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擎天与白水滟来到龙门宅邸,也带来了“邀月榭”的钥匙。现在“邀月榭”的使用权在那个酷似白蛇精的女人手上,要是去了什么重要东西,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会是她。
他继续寻找那个包里。明明听上一代的负责人说过,那个包里被收藏在这里啊!拥有那个证明,就是龙门宅邸的主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中的焦虑凝结成额上的汗珠。他竟然遍寻不着。
倏地,灯光大亮,四周都是明晃晃的手电筒与火把。
“需要帮忙吗?”龙擎天的声音带着柔和的危险。
几个人由龙擎天带头,站在门口看着龙法宜,像是观看跌入陷阱的动物。
恋荷站在震廷身边,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啊炳!原来龙擎天半夜来找我们,要我们来看的好戏就是这个啊!”接着,她转向旁边的水滟,“你的男人擒到凶手了,算是还你清白啰!”
擎天拿出白天在“邀月榭”找出来的文件,丢在龙法宜面前。“你在我这个吧?欧洲有一个公爵后裔答应你要花一亿美元买下龙门宅邸,你现在就忙着拿地契去卖他?”他摇摇头。“你也太急了些吧?”
龙法宜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愤怒有如火焰,在血液中焚烧。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消息?”他窒息的问,双眼被愤怒烧红。
“我自有我的管道,你用不着问,反正你是栽在我的手上,这场游戏你输了。”擎天宣布着,勾起一边的嘴角。
不可能!他小心翼翼的设计这么久,怎么会掉进龙擎天设的陷阱里?
“你没有证据指认我是凶手。”龙法宜的眼睛瞄向龙擎天身边的白水滟。
擎天连连摇头,脸色神秘难测。“你不用看她,一般人或许会中你的诡计,但是你太小看我了,我已经说过不要依靠传说来思考,否则就会被控制。一旦剥除传说这个烟雾弹,你的诡计就显得有些可笑,仔细推敲一下谁有动机,整件事情就呼之欲出了。”
龙法宜的眼睛四下转着,发现龙擎天等人旁边还有几名公安人员。
擎天心里还有别的打算,也不怕龙法宜逃月兑出去。
“你设计得不错,原先我也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直到我仔细看了两具尸体,才渐渐开始起疑心。”
众人都想起那两具死状极惨的尸首,不觉一阵战栗。
“两个被害者的共同点是骨骼全碎。我调查过,你练过中国武术,而且造谐极深。”
“不可能!”一旁的公安月兑口而出,“如果是用拳脚攻击致死,身上一定会有伤痕啊!但是死者身上找不到一点外伤。”
水滟认出他是处理两件命案的人员之一,就是他曾戏称死者像是被压土机辗过似的。
擎天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龙法宜。“我忘了说一点。龙法官受过中医训练,对于经脉的研究一定极有心得,不是吗?只要对准人身上各处脉穴下手,就能轻易的错骨断筋,拆散整个人的骨架。”
“不可能。”公安还在一旁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种说法。
水滟看着公安,肯定的点头,“你大小看中国武术了,虽然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和武侠小说中写的一样,能飞天遁地,千里传音,杀人于无形,但是武术造谐深的人,体能的确比一般人强上数倍。”这可是她亲眼所见。水滟从明朝幻化成人至今,看过太多这种奇人异士,传说中的中国武术是真的存在,但是却早已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现代的武侠小说写得又太过夸张。
“仔细看看那两具尸体,再找个有经验一点的人来验尸吧!”擎天不留情面的说道,听得那个公安面红耳赤。
龙法宜蓦地扑向前来,来势汹汹的逼近擎天,电光石火间,五指如爪般攻向擎天的门面。
水滟惊呼一声,心跳差点停止,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事情已经结束。
两个龙家男人,差不多的高大俊朗,有着相同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对方,两人如同冻结般。龙法宜的手停在擎天眼前几吋的地方,不敢妄动;而擎天则握着一把枪,精准的指着龙法宜的心脏。
“你以为在得知那些关于你的资料后,我还可能会毫无准备的来擒捉你吗?”擎天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用空着的手把龙法宜推开一步。“我有自知之明,拳脚功夫不如你,况且我也不想跟你来一场肉搏战。”
“卑鄙。”龙法宜被枪逼到墙角,眼中迸射出恨意。
“杀死毫无反抗的人才算是卑鄙,我这样只是耍点小聪明,不需要扣上这么大的罪名。”擎天满不在乎的说。
“该死的!”龙法宜狂吼,原本温和有礼的假象彻底破灭了。“你破坏我的计画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啊!你应该有听过关于我的传闻,我一向如此,只要觉得有趣,就会插手。再者,”他看一眼身旁静默不语的水滟。“你不该拿我的女人来大作文章,那简直是对我撂战帖,逼我来蹚这淌浑水。”
四名公安走上前来,拿出手铐,把龙法宜制伏。
“今晚的戏到此落幕了,各位回去休息吧!”擎天转身对凌震廷夫妇说道,占有味十足的环住水滟的纤腰。
“太危险了。”水滟余悸犹存,脸色有些苍白。擎天有危险的那一瞬间,她心急如焚,简直想奋不顾身的推开他。
水滟知道,要是他再有危险,她还是会毫不考虑的牺牲自身的安全救他。
曾几何时开始,她竟然愿意为一个凡人舍命?
这个认知有如青天霹雳闪过她的脑海,水滟惊愕自己居然也陷进情海中,迷失在龙擎天的不舍追求中。
她在乎他到愿意为他舍命,这种感情不是爱情是什么?连她也无法再欺骗自己。
“这就叫人心险恶,懂吗?”震廷不忘替恋荷做机会教育。
“当然懂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女圭女圭,什么都不懂吗?”恋荷给他一个白眼,气他如此小看她的智能。
龙法宜不甘愿输得如此彻底,双臂一震,四名公安被震飞到墙角,钢铁制的手铐被扯得粉碎。
他用足尖挑起掉落在地面上的一支白银发簪,牢牢的握在手中,势如饿虎扑羊,不顾一切的朝龙擎天的后颈偷袭。
他太熟悉人体的穴道,只要将这支发簪从龙擎天后颈贯穿而下,轻易的切断气管与与食道,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取这个男人的性命。
水滟从眼角的余光看到龙法宜的动作,快速的推开擎天高大的身躯。她咬着唇,带着连自己也不肯定的情感,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救他。她甚至不能忍受这个男人受到伤害……
龙法宜手持发簪挥舞到眼前,擎天及时发现,带着水滟的身子往后一退,两个人却仍在龙法宜的伤害范围中。
水滟闭上眼睛,发现心中没有任何怨怼。
啊炳!总算承认啦!
雷恩的声音蓦然在脑海中响起,水滟有些吃惊的睁开眼,看见龙法宜已经远远的摔跌出去,穿着黑色斗蓬的雷恩与那个在西湖畔卖竹签的美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
龙法宜从地上挣扎的想爬起来,美妇人轻轻一挥水袖,这个大男人彷佛变成纸扎的人似的,狠狠的撞上墙壁,滑落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不管你在中国武术方面的造谐有多么高,凡人就是凡人,在修炼者面前同样不堪一击。”美妇人淡淡的说,双眼如同包容了西湖的波浪,温柔的荡漾。
“你还好吧?”雷恩问了水滟一句,有些高兴的说:“还好,这次没有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