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语粉女敕的脸霎时变得嫣红,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容,她难以分辨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想回家。”她可怜兮兮的说道。靠得太近,她觉得难以呼吸,害怕他会像那一晚一样,猛然之间压住她。
凝语瞄一眼肮脏的巷道,决定躺在上面一定不太舒服。
“回家看我表演月兑衣舞?”他挑起浓眉,有些诧异的问。
她猛烈的摇头,短而俏丽的头发变得凌乱,拂在冠爵的脸上有些刺痒。
“大姊一定在家担心我们,所以┅┅所以┅┅我看我们早点回家去吧!”眼看已经走投无路,他眼眸的火焰愈来愈炽热,教她浑身也开始发热。
“柳瑗不会担心,她知道我有办法将你安全的送回去。”他的手悄悄的环抱住凝语不盈一握的腰肢,用眼神蛊惑迟钝的她。
“但是太晚回去也不好,陈市长说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要在十二点之前回家。”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紧张得想退开,徒劳无功的企图挣月兑他所洒下的迷咒。
看出她的慌乱,冠爵在心中轻笑,不再为难她,环抱的双手慢慢松开。“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跑来这种地方。”他开出条件。
凝语点点头。要是她知道今晚会遇上这种事情,先是看了一场月兑衣舞,按着被维京战士追着跑,还被冠爵发现她的窘境,她绝对不会答应蔡芳仪,跟她来看什么北海小英雄。
“我答应啦!不过拜托你,我们快点回家好不好?”她放低姿态,期期艾艾的问。
经过那一晚的激情热吻,她已经不太能够放心的与冠爵独处了。是怕他的激狂,也害怕自己的反应,况且现在又是在外面,听说这附近的宾馆挺多的,要是他一个把持不住┅┅她的脸颊今晚第无数次的变成苹果般的红色。
看到冠爵点头时,凝语才松了一口气。“你把车子停在哪?会停得很远吗?我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走不了几步,他故技重施的将她拉回身边,连一刻都不许她离得太远。
“要回去可以,但是今晚我冒死救了美人,难道连一个心甘情愿的吻都得不到吗?”他的声调低沉,带着温柔的诱哄。
沉迷在他的目光中,凝语几乎要陷溺。
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即使从一张开眼睛就已认识他,她此刻还是对他的变化万千感到陌生。沉稳的冠爵有如一颗尚未琢磨的原石,随着各种光线而有不同的面目,能够温柔、能够危险,却同样的坚硬不屈。每一面都如此的吸引她。
“你不吻我吗?”他微笑的看她,大手挑起她小巧得惹人怜爱的下巴。“我只要求一个小小的吻,连这点微小的愿望你都不愿意满足我?”
“只是一个吻吗?”她狐疑的看着他,不相信他的胄口这么小。她可是有切身的沐认,知道冠爵在某些时候可以多么的癫狂。
一丁点的火花就足以点燃燎原大火,轻微的触碰就可以撩起狂热的激情。她不相信冠爵的自制力,也不相信她自己的。
壁爵褪下野蛮的气息,转眼间成了最温柔的情人,他的嘴角有着爱怜的笑意,手指悄然滑过她的红唇,诱惑她张开嘴,让他能够探进那天鹅绒般的沭蜜。
从那一晚在房浅尝过她之后,他就不时在渴望着,希望能再度感受那柔软香馥的唇,想像她在他的深吻下颤抖,申吟着呼唤他的名字┅┅就是这些遐想,让他几乎无法专心工作,不时在上班时偷偷瞧她。
“此时此刻,我能够要求的也只是一个吻。那些更进一步的要求,我们留到以后有适合的时间、地点时。”他温柔的承诺,脸上的笑容使得凝语的心头一紧。
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心儿彷佛悸动得有些疼痛,某种不知名的液体缓慢的流淌着,几乎要满溢出来。她不熟悉这种笑容,那是一个男人面对着自己所渴望的女人时才会展露的笑容。凝语的心因为情愫而揪紧,然而在那些深理的感情,她是不是一直在等待这个笑容?
难以去考据她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或许是在她爬树去敲他的窗口,要他带自己去看星星的时候;或许是在她固执的称呼他姊夫,刻意忽略他的解释时;或许是在那许久之前,在她的额前覆着长长的刘海,在院子折着艳红的朱槿花戏玩,而他站在栏杆外呼唤着她的名字时┅┅她还记得国中时吟唱的那首诗句,那些字句带着预言,却也带着承诺。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她怎么能够继续抗拒,当温柔已如此显而易见,当他已经表白了多年的情愫。凝语的眼眶有着晶莹的泪光,彷佛长久的在黑暗中模索,终於见到曙光,而那道曙光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骗不了自己,她早就爱上了这个被她叫了十多年姊夫的男人;冠爵早已掳获了她的心。
霓虹灯的灯光、他眼眸的光彩,还有夜空中皎洁的月亮,都让她迷惑了。她一如被催眠的人,双手攀上他宽厚的肩膀,完全忘记两人还在暗巷中,随时有人会发现他们。
凝语忘了一切,这一刻她的眼中、她的世界全被眼前这个男人霸占。
缓慢的,她吻了他,那是个有些羞怯而经验不足的吻,却是完全心甘情愿的沭蜜之吻。
明月温柔的看着他们,淡淡的月光更加柔和了,彷佛是一个轻柔的微笑。
第七章
圆圆的脸庞有些害怕的憬进办公室,张望了几秒钟之后,同样圆滚滚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定位上,然后很快的用一堆文件把圆胖的身躯掩盖住。
“芳仪,今天怎么迟到了?”凝语眼尖,同她挥挥手打招呼。
胖胖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双手猛烈的乱挥。“小声点啦!你要害死我啊?”蔡芳仪的视线瞄着经理的办公室,看了几秒钟后发现面的人正在开会,没有发现她的到来,这才吁了一口气。
凝语拿着一把糖果晃到蔡芳仪的桌子旁,一脸的迷惑。“谁要害你?”她放了一把糖果在蔡芳仪的办公桌上。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敢问!”蔡芳仪不客气的大啖五颜六色的闱果,一边分神骂人。“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跟咱们经理的关系非比寻常?”她开门见山的问,果不其然看见凝语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凝语诧异的问。
早在她要来上班时,冠爵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公司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她也处处小心翼翼,连提都不敢提,照理说公司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一听见凝语的回答,蔡芳仪连声惨叫。“我完了,我完了,我真的会被你害死啦!
被逮到上班时用电脑传讯讨论私人事情,还带着你去看表演。完了,我这一次难逃一死了。”
凝语眨眨眼晴,不知该如何反应。昨晚冠爵只是把她送回家,在门口吻得她双腿发软,差点要昏厥过去,也没有说要怎么处置她,而一到公司后他又成了不折不扣的冷经理,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跟她提昨晚的事情了。凝语倒是不知道,上班时间私用电脑传讯要受到什么处罚。
“我们麻烦大了是不是?”看蔡芳仪一脸苦瓜相,只差没有呼天喊地的哀号,凝语也开始有些担心。
蔡芳仪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将手搭在凝语的肩膀上。“不,是你的麻烦大了。
至於我,是死定了!”圆脸皱成一团,看样子快要挤出几滴眼泪了。
小陈看她们聊得热闹,也丢下手边的程式走过来。“肉圆妹怎么啦?今天早上吃到奇怪的东西,想要拉肚子是不是?一张脸怎么揪得像颗包子?”他不知死活的开玩笑,下一秒钟衣领就被抓住,差点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