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世界里,将会逐渐失去光芒,然后他会忘了她的。
忘了他们的曾经,忘了对她的迷恋,也忘了那一夜她不顾一切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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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蛇岛的日子终于到了,乐之愿等人的研究工作也将告一段落了,虽然,这里还有很多他们想了解研究的真相,但因为各人后续都有早已排定的其它研究计划,所以,他们也只能依依不舍的坐上研究室同伴来接他们的船离开。
这一趟奇特的探险经历,无疑的都在每个人的心里写下最难忘的一页。
而他们也都有默契,虽然记录了蛇族人的传奇,但,他们只用模拟的想像方式呈现,让蛇族人继续保持神秘也维持他们安静的生活。
“好了,别送了,到这里就好,否则我研究室的同事会发现你们的。”乐之愿在瀑布前停下,跟蛇族人道别。
“那请您多保重了,我们的守护神。”巫师敬虔的站在人群前头朝她比着某种仪式的手势。
“谢谢,你们也一样,我会再回来看你们的。”乐之愿手上拿着他们赠于的一支木雕蛇前他们挥手。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乐之愿束发的带子突地月兑落,清风顺势撩起了她如波浪般的发丝,海卷的长发就这样飞扬于热风中。
倏地!
蛇族人突然都被这一幕给骇怵住了,他们的身体一致的于空气中僵硬了,几秒钟后,他们像是被下了什么神奇的魔咒,突然间全族人都对她矮了半截,个个伏在地上齐声膜拜:
“守护神!守护神!我们的守护神!”
呃……干……干……干嘛这是?怎么突然又行这种大礼?乐之愿被他们的举动吓到了。
“守护神,原谅我的愚痴,竟然为己私而得罪您。”公主恭敬的伏在地上谦虔的说着。
这公主真是太会演戏了,她明明知道她假守护神只为救她而已,现在临别还来这一招,真是高招呀。乐之愿在心里这么想着,然,她却不晓得公主此时此刻是真的发了心,恭敬的向她磕首的。
她本来也以为她是假扮的,但,直到方才,当她手举木蛇于空中,风吹散她的卷发,狂乱的有如一堆乱蛇在她发上飞窜的那一刻,她才真的明白了原来她真是那个祖先预言的那位守护者,因为方才她那模样真的跟祖先留下的石板雕像一模一样呀。她一直以为石板上的那位守护者,是半魔半人,真的以蛇为发源来,那不过是她的卷发而已呀。
乐之愿带给蛇族人的震撼,她当然不知道,不过,她见他们真的视她为神祗,于是,脑袋飞快的转了一圈后,她决定利用他们对她的尊敬。
“在我走之前,我还要宣布一件事。”
“请说。”
“我决定废除公主只能与第一勇士结婚的规定。”
什么,她……她……她居然为她……跪在地上的公主激动的望着乐之愿,心里有着无法言喻的感谢。
“可以吗?”
“可以,一切但凭守护神的命令。”
“那就好,那么从今此,公主与第一勇士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对象结婚,希望你们都能找到好伴侣。”乐之愿会提出这些要求,其实不单是为了公主,因为她发现第一勇士喜欢的也是别的女人,所以,她才干脆废了这不人道的规矩,放他们自由,也让以后蛇族人都能不受限的寻找他们的所爱。
“往往守护神。”公主与第一勇士齐声感谢着乐之愿,他们的语气都有着激动的颤抖。
“好了,很高兴认识你们,我真的得走了,下回再见。”乐之愿最后一次向他们道别,这回,她真的转身离开,与伙伴们怀着喜悦与纷乱的心情搭上来接他们的船。
也从这里开始,他们将各自迎向彼此不同的生命及未来。
偷偷跟着他们,目送他们上船离去的公主,终于在船影消失的只剩空气时,她的泪才终于忍不住的滑下了。
“唉,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是你牺牲了自己一半的生命救回他的,就算他不能跟你在一起,但,至少他不会忘了你的。”巫师见公主伤心,他也跟着难过。
唉,如果Ivan喜欢的人不是守护者就好了,那或许,他会帮公主得到Ivan也说不定。
“不能忘了我又如何,只能活在他回忆里,对事情并没有帮助。”
“公主能释怀自然是最好,只是,你的生命也……”
“既然不能开心的活着,少活一点也没关系。”公主擦干眼泪,傲然的转身离去。
她是公主,她再不容许自己脆弱。
“公主,那不然你再去外头挑一个男人,这回我帮你。”既然守护者下令她不用嫁第一勇士了,而又她只剩下一半的生命,巫师觉得他不能让公主就这么遗憾的生活下去。
很意外听到巫师说出这种荒谬的话,突然间,公主的心情好了一大半,她想,她虽然没有爱情,但至少她还有关心她的族人。
“谢谢你,巫师不过我们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该办,我们得选新酋长了。”快刀挥斩对Ivan的迷恋,公主决定把自己月兑序失轨的生命再调整回来。
巫师看到她反常的冷静,知道她只是不想让人担心,她用这样故做坚强,他越担心。
也许,他真替她找个男人的,不如……荒唐的计划在他的脑海里飞窜,巫师布满皱纹的唇角也不自觉的越扬越高。
第九章
台湾。
斜躺在沙发上,乐之愿一手撑颔一手把玩着她颈上的一条绿色项链,修长的两腿不客气的靠在茶几上,仿佛是为了不让茶几上的另一双美腿太过孤单。
像机关枪的抨击仿佛没有弹尽的一天,打从乐之愿一进门至今,她身上已经中弹无数,几乎体无完肤了。
“你瞧瞧你都几岁的人了,连个男朋友也没有,像话吗?”话要怎么像?哪个白痴发明这词的?乐之愿暗忖。
“人家隔壁陈先生小我十岁,他们下个月孙子都要满月了,可瞧瞧你们,到现在也没给我蹦出个子来。”
子怎么蹦,如果她有孙悟空的法力,那她变一千个给他也没问题。乐之绪蹙眉道。
“你呀你呀,枉我跟你妈给你生得一张漂亮脸蛋,你却偏偏不爱男人只爱蛇,你是哪根筋不对呀?”
啊知,这得问你跟你老婆,把我哪根筋给生错了?乐之愿心里嘟囔道。
“你们俩个就不能给我像样点吗?把脚放下来,你们看过哪家的淑女坐姿是这样的?”
有呀,他刚才口中的陈先生他女儿就是这么坐的,她这坐姿还是她教的呢。乐之绪无奈的抛了几道白眼以示无辜。
“喂,你们都哑巴呀,我在这骂人骂到口都渴了,你们回个话理我行不行。”
行!乐之愿连忙送上一杯开水以表孝心。
“你……哼!”算了,先补足火力再继续跟这二个不孝女开战。乐知天一口气喝完整杯水,又开始继续他又臭又长可媲美阿婆裹脚布的训话。
倏地!一只花伞在他面前炸开,挡住了他对二个女儿的视线,也挡住了他的口水飞弹射。
花伞下,成功的隔离口水雨的乐之愿与乐之绪俩姊妹开始吟唱起:“烂俩人,最阵牙丢一支烧呼山,一支烧呼山,乎鲁人,圭来叫狗里,里来叫狗我……”
优美的和声轻飘在火气十足的空气中,倏地,一道实际的滂沦大雨哗啦啦的硬生生击断优美歌谣。
“爸!你怎么可以浪费水,现在全台湾都缺水你不知道吗?太没公德心了。”乐之绪首先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