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你爱阿宣吗?"麦昭毅直接地问。
严淮轩看了麦宣意一眼,嘴唇微微上扬,"是的,小意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将是最后一个。"
众人满意地点点头。
"严先生,请问你是个负责的人吗?"麦武毅接着问。
"基本上,我是,但能否请你说明白点?"
"意思就是说,"范锦秀笑笑地开口,"如果小宣'不慎'怀孕了,你愿不愿意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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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麦宣意在房内踱来踱去。
"别气了,小心气坏身体。"严淮轩仍然保持他一贯的温和,显然他深谙'以柔克刚'的道理。
"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麦宣意坐在床沿,忿恨地说。
麦宣意一想起刚才的事,就不禁怒火中烧,今天由于天色已晚,严淮轩这个东道主理所当然挽留他们一家人过夜,问题就出在房间分配的问题。
严淮轩的公寓里有一个主卧室及三间客房。麦宣意排列组合,想出好几个分配法,首先,麦宣意提议与母亲同睡一房,其余三房则由六个男人分配,这无疑是个好办法,不料却遭到四分之三人反对,而那剩下的四分之一,很显然地,就是她和严淮轩,而他们反对的理由则是,她爸妈坚持同睡一房;而四兄弟则藉口不与陌生人同睡一床——这个理由则遭到她的嗤之以鼻,她觉得既然可以与陌生女人上床,为何不能与陌生男人同睡?真是莫名其妙!
第二个方法则是:她爸妈睡一间,严淮轩独自一房,麦宣意则与四兄弟挤两间房,这个方法又遭到四兄弟反对,理由是三人同睡一床太拥挤,于是麦宣意被摒除在外。
接下来,麦宣意又陆陆续续提出许多法子,却一一受到麦家六人反驳。麦宣意为之气结,顿时明白他们是故意的,存心要让严淮轩与自己同睡一房,看能否'制造'点什么东西来。
"真是可恶!一群混蛋!"麦宣意忍不住骂道。
严淮轩坐在她身旁,"别生气了,嗯?"
她生气的模样真是可爱!望着她红润的脸庞,严淮轩不禁心猿意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本就是危险至极!再加上眼前这个他深爱的佳人,他的心蠢蠢欲动,一股从小肮间升起。
"教我怎能不生气嘛!我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宝贝妹妹耶!他们竟然这样对我,真是不可原谅!"她嘟起嘴。
她嘟起的红唇是如此地具诱惑力,严淮轩再也无法克制,等他意识过来,他已经是在亲吻她,他的舌钻进她的口中与她交缠,他激情地吻她,抱得她喘不过气来,一吻再吻,愈来愈强烈。
麦宣意生涩地回吻他,双手环绕上他的颈项,他炽热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耳朵和她的脖子。
他将的热流传向她,她的身体迅速燃起的火苗。
严淮轩轻轻将她推倒在床上,俯首吻着她的肩骨,他将她的衬衫拉出牛仔裤,解开她衬衫的钮扣,一只手探进她的衣领,着她的身子。
麦宣意倒抽一口气,眼里闪着仓惶失措,她的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膛,"阿……轩,不……要。"她的声音沙哑,用力地喘着气。
不知是麦宣意的音量太小,抑或是严淮轩太过沉溺于激情中,总之,他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麦宣意心一急,抬手往他的脸挥了过去,力道不大,却足以令严淮轩清醒,他立即停止动作。
"对不起。"麦宣意垂着眼睑不敢看他。这是她第二次动手打他,虽然上一次他好风度地不与她计较,但这次可不一定,尤其是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之下——她坏了他的'性'致。
室内一片死寂,只听得见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严淮轩仍一动也不动地压在她的身上。待两人呼吸较为平顺后,他抬手轻抚她的脸,并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小意,看着我。"他的声音仍带些沙哑,麦宣意抬起眼,"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
严淮轩斥责自己,他竟然犯了如此大的错误!麦宣意是个生手,不若他这个情场老将的经验丰富,他应当随时注意她的反应、带领着她,而不是一迳地沉迷于自己的欲火中。
"不,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有淮备好……"她知道男人的一旦被撩拨起,便很难再扑灭。
"小意,你听着,我很庆幸你一巴掌打醒我,否则,如果我不顾你的意愿,而强行占有你,我将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你别再自责了,好吗?"
"你总是如此,不论是不是我的错,你总是一味地包容我、不忍责骂我,这样会让我长不大的。"麦宣意轻咬肿胀的下唇。心中除了感动之外,还是感动。
"胡说,没这回事,我的小意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怎么会长不大呢?"看见她仍娥眉深蹙,严淮轩故意道:"而且老实讲,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了,我又何必急于一时?"
麦宣意轻笑出声,心中感激他的体贴。
见她没事后,严淮轩将身子稍稍往旁边挪,为她扣上适才被他解开的衬衫钮扣,然后一翻身,平躺在她的身侧。
麦宣意则为他的举动娇羞不已,一想到适才自己如何回吻他、自己申吟的声音……一切放浪的行为,她就忍不住烧红了粉颊。
严淮轩侧过身子,一脸兴味地看着她,"你的脸好红。"他打趣道。
麦宣意一手推开他的脸,"别看!"
他则拉下她的手,脸凑近她的,"你脸红的样子,很美。"他由衷地说。
麦宣意拉起棉被盖住自己的脸,但严淮轩却一把扯下棉被,露出她漂亮的脸蛋。
"我想看看你。"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常常看不会腻吗?"
"不会,就算看一辈子也不会……"
这个男人!他岂止爱她!他对她的爱已可以用'迷恋'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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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宣意将机车停在'码头酒吧'前。
今天,麦氏一家人好不容易班师回朝,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他们简直将她当成没人要的老处女般,步步将她与严淮轩'送作堆',还大刺刺地明示严淮轩,要他'夹去配'没关系,麦宣意差点没被他们搞得精神崩溃、上精神病院去。
傍晚时分,她接到了一通奇怪的电话,怪异的不是打电话的人,而是邀约的地点。
酒吧!钟慕声一向讨厌声色场所,也不喜欢喝酒,酒量更是奇差无比,为何会约她在酒吧碰面?麦宣意纳闷不已。
钟慕声是她大学时代认识的教授。她进大学时,他刚任教职,年龄二十九,是全校最年轻的教授。
钟慕声长相虽不若麦宣意俊美,但举止斯文有礼,书卷味相当浓厚,极受学校的女学生爱戴,每天收到的情书数以打计。
不知为何,麦宣意与钟慕声渐渐地成为莫逆之交,而他们俩与苏品荷也成了人人口中的'黄金三口组'。
突然有一天,钟慕声告诉她即将结婚,对象是他以前同学的妹妹,不宴客、不通知任何人,只想悄悄地公证结婚,后来经过麦宣意一再地追问,才知道原来这是桩不寻常的婚姻。
麦宣意在酒吧的角落找到钟慕声时,他已有三分醉。
"嗨!宣,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