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语抓住他的手臂,像个过度关心的小母亲。低头看着那块淤伤。
伤痕在肋骨间,靠近心脏的地方,有小孩子的巴掌大,紫色的淤血虽然变淡,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她的手指轻柔的划过,心充满了心阚的情绪,指下的皮肤因为已经愈合的伤口而显得不平滑。
她抬起头,仰望着冠爵。“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他微微一笑,不当一回事的耸耸肩。伤口早已经不疼,倒是凝语的关心令他有种窝心的感动,这个平日散漫成性的小女人,如今也懂得关心起他来了。“跟那位维京战士过招时,他留给我的纪念品。”
“什么?这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伤痕?”凝语的嘴吃惊的半开,眼睛裹闪烁着心阚与愤怒。都隔了那么久了,还有这么严重的淤血,她难以想像当时他有多么的阚痛。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伤处,难过的咬咬红唇。“我真该打破那个家伙的头,他居然伤了你。”
壁爵笑着拍拍她细瘦的肩膀。“不要这么嗜血。凝语,不用打破他的头,我相信你当初用木椅的那一下重击,就够那个月兑衣舞男疼上好几天了。”他还记得凝语那时一脸愤怒,拿起木椅猛烈攻击的模样。
她模模他肋骨问的淤伤,像是要确定他是否完好,忘记了冠爵有多么强壮,只是看到他受伤,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纠结,心阚得几乎无法呼吸。
从什么时候开始,感情已经如此深浓,无力松手、无力分开,就连对方的些许疼痛也会成为自己的强烈心痛。相爱的情侣眼中只有对方,相对的,就忘了自己的存在,对方的一滴眼泪比自己的幸福汪洋更有分量,情愿这一生一世,用灵魂与对方相守相依。
她若有似无的触模令冠爵忍不住颤抖,一声难耐的申吟逸出口中,他用力的深呼吸,眼神燃烧着炽热的火炬。
凝语误会了他申吟的意思,像被烫着般倏地收回手,一脸歉疚的看着他。“还会疼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吗?”想到他是为了要救自己才会受伤的,她的眼睛浮现愧疚的雾气。
他的憔息有点像是喘息声,冠爵低下头,有些发狠的看着凝语,大手滑进她的发丝间,强迫她看着自己,不允许她转移视线。凝语别无选择的,看进那双炽热的眼眸中。
“凝语,你这样子模我,会疼痛的不是我的伤口。”他的声音温柔,像是怕吓着她。
凝语望了他几秒钟,刚开始还不太能了解他的含意,直到他把她拥进怀,她感受到他的时,她的脸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得通红。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抚触会让他这么的┅┅激动!
他突然笑出声音,温柔的揉乱她的头发。“真是糟糕,可惜我还要去办事情。”
他语气充满着惋惜,令凝语全身的血液都往脸颊冲。
“冷静点,亲爱的,我还不到那种饿虎扑羊的饥渴地步。”他放开怀的凝语,自言自语的再加上一句:“不过也差不多了,一个男人能忍受的程度有限啊!”冠爵转身翻找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凝语转过身去,刻意避开他穿衣服的动作。虽然之前说得理直气壮,但是想到要看他的,她就心泺加速,想看却又不敢看,偷瞄了几眼,即使只看见他一身结实的肌肉与强壮的四肢,她就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要是真的看到了他全果的模样,她怕自己说不定会昏过去。
是吓昏还是惊喜得昏过去?心一个微小的声音发问,凝语用力的甩头,想把那个令人羞窘的问题甩出脑海。
“你要留在这继续甩头吗?今晚房间留给你了,我要出去一趟。”冠爵已经穿上衣服,为了配合夜间行动,他特定挑了深色的服装,一身黑衣的他看起来帅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她多年来以为温吞而没脾气的男人吗?凝语呆呆的看着他,几乎忘了要呼吸。
他的眼眸闪烁着火光,高大的身躯带着女人梦寐以求的危险性感,令她又怕又爱。
壁爵让她熟悉又陌生,那种长久的温柔仍在,细心的呵护她的一切,但是他不再只是放任她,开始向她需索爱情,而且霸道的不许她逃离。
在她尚未知晓前,他已经耐心的等了好久好久。
壁爵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凝语逐渐认知两人都已经成长,他要她知道,他再也不能纵容她在情感上的无知。
她发现冠爵先前那些温吞的脾气,只是对她的百般疼宠,一旦她闯祸闯得太过分,还是能见识到他男性的脾气。然而,说实在的,她并不害怕生气的冠爵,还私心的觉得他那模样挺酷的。
“别想丢下我。”凝话回过神来,奋力的泺下床铺,抱住他不放。“我今晚就是料定你会对黄靖文采取行动,所以才不辞辛劳的爬窗子到你这来。冷冠爵,你别想撇下我,自己去冒险。”
“带你去没有任何的帮助,相反的,你还会碍手碍脚。”冠爵皱着眉头,脚步不停的往门口走。
“我发誓一定不妨碍你。冠爵,拜托啦!让我跟着去。”凝语伸出手向天发誓,满脸的哀求。
两人僵持的样子,很像是电视上演出的歌剧“蝴蝶夫人”,片中的男主角要离开时,女主角抱着对方的脚,努力的哀求。
“绝对会乖乖的?”无可奈何的,冠爵只能竖白旗投降。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凝语用力点头。
“绝对会听我的话行动?”
这次凝语点头的力道加大,摆动的幅度也更大。
壁爵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
爬墙对於凝语而言是驾轻就熟的,从小她就是爬树高手,冠爵的房间在二楼,她照样踩着树爬上去,私闯民宅对她来说可比家常便饭,但是所闯的民宅不是冷家,而是陌生人的宅邸,这对她还是头一次的经验。
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女站在围墙外,努力仰望着墙内的两层楼洋房。
“我们要怎么进去?私闯民宅会不会被抓?会被判几年的刑?”凝话的嘴巴从两人下车之后就没停过,夜晚的冒险活动让她格外的兴奋。
“安静点,我没看过任何一个夜贼像你这么吵的。”冠爵压低声音说道,推着凝语来到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树的枝干延伸到房子旁,要是手脚俐落一点,说不定能顺着窗子爬进二楼。
“你这辈子又碰过多少个夜贼?”她不服气的回嘴,也学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再吵的话,我就一个人进去,留你在外面吹冷风。”冠爵撂下狠话,满意的看见凝语马上双手捂嘴,乖乖的不再说话。“很好,保持这种安静的模样,我们沿着树爬上去,从二楼的窗子进屋。”
“你还没跟我说这是谁的屋子,我们又为什么要来私闯民宅。”凝语安静不了几分钟,满肚子的疑问逼得她不得不开口。
“这是黄靖文的屋子,他一个人在台北租房子住。”他观察四周的状况。“我先前已经把公司对外的网路剪断,黄靖文无从传输后半部的程式。我也查出来,宏兴方面负责这次竞争的主管人在国外,明天开会之前才会赶回来,也就是说,他们两方面在开会之前并没有机会接触。黄靖文必定是拷贝公司的程式,打算明天交给宏兴方面的人。”
凝语蹙着秀眉思索着,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头来,严肃的看着冠爵。“这么说来,明天在东方集团的会议上,会有两个相同的程式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