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她只能点点头,知道自己被陈堂鸿反将了一军。
那些古董商看见她都肯留下,当然不愿意先行离去。
震廷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
陈堂鸿走到震适和恋荷身边,状似和蔼的低声说道:“你是够聪明,不过,想要和我斗的话,你还太年轻了!”
第二回合交手,恋荷与震廷被只老狐狸打败了。
震廷和恋荷的房间在隔邻,中间以一扇门相通。
“哪这么麻烦?看是你搬过来,还是我搬过去就行了,用不着分两间房间。”震廷坐在床上说。
“是吗?正巧我今晚想一个人睡耶!”她故意逗他。
“不行。”震廷状似无辜的看着她。“没有你我可睡不着。”
“那是你家的事。”恋荷对他扮鬼脸。
迅雷不及掩耳的,她在转瞬间已经被震廷拖回床上。
“是吗?你想不想修正一下你刚刚说的话啊?”他将恋荷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恋荷眨眨眼睛。“我考虑一下。”
“考虑?还需要考虑?”他显然很不满,决定惩罚她。
眼看情况快要失去控制,恋荷连忙喊停,正经八百的看着震廷。“先别这样,我有话要对你说。”
“待会儿吧!我很忙。”他吻着恋荷,不想分心,也不希望恋荷分心。
“不行啦!”她翻身压住震廷。强迫他乖乖听她说话。
居于劣势的震廷把眉毛挑得高高的。
“你听我说,我总觉得不对劲。”
“关于陈堂鸿?”他询问的看着恋荷。
“他看我们的眼神好怪。我总觉得他只想钓我们这两条鱼。”
震廷翻个白眼。“多么贴切的比喻啊!”
她气得猛捶他的胸膛。“我是说这次拍卖会的主客,仿佛只有我们两人。”
“不稀奇啊!这次拍卖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我。”想起自己的传家古画将被拍卖,他的心中还是一阵激愤。
“不,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我总觉得其他客人只是为了让你我毫无戒心的来到陈堂鸿的家中罢了。”
“你是说那些人和陈堂鸿串通?”
恋荷摇摇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古画是诱饵。而请来那些古董商则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他真的要办一场拍卖会。”
“意思是,陈堂鸿要的人只有我?”
“很有可能啊!”
震廷拉下她的颈子,缠绵的吻着她。
“就算他真的针对我来,我也不信他能变出什么花样,你别担心了。”他实在舍不得看见她眼中有忧虑。
恋荷回应着他的吻,然而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
她不敢忽视陈堂鸿,这个男人太邪恶了。她总是觉得,一看见他,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想逃;失去法术后,这种冲动更是明显。
这三天之中,她可不敢离开震廷半步。
第十章
拍卖会前的这三天中,恋荷随着震廷,周旋在众多宾客中,想探听更多有关古画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恋荷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她发现,几乎所有的宾客对古画都是一无所知,大家只是接到陈堂鸿的请帖前来,看到她也参加了这次盛会,所有人才觉得古画有竞价的价值。
难道她也在不知不觉间成为陈堂鸿的棋子?
“怎么还不睡?”震廷半夜醒来,发现恋荷一双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丝毫没有睡意。
“我睡不着。”她淡淡的说,不觉又朝他温暖的怀抱偎近。
震廷心中也清楚她所烦恼的事。“你真的太多心了,这些天都在烦恼。你看,明天就是拍卖会了,陈堂鸿也没有什么行动啊!”
“但是我总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仿佛若有所思。”
“何止是陈堂鸿,所有男人看你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震廷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快。
恋荷轻声笑着。“怎么,你这是在吃醋吗?”她侧着头,仔细研究他的表情。“你可是会错意喽!在他们眼中,我只是鉴认古画的高手,这些古董商没有一个把我当女人看待,他们心里想的全是变卖古董后所得的大把钞票。”
震廷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写满怀疑。
“明天就是拍卖会了,陈堂鸿若是会有任何行动,一定是在那个时候露出狐狸尾巴的。”恋荷低语。
“你还是认为他还有一步棋未走?”
恋荷点点头。
“别担心了,管他还有没有棋子,一切明天就能真相大白了。”他紧抱着恋荷不让她多想。“一旦拿回你的正身后,我就陪你回西湖去中荷花,好不好?现在是隆冬,正好种下荷花的地下茎,等到今年夏天时,我们就能在西湖上赏荷花。”
“赏荷花,通常是在六月二十四日那一天。”恋荷想起以前住在西湖时,每年赏荷花的人潮。
“为什么专挑那一天?”
“江南一带以六月二十四日为荷花生日,传说在那一天荷花会幻化成人形,出现在游客之中。”
“你有没有这样做过?”震廷感兴趣的问。
“有啊!我正式幻化成人形,月兑离正身的那一天,就是六月二十四日。”她回忆着。
“那正好,咱们就约定今年一起赏荷花,一面庆祝你的生日。”
他们躺在床上,编织着不久的将来,刻意忽略近在咫尺的危机。
绣芙蓉2003年8月3日更新
第二天早晨,恋荷看着有些冷清的偌大庭院,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怎么回事?为什么人群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她难掩脸上的惊慌。
震廷皱着眉头。原本三天来与他们一起讨论古画的古董商们,在一夜之间,访佛原本就不存在般,完全消失了。
丙真被恋荷料中,陈堂鸿这一次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人,其他的人只是陪衬。陈堂鸿一直在暗处,观看他们数天来的一举一动,享受着偷窥的乐趣。
震廷二话不说,大步朝陈堂鸿的办公室走去。
他狂猛的踢开办公室的大门,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手揪住陈堂鸿的衣领,眼神中散发出杀意。
“我想,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生平第一次,陈堂鸿感觉到死神的脚步如此的逼近。
“你这个年轻人太冲动了,有话好说嘛!”他用眼神暗示一旁的保镖先不要动手,在这种情况下动手,他的脖子可能会先被震怒的凌震廷掐断。
“其余的古董商呢?”震廷的声音冷例得象一把剑。
陈堂鸿已经无法呼吸了,一张脸涨成紫红色。
“震廷,冷静一点。”恋荷快速的走到他身边。“你快杀死他了。”
“杀了他也好,免得这家伙祸害人间。”震廷没有转头,仍然直勾勾的看着陈堂鸿。
“你现在杀了他,古画怎么办?”恋荷焦急的喊着,一面想扳一他的手。如果震廷现在真的杀了陈堂鸿,一旁的保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说不定会成为陈堂鸿的陪葬。
恋荷焦急的声音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震廷松开手,冷眼看着陈堂鸿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
房间的壁炉里生了火,火光映在震廷的脸上,更显得可怕。
“苏小姐说得对,你现在杀了我,就永远看不到古画了。”陈堂鸿看着眼前这个差点要了他的命的男人。戏还没有落幕,他所写的剧本还有下文。
“其他的古董商呢?”震廷冷冷的看着他,又问了一次。
“我把他们送走了,这一次的拍卖会取消了。”
恋荷急忙上前。“取消?这太过份了。”
“苏小姐稍安勿躁,虽然拍卖会取消了,但是你还是看得到那幅画。”陈堂鸿说。
她在脑中快速的思考着。只要看得到古画,知道画藏在哪里,她就能请雷恩或是水滟来帮忙;对于修炼者来说,多么严密的保全设施都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