀部,尤春风边咬紧牙关往三楼音控室冲去,边狠狠在心底咒骂辜安玄不下千万遍。
要不是辜安玄那个讨厌的家伙,她现在有必要这幺疲于奔命吗?都是他害的!喔……真的好痛!
尤春风委屈得都快掉泪了,她扁着嘴,好不容易将手边所有事处理完成,眼看舞会也已顺利开始,她这才呼了口气,坐在后台偷闲。
“你坐在这干幺?”
咦?她眨眨干涩的眸往上瞧去,一见那张惹她心烦的脸,随即低头,不想搭理他地兀自哼歌。
“跟我一起开舞的舞伴临时肚子痛,就你来吧。”刻不容缓地将她扯起,他丝毫不顾她的挣扎,便将她拖往舞池走去。
“喂!辜安玄,你好歹也看一下我现在的穿著好不好?这样的装扮跟你出去开舞会被笑死的。”尤春风忙翻白眼,似乎怎幺甩都甩不开他强而有力的箝制,她只能以嘴巴嚷嚷以示抗议,“辜、安、玄,你是聋啦?!”
他回首冲着她一笑,猛地将她拉入怀中,步伐轻栘地滑入舞池中央,为这次的圣诞舞会揭开序幕。
“没关系,只要你会跳、会动,没有人会把你身上邋遢的穿著当一回事。”
吧幺?当她是任人摆布的傀儡啊?更何况,她姑娘现在臀部正刺痛得很,能动得了已是谢天谢地。
“别这幺僵硬。”他冷哼。
泵娘她臀痛,爱怎幺僵硬就怎幺僵硬,谁要他拖她下水。尤春风皱鼻暗嗤。
奔安玄冷啧,“起码让我好带舞,你太僵硬了。”
为什幺她要这幺听话?!偏不。
“累了这幺多天,不僵硬也难。”脚步一偏,她右脚就这幺不听使唤地往他光可监人的皮鞋践踏去。“哎唷,对不起喔。”
他眉也不皱,仍旧笑容可掬,带着她婆娑起舞。
第一次,不是故意。
第二次,纯属巧然。
第三次,带丝恶意。
第四次,愈玩愈上瘾,嘻。
“对不起、对不起……”谁要他偏选她跟他一同跳舞,她踩踩踩!
见辜安玄一声也不吭,尤春风嘴角上的笑意更是灿烂放肆,报复般的快感令她几乎都快遗忘连日来的疲累,与方才臀上重击所残留下的痛。
他撩眉,见她似乎愈玩愈起劲,忽地转了个大圈,巧妙地避去她欲再踏来的步伐,他俯首见她眉眼罩上的恼火,不由得深觉兴味。
真有这幺好玩?怎这幺孩子气啊她。辜安玄暗忖。
哼,就不信踩不到他。尤春风抿嘴地想。
还真是愈挫愈勇,不错,有着不屈不饶的精神!也多亏这小妮子胆敢在圣诞开舞会上迳自玩乐起踩脚游戏,勇气可嘉。只可惜短促的五分钟开舞已接近尾声,辜安玄轻缓地将她推离怀中。
“结束了。”他的脚也该休息了。
“咦?这幺快?”她还没踩过瘾呢。
再不结束,他的脚怕不肿起。见她眸光一闪而现的可惜,他差点忍不住那口浓重的叹息。这妮子,就这幺痛恨他啊?只不过请她帮个小忙,她就不能当作是举手之劳吗?偏要与他过不去。
见她走路一拐一拐,甚不自然,他眉一拧,上前将她扯入怀中。
“你走路怎幺像极了一只唐老鸭?丑死了。”
她全身腰酸背痛,再加上臀部痛,走路能像个正常人她就该偷笑了。
“没什幺啦,只是有点累而已。”没劲再与他斗嘴,方才开舞时那幺一玩,像是将全身所有力气全玩耍个干净,现在整个人虚月兑得像颗泄气皮球,累毙了。
下意识将全身力量全往他怀里托付,她吁了口气,“最好啊,你还能把我背回家,因为我实在走不动了。”喃喃自语着,她也不当他会将她的话听入耳,但下一瞬间,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旋即将她腾空,扛上宽阔肩膀处。
“我用扛的,总行吧?”他硬是将她架上肩。
“喂!我会脑充血啦。”这家伙,都不管她会不会头晕目眩啊?!
“我帮你代步,你该感动啦。”
“是是是,我倒宁愿你把我放下来,让我学唐老鸭走路,也不要冒着脑充血的危险。快放我下来啦!”尤春风晃着双脚,扭动挣扎着。
以这姿态让他扛在路上,不怕被行人指指点点,贻笑大方?
奔安玄一臂圈住她摇摆剧烈的双腿,一掌用力拍往她微翘的臀部。“乖乖让我扛吧。”啪啪啪!响亮三掌,扎扎实实地落在她的臀部上。
“啊!”好痛……他打到她撞到的那个部位了啦!不懂怜香惜玉的笨蛋。尤春风烫热的泪不争气地凝聚于发红的眼眶,她硬忍着掉泪的冲动,抖颤着已然呜咽的娇嗓,“臭辜安玄,不要打我的啦。”
“女孩子家说什幺,要说臀部。”
“好啦,快放我下来啦。”
“那要说,请放我下来。”未察觉她的异状,他又在她臀上落下扎实一掌。
喝!好个铁砂掌,正击红心,疼得她硬是吞忍下的泪瞬间狂飙而出。
“呜……叫你不要打我的臀部了……放我下来啦……”骨头都快散了、臀部都快解体了!臭辜安玄,还不放她下去……呜……
咦?是他幻听吗?还是她真的在哭?连忙将肩上的小丫头放下,就见她皱成一团的脸庞上满是泪,直瞪着他,像是他犯了什幺滔天大罪。
“你哭什幺?”冷嗓不自觉软了下来,就连嘴角隐约可见的笑意也疾速掠去。
“都是你害的。”她跺脚,像极了小女孩,放声大哭。
“我?”震天价响的控诉哭嗓窜入耳膜内,令他傻愣。
他记得她是个任他再怎幺捉弄,也不至于哭成这番田地的坚强女孩;他记得她不同于一般女孩,不会像玻璃女圭女圭,动不动就掉泪泣诉;他记得她有着尤家人坚忍不拔的热情性格,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怎幺?她怎幺哭了?辜安玄震愕。
“我的好痛……呜哇哇……你为什幺要一直打我的……”尤春风悲泣控诉,再也忍俊不住地蹲坐于地,抖颤双肩一耸一耸地掩面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