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她呼了口气,用力的拧一把大腿,深刻明显的痛楚让她的眉头听话的紧敛,“你、我?这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她边思索着昨晚所发生的总总,但她除了头疼外,仍想不起昨晚的点点滴滴。
“你都忘了?”阎伦沉下脸,原来昨晚她之所以会有那样的反应及举动,全是因为她体内的酒精分子在作祟,“你喝醉了。”
“所以你就把我带出场?”安奈雅反射性的接口,看着阎伦肯定的脸色,她蜷曲成一团背对着他,心想,她昨晚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但就算想破了头,她脑子仍挤不出昨夜酒醉后的记忆,宿醉让她头痛欲裂,发涨的脑子逼得她痛苦的申吟,“早知道我就不要喝酒了。”
“离开那边。”阎伦实在看不惯她苍白的脸庞及带着浓浓酒气的身子。
又来了,这问题总是夹于他与她之间,烦人且惹她恼怒,安奈雅翻身怒视着从容自在的他,“我的事不要你管!”该死,这么一吼,她的头又更痛,自作孽不可活……啧、啧、啧。她起身欲离开这充斥着属于他气味的房间,却在匆匆一瞥之际,惊见他眸中一闪而逝的怒气,怔忡之时,他已象阵狂风般扫到她面前,像张网子牢牢将她网罗,难以逃逸。
“我叫你离开那边,不要让我发怒。”他沉声说道,低嘎的嗓音犹如萧瑟的寒风吹袭着怀中不堪一击的娇弱小花。
安奈雅放弃挣扎,她又何尝不想离开那?但她做不到啊,五百万的沉重压力让她月兑不了身,“不要为了我而发怒,那一点也不值得。”叹息着,她的双臂已搂上他的腰肢,抛开心中顾忌的拥住他,她一直知道他在自己心中占有一席重要之地,但她更发觉,他对她的影响已深刻到无法比拟,且她无法克制那情感泛滥成灾,几乎将她淹没。
“你满脑子中除了钱、钱、钱,还装得下什么东西?那天的面壁思过你想出些什么了吗?”阎伦想瞧清怀中的她作何神情,却被她拒绝了。
“就这样保持现状,不要动。”安奈雅不要再让他瞧见她眸中的脆弱及堕落慌乱的空洞灵魂,“我……除了钱,还是只装得下钱,只要给我钱,我什么都会做,但给我钱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不能是你。”
闻言心口一敛,他收紧双臂力道,“为什么不能是我?”去了趟温哥华,理清了自己心中的感情,那份荡漾于心的浓浓爱意,皆出自于自己爱上了这个可爱的小女圭女圭。挖掘出自己那份执着的情意,他整整呆愣愣的在烈域过了一个礼拜,而再与她相见后,他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忽视她存在于这世上的事实,他要她的强烈让他自己也错愕不已,只因他从未对某项人、事、物如此迷恋过。
“我不能接受你的任何援助。”安奈雅坚决的说道,轻叹一声,她再眨了眨眼,惊讶的发觉这个原本只有他们俩的空间顿时多出了两名陌生男女。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圆眸闪着惊奇说:“你有个双胞胎的兄弟?”看着眼前那神似的另一张脸孔,但却散发出与阎伦截然不同的狂猖气质,她轻淡的扬起嘴角想,还是阎伦的沉稳、温柔较好,总是有一股慑服人心的安定感。
“嗯。”阎伦察觉她别扭的想逃离他怀中,便硬是强压下窜动的她。“火,找我有事吗?”瞥了眼夏野,怎么连她也来了?他不解的皱眉想。
