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了。”雷浩低声回答。
他的天使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呢?
湘云没再说话,在他的怀抱中沉沉入睡。她真的累坏了,雷浩心疼地想。
此时此刻,将佳人拥在怀中,轻抚她的秀发,嗅闻她淡淡的体香,心跳应和着她的心跳,他不禁心醉神迷了。天地间宛如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风云诡谲的现实仿佛远在千里之外。
雷浩骞然顿悟,他竟是如此的爱恋着她……
“小湘,小湘!”
湘云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累了一个晚上,加上酒精的作用,头痛不已。
“小湘,起来罗!”一个性格的男性脸庞突然映入眼睑。
她的睡意全消,猛然坐起身来。
原来这里是少爷的房间,她睡在少爷的床上,而他正斜躺在她的身边,满脸含笑,额前的乱发垂了几缕,愈见性感魅力。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大叫。
“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你又睡得很熟,我想不方便送你回佣人房,就叫小孙把你抱来我房里。”雷浩得意地微笑。
“那你……”
“你可以检查一上的衣物,大惊小敝小姐。”
她看看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礼服,身体也没有任何异状,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那少爷睡在哪儿?”
“你说呢?”他的语气十分暧昧,“床只有一张,我能去那儿?而且你抱着我不放,拿我当枕头,我月兑不了身啊!”
湘云吞了一口口水,她怎么一点印也没有?“那……真对不起,少爷一定睡不好吧?”
她想马上起身,却被他一把勒住腰,动弹不得。
“我睡得很好,事实上我很乐意让你把我当枕头。”雷浩把脸埋进她颈后秀发中,喃喃低语:“一辈子也无妨。”
“少爷!”她惊恐不已,大力挣扎。
“不许再喊我少爷,”他将她揽得更紧。“叫我的名字。”
“少爷对我而言永远都是少爷,这是不会更改的。”
雷浩听到这句话,身体变得僵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少爷。”
气氛僵了一会儿,雷浩把手劲加大。“我懂了,你以为我是说说罢了,跟你玩玩而已吗?”
“少爷……"湘云挣扎着想摆月兑他的箝制。
“我是认真的,小湘。”他的声音低低、柔柔地传进她的耳朵,打动她的心。
她停止了挣扎,呆愣着。
“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这么多,这么无条件的付出。你是唯一的一个,小湘。你以为我会无动于衷吗?”雷浩轻轻摇晃着她。“答应我,小湘。”
面对这样的柔情攻势,湘云几乎要陷溺了,他的胸膛太过宽厚、怀抱太过温暖……但是残存的意思理智迫使她保持清醒。
“不!”
这个字像炸弹,粉碎了刚才甜蜜美好的气氛。趁他发呆的一瞬间,她挣月兑了束缚,迅速地逃离他的床铺。雷浩的胸月复骤然浮起了难以言喻的空虚失落,他难以置信地大吼:“为什么?”
“少爷,这是错误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否则我会立刻离开。”丢下这句话,她再也不敢看他,匆匆忙忙地打开门逃离他的房间。
只留下雷浩失魂落魄地呆坐在床上。
“少爷的脾气变得比以前还要暴躁了。”在用人用餐时间,赵婶忧心忡忡地开口。
老赵跟李嘉点头表示同意,齐官家没有任何表情。
“对啊!最近他动不动就发脾气,成天绷着一张脸。”小孙边扒饭边含混不清地说“公司里的人全都战战兢兢地,深怕一个不小心就遭雷劈。”
“会不会是因为他重掌大权,工作太忙以致情绪不佳?”李嘉询问。
齐管家望向一直低着头的湘云,“我想不是。”
“可惜少爷的好朋友此刻都不在国内,不然他们也许会有办法安抚少爷。”小孙夹了块粉蒸肉塞进嘴里。“小湘,我老是觉得你做的菜不够咸也!”
湘云只是笑了笑。
“小湘,我看你最近不太有精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赵婶关心地问。
“我有些疲倦,想请几天假。”她抬起头来,“齐管家,可以吗?”
齐管家放下碗筷,面无表情,“好吧!你想请几天假都可以。”
“谢谢。”
第二天一早,湘云提着一个行李袋正预备出门,齐管家忽然走过来。
“我也要去台北一趟,顺便开车送你一程。”
湘云受宠若惊,“谢谢齐管家。”
齐管家到车库把自己的车子开出来,湘云坐上了车。车子一路行驶得很平稳。
“你是要去火车站吧?”
“是的。”
“还会回来吗?”
湘云惊愕地张大嘴巴。
“我想少爷最近脾气暴躁,跟你月兑不了关系吧?”齐管家照旧是不冷不热的语调。
湘云不作答。
“你来了以后,少爷改变了很多,但到目前为止都是好的。“齐管家自顾自地说。
“我明白,我不会久待,不会让坏影响出现。”她淡淡地接下去。
齐管家没有再说话。
车子最后在火车站前停下。
“谢谢你送我。”她礼貌地致谢。
“不客气。”
就在齐管家准备发动车子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叫唤。
“咏絮!咏絮!”有人在向她挥手。
湘云转过身子,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阿昆哥,是你啊!”
她放下袋子,朝那个挥手的男人飞奔而去,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开心地又叫又跳。
齐管家脸上露出一个深思的表情……
湘云跟那个阿昆的男子在附近找了一家速食店点了两杯饮料坐下来。
“阿昆哥,真是好久不见!”湘云打量着对方,“最近过得还好吧?”
“马马虎虎啦,”阿昆笑着,“我现在又是无业游民了。”
“阿昆哥!”
“你知道,有案底的人到哪里都不受欢迎。”他满不在乎地笑着,“就算老板肯给你机会,以前道上的兄弟也会三不五时来烦你,有几个当老板的受得了这种折腾?”
湘云激愤起来,“原来是过去的那些家伙继续来骚扰你!”
“没办法,谁教我的铸模变造技术是一等一的呢?”他眯起眼睛,“我被关了以后,他们找不到更好的人替代。”
“阿昆哥,你千万不能再走回头路。”湘云恳切地要求,“我知道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若是院长知道,她会很伤心的。”
“我已经跟育幼院里的人完全没有往来,希望院长就当我死了一样。”阿昆阴郁的转向窗外,“其实刚才我不应该一看到你就兴奋过度地叫住你,最好你也不要再跟我这种人来往,这样对你不好。”
“阿昆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湘云不平地嚷,“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待我比亲妹妹还好,我还不了解你的为人吗?这份交情是永远都无法割舍的。只要你我还在世上一日,你就是我的阿昆哥,这一点永远不变。”
阿昆无比感动,因为她的眼睛闪闪发亮,脸颊布满红晕,在那一刹那,她美如天使。
“你……”他竟然想落泪。
“有什么困难跟我开口。”湘云豪气万丈,“我手边存了一点钱,虽然不多,不过你可以拿去做一点小生意。这算我借你的,将来你还是要还我。”
她仍跟以前一样善解人意。
“别急,我还没那么惨。”阿昆把眼角的泪水拭去。“我还可以撑一阵子,别担心我。”
“真的吗?”
“倒是你,过得如何?”阿昆转移话题,“没有被怀疑吧?”
湘云拿起可乐吸了一口。“没有,你的技术的确不是盖的。”
阿昆端详她一会儿,“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