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伦见她迟迟不来应门,便以门边的铁丝开启这扇铁门进入。“没事了。”轻柔的将不断发颤的安奈雅拥人怀,安抚着她失措的灵魂,他心疼怜惜的捧起她的脸颊道:“安,是我啊,是我,不要怕,我是阎伦。”盯着怀中不断拒绝睁开双眸及持续摇首的她,他嘴一抿,猛然低首撷取她的唇瓣,感觉到她唇瓣的冰冷、干涩,他便不断的以自己的温热湿润平抚她的不安。
安奈雅绶缓的睁眼,在黑暗中看见眼前那双温和的瞳眸,她的防备便立即卸下,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颈项,不停的哭喊,“我好怕、好怕……都没有人来陪我……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嘛……”恐惧退去之后,一涌而上的是无限的埋怨及娇嗔。
阎伦失笑出声,“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你会害怕?”
“那你干么来?”安奈雅赌气的月兑口而出,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气恼,为什么她总是三番两次在他面前展现最不坚强的一面,
“看来我并不受欢迎,我走好了。”他沉下脸,眸中的促狭却十分显着。起身欲离去时,衣角立即被她扯住,他无奈的喟叹问道:“你到底要我留下呢?还是要我走?”
“当然……”她声如蚊蚋的道:“是要你留下喽。”可恶、可恶、可恶,安奈雅,你这个没用的女人!
阎伦莞尔,坐子想将她拥入怀中,却被她无情的推拒,“怎么啦?这么可靠坚毅的港湾给你栖息不要吗?”她的拒绝及保持距离让他沉下脸,阴阴的目光射向毫不知情他已发怒的安奈雅,他抿紧唇,吝于再绽出笑容及展现温柔。
“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行了。”安奈雅没有察觉到他发怒,正襟危坐的坐于他身旁。窗外的风声似乎愈刮愈大,她观了眼身旁噤若寒蝉的他,绞扭着手指头;雨势好像也愈来愈大,她再观了眼身旁冷硬且不再温柔的他,扁起嘴想,雷声好像愈来愈近耶……雷公是不是要惩罚她对他的恶劣态度所以要劈她?如坐针毡的她冷汗直冒,终究,她拗不过心中那根深蒂固的惧怕,于是撇撇嘴,缓缓移向他温暖的怀中说:“喂……好像你这边的确比较安全耶。”
阎伦不置可否的扬眉,“是吗?”他往后挪动,不让她偎近他的胸膛。
不让她靠?安奈雅噘起朱唇,没关系,她不希罕;小气、小气、小气!在心中咒骂他不下数百次后,一阵巨大的雷响骤然响于天际,仿佛就打落于她的头顶似的,她快速钻进他怀中,不停的打着哆嗦说:“哇,雷公要劈我啦……好可怕……”又是一记轰隆隆的巨大雷响,窗户被震得仍余波荡漾的闪动着。
靶到她那死搂着他腰肢的力道如此坚决,阎伦满足的笑开了,好似这整个世界她惟一能依恃的只有他而已。“放心,雷公劈不到你的。”他柔声安慰着怀中颤巍巍的她。
“骗人!”露出一双充满畏惧之意的圆眸,强大的雨势及呼啸而过的风声又再次教安奈雅缩回他怀中,“雷公要劈我……外面的鬼也一直在哭、一直哭……好可怕、好可怕。”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他轻轻揉搓着她柔软的发丝说:“我在这,没人敢欺负你。”掬起她的脸庞,看向她那晶亮澄澈的水灵圆眸,他忍不住吻上她的娇腻芳唇,许久后,他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鼻息浅促的轻依偎于她的右肩上,让她舒适的靠于他的胸膛上休憩,“你真这么骇怕?这七、八月份正是台风季哩,往后我可要常常来当你的可靠臂弯喽。”想至此,他不可抑的咧嘴大笑。
