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疼痛,到一波波的欢愉朝她袭来,华幻凤本能地抬高娇躯配合他,纵使难过身子被占,然而身体却背叛了她。
满室的春光旖旎,两句赤果的身躯虽紧紧地交缠着,却各自拥有不同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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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华幻凤一双泪眼窝在床角,在身体四周竖起一道无形的墙,默默地哭泣。
抽搐声不停地钻入瞿邪的耳中。
“别哭了。”无助地伸手想去安慰她,却在中途陡然放下。
奈何此时的华幻凤听若未闻,继续哭泣。
“别再哭了,会哭坏身子的。”瞿邪好言好语地劝着。他不曾如此低声下气过。
“我就是要哭、要哭、要哭。”华幻凤一改平常温和的性子,赌气地嚷嚷。
“好、好、好,你慢慢哭、小声的哭。”瞿邪慌了手脚地附和她的话。
他不说还好,说了她反而哭得更凶。
而他只能心疼地望着她,不知所措。此刻的他才明白爱她的心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
至於她是恨他或怨他,他完全不敢想像。
只知道自己渴望得到她的一切,却想不到一时的情不自禁,却似乎将她推得更远了……
“一时的意乱情迷,却造成难以弥补的错误。”瞿邪懊悔地低喃。
他的低喃却一字一句地入了华幻凤的耳。
原来在他的心中,这件事根本是一个错误!
华幻凤一听,蓦地抬起头,“我、我……”除了伤心落泪,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瞿邪看了仍不停哭泣的华幻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看她伤心,他也不好受。
也许该让彼此冷静一下。
没多久,华幻凤便察觉到瞿邪起身离开,一切又回归平静。
他的离开,只增加了她心中的苦涩,她觉得自己像个低贱的妓女,被人用完后即狠狠地丢弃。
“呜……我只是想求一个承诺,难道这样的要求太过分了吗?”华幻凤伤心咕哝着,“为何他没说半句承诺,是后悔不该碰她,抑或是已厌烦了她?”
此刻被丢下的痛苦压得她心里好难受,而她只能以不停地哭泣来释放胸中沉重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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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以后,就算正面碰上了,华幻凤也会突兀地转身回避。
“凤儿!”瞿邪举手轻唤,却见她早转身离去。
“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瞿邪望着她的背影,苦恼地自问。
跑了一段路,发现瞿邪并未追上,华幻凤的内心涌出一股浓厚的失望。
“为何要爱上他?为何要让自己那么痛苦?”华幻凤摇着头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她不明白她的心是在何时交出的,但她明白她已身陷爱情泥淖中,不可自拔。
她倚着榕树,任热烫的泪水滑落,不去擦拭。
殊不知远处有一双浓烈而不舍的眼,紧紧地瞅住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唯独不能让你离开我!”瞿邪对着自己说道。
失去她,他会找不回自己,所以,他残忍地留住她,因为他不能没有她!
就这样两人不曾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表现出来,任由自己误会彼此的心意,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纵使对彼此都有爱意,也在他们害怕与胆怯中错失了许多表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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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云山牧场笼罩着一片宁静,牛群已倦了地沉入梦乡,在这片安详之地,躺卧在床榻上的华幻凤竟毫无一丝睡意,她睁着一双美眸,无神地盯着漆黑中的某个角落。
少了瞿邪的怀抱,她陡然失去了依靠,令她无法入睡。
“情殇,伤人。”她清唱了一声。
想不到她初尝情字,这滋味却令人难受得紧,像含了黄连般苦涩。
她真的很想把那人的身影彻底忘却,却总在不经意的时刻想起他。
就在她冥想之际,鼻翼突然闻到一股莫名的味道,她明白那是一种迷药,本能地闭住呼吸,却已太迟。
“是谁下……”话没说完,华幻凤仅察觉到有人打开她的房门,之后便失了知觉。
见一人轻而易举地扛着华幻凤,走出毫无防备的云山牧场。
藉着月光,绑架华幻凤的是一名浑身肌肉、粗犷且豪迈的男人,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如同一名被操控的人偶般。
他不费力地扛着华幻凤飞奔,直到一栋十分平凡的住家前才停下。
里头的人一听到声响,飞快地打开门,“人带回来了吗?”口气中有一丝急迫。
“是的,小姐。”粗犷男子原本平静的脸上,在见到女子时,换成柔情蜜意。
“做得好,阿刚。”红衣少女沈幼华拍拍他的肩膀,称赞他。
也不管那名男子的反应,沈幼华示意他把人搬到里头,用绳索绑住她。
沈幼华的嘴角浮现笑意,一股快达到目的的阴冷笑意。
她将双手合十轻声道:“爹、娘,女儿快要替您们报仇了,此刻只待瞿邪来自投罗网,女儿会一步步地折磨他,替您们讨回公道!”
阿刚无言地以眷恋的眼神盯着一心一意想复仇的沈幼华,他明知掳人的行为是错的,却还是让它错到底,只要沈幼华能快乐,不管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杀人——
“阿刚,多亏你了。”沈幼华由衷道谢。
“小姐,那是我应该做的。”阿刚无怨无悔。
谁教他爱上一名复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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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邪一大早便躲在华幻凤的门前,既然她无意见他,那他默默地躲在角落看看她总行了吧!看着依然紧锁的门扉,他心底倏地浮现十分不祥的预感。
“怎么还没开门?”他问出心中的疑问,此时凤儿应该离开房间才对啊!
随即他摇着头,斥责自己胡思乱想,云山牧场虽然没有森严的戒备,然而要在如此偏僻又罕无人烟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或许凤儿今儿个比较累,以至於还未起床。
他提醒自己要耐心地等待门开启的那一刻,可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瞿邪的耐心等候,变成了十足的恐慌。
他发觉到不对劲,一股从心底冒出的恐惧,攫着他的心。
他迅速上前敲门,门没闩地应声而开,里头空无一人,除了凌乱的床褥外,凤儿的人影如同空气般消失了。
“不——”瞿邪震惊的大喊。“来人啊!”
凤儿的人在哪里?为何会不见踪影?
有两、三个人一听见瞿邪的吼声,匆忙地跑来,紧张地道:“什么事?主人。”
“有见到凤姑娘吗?”瞿邪抱着希望地问。
那两、三个仆人只是摇摇头,其中一名道:“今天早上没见到华姑娘。”
“该死!”瞿邪怒声咒骂。
那两、三名仆人,愣在原地,害怕地看着极度愤怒的主人。
片刻的迟疑,瞿邪下令搜查华幻凤,回报却是——没人见她离去,她却平空消失了!
“人去哪了?”瞿邪惶恐地低喃。
他下令所有的人寻找华幻凤,他也着急地出去找人,没了冷酷与无情,此刻在他身上的只有害怕与担忧,他口中喃喃自语:“凤儿别怕,我会找到你的、我会找到你的!”
他猜测大概有人寻仇到此,天!希望他别连累了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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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他根本不会为了那可悲的自卑感与自身的残缺而不敢向她表白,甚至害怕见了她而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於是一再的回避她。
瞿邪从瞿堡调来的高手,此刻还在外头找寻华幻凤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