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伦搂紧蜷曲于他胸怀的她,拍抚着她的背脊,下颚靠于她抽动的右肩道:“好了、好了,别这么伤心啦,要是你母亲看见也会很心痛,她并不是故意要丢下你一个人的,别哭了,我相信你母亲一定在某一个地方静静的守护着你,所以不要再伤心啦,别哭、别哭。”吻去布满于她小脸上的咸涩泪水,他继而往下堵住她的小嘴,让些许温暖进入她的体内。
“嗯……”双手搂住他的颈项,安奈雅感受到他温柔疼爱的举动,看他柔和的瞳眸不断散播着令她感动的宠溺光芒,她感动得好想哭,除了妈妈、雨洁之外,他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伦、伦,我要你再爱我一次,再爱我一次,我需要你,再爱我一次。”
阎伦听见了她唤他的名,并且渴望的要求,这令他狂热的抛开顾忌,吻住她张阖不休的小嘴,看着她光彩动人的脸庞,他的心猝不及防的揪紧,失去镇静的心脏因她可爱圆眸中所闪动的而快速跳动。“安,可爱的堕落天使,我会好好爱你的。”
“你叫我什么?”安奈雅趴于他的胸膛,放纵自己沉溺于他所撒下的迷咒之中。
“安。”指尖随着她可爱甜美的轮廓游走,他纵容的让她偎于胸膛上撒着娇,“我喜欢这样叫你,安,你真的好可爱、好可爱,让我好想把你吃掉。”他一个翻身便将她压于身下,引来她醉人的银铃般娇笑声及惊呼。
“伦,我允许你叫我安。”她倾身上前啃咬着他的唇瓣。
阎伦盯着她娇俏可人的脸庞道:“真是的,还要允许,不用允许我也会这样叫,因为这是我专属的。”他霸气的宣告,每当他如此唤着她,就仿佛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只有他能拥有她似的,而拥着她,就好像拥有全世界一般幸福。
“是吗?”安奈雅迷惘了,她发觉自己根本一点也不想离开阎伦,但沉重的五百万债务却让她无法再安然悠闲的待在他身旁,独享着这美妙的快乐光阴。“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改变了。”不容他置啄,她便吻住了他的唇。
阎伦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那股奇异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疼怜的盯着她眼角残留的泪珠,他抬手轻柔的为她拭去,任着她索求他体内更多的宠爱及热情。好漫长的夜,但却足够让他爱这可爱、可怜的天使。
“雨洁,拜托啦,我真的跟那个阎老板一点关系也没有,让我再回来上班嘛,请你看在我那五百万的份上,让我再回来上班好吗?”安奈雅说得天花乱坠,费尽苦心的不断游说着林雨洁,但林雨洁就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不肯拉下脸来答应她的请求。“雨洁,不要这么无情嘛,别断了我唯一的财路啦。”她垮下小脸不断的恳求,只盼能得到林雨洁的首肯。
林雨洁觉得奇怪,她明明就清楚的察觉了隐藏于阎伦眸中的异样情愫,为何小雅执意与他撇清关系,“你真与阎老板没有一点关系?那天我见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哦!”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都一个样子吗?”她嗫嚅道,对于林雨洁那查探的神情采以回避,“雨洁,要不要给我做?不要就拉倒,反正多的是地方给我当公主。”狗急是会跳墙的。
“小雅,你有胆?”林雨洁沉下脸,投射出警告的意味,她看着坚持的安奈雅,尔后无奈的叹气,“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不过今天阎老板也有来,你去服侍他吧。”
“不、不、不,别、别、别。”安奈雅忙着推辞,“雨洁,我不要啦,别让我去服恃他。”
“但人家指名要你。”林雨洁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耸了耸肩道:“抱歉,顾客至上,由不得让你拒绝。”说毕她嘴角勾上一抹得逞的好笑,拉起安奈雅的小手便走向一处包厢。
“雨洁,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太可恶了!”安奈雅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才转眼间,她已身处于桃红色昏暗的包厢中,回首瞪着早已紧关起的门扉,她生起闷气来,看着阎伦好整以暇的坐于沙发上,好不自在轻松的模样,她更是气愤。“你为什么要来?”
阎伦无辜的摊了摊手说:“我说过我会来捧你的场啊。”
她拍额申吟,“但是也别指名要我啊,你这样教我怎么钓凯子嘛!”看眼前的他那悠闲的姿势已消失无踪,她不免被骇着的问:“喂,你怎么啦?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你刚才好像说我破坏了你的好事,”他沉下脸,心中的怒气快速高涨。“说!你想钓什么凯子?这就是你所谓的赚钱吗?安,你还是不要做这行了,不要这样作贱自己,好好珍惜自己好吗?这种声色场所一点也不适合你。”他上前欲将保持距离的她揽入怀中,却被她灵巧的闪过。
“我说过了,昨晚之后,我们互不相干,不是吗?”安奈雅的脸色倏地刷白,“我是作贱自己,那又如何;我只是想要更多更多的面包来温饱自己的肚子,这有错吗?”她气愤的想,要不是为了还他五百万,她会这样堕落吗?她讨厌他、讨厌、非常讨厌。
“我不容许……”话未说完阎伦便怔愣住,阴郁的脸庞增添了些许令人震慑的魅惑感。
“不容许什么?”安奈雅反唇相稽,她才不会被他吓到,以为摆着一张臭脸她就会臣服于他吗?休想。“请你离开这,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冷哼,环顾着昏暗的四周,双臂快速伸向前将她搂入怀中,似乎想夺去她的呼息般,紧紧拥抱着怀中柔软的娇躯,俯身欲将所有莫名的怒气灌往于她体内,但却被她无情的柔荑阻挡,“你……”他的眸光渐缓,柔和的凝视着她,“别闹了,为什么你执意在这赚钱?我可以介绍你更好的正当职业。”
懦弱的选择逃避他那温柔似水的凝视,安奈雅轻吐着气,双手平贴于他的胸膛,感受着他那平稳的心跳频律,“我的事不用你来管。”她决定不再欠他任何人情,五百万的重担已经足够了。“昨晚的承诺你必须要做到,别再来找我了。”推开他温暖的胸怀,她无奈的垮下小脸。
“什么承诺?我昨晚根本没有对你做什么承诺,也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事,不是吗?”阎伦露齿一笑,俊朗的笑声顿时回荡于整间包厢。
“你走,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安奈雅捂住小脸,更觉自己卑微,他是鼎鼎有名、事业有成的多金老板,而她是落魄堕落、一事无成的贫穷“公主”,她根本配不上他、也跟他搭不上轧,愈与他相处,她就会愈骇怕,怕自己会欠他更多更多的人情、怕自己会逐渐失落掉那脆弱的芳心。
阎伦捉住她掩面的双腕,压低身子逼她正视他澄澈的双眸,“你真的不想与我有任何瓜葛?”在她蜕变为他的女人那一刹那,他明白自己深刻想要保护她的意念,也明白自己这一辈子也许会如此与她牵扯不清,但他心甘情愿呵,不过这惹人心疼、心怜的小妮子似乎不将他的一片苦心放在心上,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我不要再见到你。”说罢,安奈雅甩开他的箝制,往门外冲去,奔走在长长的昏暗长廊中,她怨恨起自己。好多、好重的压力快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她恍惚的走人休息室,正巧与林雨洁撞面,她抬首盯着林雨洁,一时之间无法清理掉那堆积如山般的痛苦,便扑向林雨洁的怀中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