“才不用你陪,雨洁会陪我。”安奈雅不客气的顶嘴。
他会在每个夜里陪伴着她的,他发誓。“那可不一定哟,今天叫我来的人就是雨洁。”阎伦狡黠的笑开了,盯着怀中娇俏童稚的可人儿,心中淡淡沁甜,情愫犹如蜻蜓点水般,让一池心潮泛开美丽的涟漪,渐渐扩散着甜蜜。
“什么?!”她惊讶的想,雨洁那家伙背叛了她,但若是他没前来陪伴她,现在的她是否仍继续待在恐惧的阴影下不断求助、发颤?答案是肯定的。
“别再什么啦!”他捏了捏她轻皱的巧鼻,“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春宵一刻值千金。”轻笑着,他的唇又不安分的欲吻上她那香甜的柔女敕绛唇,但被她无情的推拒,“哦!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放过我吧,我好想好想吻你。”
“多想多想吻我?”安奈雅听到他那恳求的口吻,顿时噗哧一笑。
“非常、非常想吻你。”说罢,不容她再反驳,阎伦便霸道的堵住她的唇,占据她开口的权利,许久后,才放开她的唇说:“我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她嘤咛着,仍沉溺于他热烈狂妄的温柔之中。
“为什么要一直拒绝我?”他轻咬着她的乳白耳垂,双手也开始窜入她的衣内柔柔过她烫热温腻的肌肤,“为什么要一直拒绝我?为什么不让我向你伸出援手?为什么执意待在那种地方当个堕落天使?”
安奈雅闻言,远扬的理智终于回笼,她离开他温暖的怀抱,背脊一僵道:“因为我与你根本是相处于不同世界的人,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不是吗?我之所以会到那去上班也是为了钱。”她搔了搔发丝,自从母亲去世、父亲不知逃向何处、索债人一一上门的那刻起,她满脑子中就只有钱的存在,只要有钱就可以解救自己,更何况她现在还欠眼前这一名男人五百万,“钱、钱、钱,我就是想赚更多更多的钱,在那上班可以快点赚到我想赚的钱,这样有何不可?”
“但你却出卖了自己的灵魂。”阎伦硬声说道,“你所背负的五百万不是早已还清了吗?为什么你还是想赚钱呢?难道你另外还有欠其他人钱?”不可能,根据调查她的资料中,没有再着写到她有另外欠债的项目,他敛眉想,双眸紧紧锁着她的脸庞。
“我的确还有另一笔五百万没还。”垂下眼睫毛,安奈雅没勇气再坦然面对他。
“我可以再帮你。”他认为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盯着低垂着头颅的她倏地抬首,晶亮的可爱圆眸好似闪着簇簇火苗。
她瞪视着眼前的他,痛苦的紧锁眉心,“不要,难道你还要我再次‘卖身’吗?”欠他愈多、愈庞大的数目会让她永无翻身之日。“求求你,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你别再插手了。”
“如果真的很需要我的帮忙,我可以……”阎伦还未说完的话立刻被她截断,他瞪大俊瞳直直看着她发怒的娇颜。
“不用了。”安奈雅别开与他对视的瞳眸,心中乱烘烘的无法再思考。为什么她要一直躲避他?而他一直在后头不断的追赶她。这种追逐游戏她有些厌烦了,“你最好别太接近我,不然连你也会遭到恶运哦,因为我最近真的很背。”她自我解嘲中带着苦笑及大多大多难以掩饰的伤痕。
阎伦疼惜的搂着她,想捉住她这缕飘浮不定的幽魂,“我无所谓。”
“不要这样。”安奈雅想挣月兑他的怀抱,却反而被他搂得更紧。
“怎样?”他喑哑的嗓音透着心怜她孤寂的神情及落漠的口吻,和不稳定的情绪,“我告诉你,其实我真的好想好想把你占为己有,但你却不肯让我这么做,不过放心吧,我会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