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孩。”白云凡像做错事地低下头,毕竟她云英未嫁,竟已未婚先生子。
“妳的厌男症呢?”以她身体的状况,不可能让男子碰触,怎么会突然冒出四个小孩来?
“女儿就对那个男人不会有反应,只是在思考不能奉养公公的前提之下,女儿只好偷了他某样东西……不过在生完孩子之后,我的厌男症好像就不见了。”白云凡据实以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白老爷低子,慈爱地望着四名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是老大,叫白幻祥。”
“我是老二,叫白幻龙。”
“我是老三,叫白幻凤。”
“我是么妹,叫白幻蝶,爷爷,舅舅去哪了?怎么不见舅舅?”
“爷爷马上去叫舅舅回来。来,进去吧!爷爷拿好吃的东西给你们,呵呵呵!”想不到一下子他就拥有四个这么可爱的孙子。
一进厅堂,四个小孩在一旁静静地玩耍,也不吵闹,乖巧得惹人怜惜。
白老爷与女儿聊着五年来的一些生活琐事,谈话中,却被一声“姊!”给打断了。
“姊,妳回来了,爹派人来通报,我还不相信,想不到是真的!”白皓帆语气激动的说。
“回来看看你有没有惹麻烦呀!”
“怎么会?妳不在,我只好成熟些,不让爹担心。”白皓帆颇为得意。
“舅舅!”三三两两的叫声,再加上小腿被抱着,令他吓了一大跳。
白云凡知道他要问什么,连忙抢白,“我的孩子们,当然叫你舅舅,至于为什么,稍后再告诉你。”
☆☆☆
华柔珊带着白云凡来到西院,华威杰的房门前。
“云凡姊,我哥就拜托妳了。”华柔珊祈求着。
“妳放心好了。妳先下去吧!”
“我陪妳一起进去吧!我哥现在的脾气很差,讲话很伤人的。”华柔珊担心的道。
“放心吧!我没那么柔弱。”
“那妳小心点。”说完,华柔珊带着担忧离去。
白云凡深吸了一口气,手心不停地冒汗。除了上次的借种事件外,她从没这么紧张过,她口中不停地念着:“不要紧张,没事的。”
为了怕华威杰对她借种的事不谅解,因此,她把孩子留在白家。
白云凡再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出去、出去!我不是叫你们别再来了吗?”低沉的咆哮声,在白云凡推门之时已由里头传了出来。
白云凡心里非常紧张,但仍带着笑容道:“朋友来看你,不欢迎啊!”
“妳怎么会来?”初见想念的人儿,让他怔怔地出神,可一忆起他现在的模样,又怒吼:“妳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我可不是在同情你。”白云凡在他的床榻上坐了下来,一点也不怕他的大呼小叫。
“既然不是同情,那妳可以走了。”华威杰狠着心,无情地道。
“可能还不行。”
“有什么不行?又没人留妳。”华威杰粗声粗气地道。他好想她留下,可又不希望她留下,矛盾的心理一直在他的内心交战着。
“但我得先医好你才能走。”
“没用的!每一个大夫都说这双腿废了,脸也医不好了。”华威杰眼底闪着哀愁。
白云凡突然掀开被子。
“妳干嘛!”华威杰恼怒的道。
“看看你的腿还有没有救。”白云凡也不管华威杰同意与否,小手就在他的腿抓呀抓的。“有没有感觉?”
“没有。”华威杰冷着声音,想来他的腿已经没救了,一丝丝感觉也感受不到。
白云凡想了想,从她的身上掏出银针,往他的大腿内侧刺了一下。
“这样呢?”
“麻麻的。”第一次,华威杰在他腿上感受到属于他的感觉。
“太好了!你的脚有救了。”
“真的吗?”华威杰握着白云凡的薄肩激动地摇着,这对他来说是一大喜讯。
“嗯!你的脸,我师父去请教过高人,只要同时内服外敷,自然可以痊愈。”
“妳没骗我?”华威杰不敢相信好运会再次降临在他身上。
“当然!我可是不骗人的,只是……”
“只是什么?”华威杰的心情马上被她犹豫的口气给荡到谷底。
“这医治之中,会满痛苦的,你受得了吗?”
“只要能医好我的双腿,那些痛根本不算什么。”他夸口的说。
“还有……”
“还有什么?”
“医好你之后,你得答应我两件事。”白云凡只能利用此时此刻,否则,只怕永远得不到他的谅解。
“好!”华威杰非常豪爽的答应了。
白云凡爱恋地望着他,这男人曾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如今却只能坐卧床榻,她一定要使他重新站起来,再展英姿。
白云凡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子,倒出一粒黄色药丸,递给了华威杰,“这是治脸部伤痕的药,你快吃了吧!”
华威杰接过,二话不说,仰首就吞下。
幸好只有五年,若超过了七年,就算是内服外敷,也不再有任何的效果了。
“你等会儿,我去帮你捣药。”说完倩影越行越远。
华威杰眷念地直盯着远去的人儿,直到消失在他眼前,他才不舍地收回他痴迷的目光。
五年了!他从没奢想能再见她一面,再加上他目前的状况,连见她的勇气都没了,只是不断打听她的消息,默默的关心着她,谁知,她却如同气泡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他一丝丝的关怀也难以实现。现在,老天爷终于给他希望,不仅伤残的地方能痊愈,甚至也把他思念的人儿一并带来给他。
他已忘了心中的怨怼,由衷地感谢老天爷。
☆☆☆
华威杰强忍着脸上的灼痛,黑眸紧盯着为他敷药的白云凡。
白云凡安抚地道:“可能有些痛,你要忍着点喔!”一双小手仔细地上药,“脸上的疤痕必须用药去除,所以开始会比较疼痛,过一阵子就会舒服多了。”
他没出声,只是专注地望着她。黑色丝缎般的秀发披在肩后,可以很清楚地将她细致无瑕的脸庞尽收入眼里,而她悦耳的声音,稍稍减除他的疼痛。
“内外双管齐下,你的伤会好得快些。”白云凡收拾药瓶,抬头对着华威杰嫣然一笑。
殊不知这举动令人为之惊艳,更撼动了华威杰的心灵。
“我想……”白云凡一下子变得吞吞吐吐的,脸上更冒出了令人心动的红艳。
“妳怎么了?脸这么红?”华威杰关心地询问,“是不是得了伤寒了?”手自然地贴上她的额头。
“没事啦!”白云凡匆忙地把他的手拉下,鼓起勇气,“你要把裤子月兑了……我得为你针灸。”
说完,她已羞红了脸。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当时他意志不清啊!
华威杰扬着无辜的笑容,莫可奈何地摊着手,“妳看我这样子,怎么月兑?”
“那以前谁帮你按摩、沐浴的?”白云凡红着脸问。
“二弟。不过一听妳来,就跑得不见人影了。”确实那阵子他脾气暴躁,每个人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更何况现在多了一个替死鬼──白云凡。
“那怎么办?”白云凡蹙着眉头。
“看妳要怎样了?”华威杰一副随妳宰割的模样。
“你是不是故意在看我笑话?”白云凡怀疑地道,肯定他一定不安什么好心眼。
华威杰只是耸了耸肩,表明了她不信他也没法子。
笔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白云凡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她深吸一口气,小手伸进被子里头,轻轻地帮他褪下长裤,可惜病人一点都不合作,一会儿工夫,白云凡细致的额上已泛起点点汗珠。
完成了这个工作,白云凡已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