阎火看着哥哥与安奈雅之间所旋荡的僵冷气氛,更加强了心中施行计划之意念,虽然有些吃味,但他朝身旁的夏野使了下眼色,让她展现出他们两人所商讨出的精美计划。前阵子阎伦消沉及魂不守舍的落寞神情,便让他猜测出自己的胞兄肯定正在为情所困,而他与夏野商量的结果,当然是当个红娘,帮这两人穿针引线。
“伦,夏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想来找你聊聊天。”
“哦?”阎伦不动声色的盯着款款步向他的夏野。
夏野顽皮的挑了挑眉,上前硬是将腻于阎伦怀中的安奈雅揪出,千娇百媚的勾住他的颈项说:“我真的是来找你聊聊天嘛,你快将这个小女生送走啦,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单独对你说哦。”
安奈雅光火的怒瞪将她拉离阎伦怀中的夏野,瞧,那女人正不知羞耻的搂住阎伦。“放开他!”她奔上前扳开夏野两只紧搂着阎伦颈项的雪臂,吃味的斜睨了夏野一眼,“羞、羞、羞!你妈妈难道没有教过你,女生应该保有矜持的一面吗?不要像只八爪章鱼一样乱抱男人,节制点。”她不屑的撇撇嘴,眼中冲向夏野的敌意甚深。
夏野好整以暇的撩了撩酒红发丝道:“哟,不知现在谁才是只八爪章鱼乱抱男人,还敢说我咧。”眼看诡计成功,夏野娇俏艳丽的笑睨着一旁的阎火。得到他的眼神暗示,她便风韵迷人的扭着纤细腰肢趋向阎伦,扬起娇腻嗓音嗔道:“伦,你看她啦,说人家是八爪章鱼,好恶劣哦。”说着还顺势扑倒于阎伦的肩膀抽噎,她眯起双眸看向快要发火的阎火,便收敛的撤身,挑衅的瞪着安奈雅。
“嗯、嗯、唔!别用那副快要死的声音说话,听了我都快休克了。”安奈雅就是不想有其他女人占有阎伦,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自私、好矛盾,既不准自己与他有更深切的关系,又不愿看其他女人占据他这宽厚的胸怀,她垂首开始深思与他之间该维持何种关系。
夏野双手环胸,淡瞥她一眼,“小妹妹,别在这闹了,快回家找妈妈去。”
“我不是小妹妹!”安奈雅怒不可遏的抬首,狠狠的抡起粉拳落于阎伦的怀中,“你这讨厌的男人,我最讨厌你了,风流、风流、风流!”她象个胡闹的小孩,只觉心中一股怨气无处发泄,便直往他怀里钻。
“喂,别打伦啊!”夏野又将腻于阎伦怀中的安奈雅揪出,心疼的抚了抚阎伦的胸膛道:“伦,痛不痛啊?你这胡乱来的坏小孩,别在这乱撒野!”
两名女人为他争风吃醋,阎伦淡淡莞尔,看向脸色已黑煞的阎火,他猜这场闹剧也将结束,便一把拉过安奈雅,却被她挥开,只好说:“安,别闹脾气了。”
阎火上前将夏野搂入怀中,“别再玩了,再搞下去我会发疯。”说毕,他狂霸的吻住她的火艳红唇,尔后将呆若木鸡的她拖出去,心中吃味得紧,他想,回去得好好疼疼她才是。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安奈雅震惊得只能挤出这句话。
阎伦轻笑,缓缓俯首,出其不意的偷了她一记香吻说:“他们是未婚夫妻,懂吗?刚才那出闹剧肯定是火与小野两人商量出来要整我们的。”
“他们为什么要整我们?”闲着没事做吗?有毛病!她在心中斥骂。
阎伦耸了耸肩道:“这你就要去问他们两个了。”但他却暗暗感激在心,要不是他们两个让他瞧清了安那份潜藏的情怀,恐怕现在的他早已坠入万丈深渊,为情所苦了,“别再气了,小野只是贪玩的与你斗斗嘴。”
“你还袒护她?”安奈雅气得跺脚,眯起双眸,“那只八爪章鱼这样子欺负我,那样子缠着你,你居然教我别气?我偏不,我就是要气,气死我自己活该,反正我本来就不想活了,现在气死倒省了点力气去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