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轩握住她的手,"真是委屈你了。"
"就是啊!我国中时代就开始玩车,至今也有十多年了,那个臭女人竟然敢批评我的技术。哼!若不是我修养太好,早就找人海扁她一顿了,那轮得到她耀武扬威。"她真是三句不离'褒己',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最好。
严淮轩皱眉,"别动不动就揍啊、扁的,太暴力了,最多找人扮鬼唬唬她;或是把她关个三天三夜,不给她饭吃;再不然扒光她的衣服,将她绑在树上;或者是把她丢到蜂螂坑、老鼠窝里……"
麦宣意听得目瞪口呆,看不出他的鬼点子如此之多,而且还……恐怖之至;她不禁为张盼倩庆幸,她惹到的是她麦宣意,而不是严淮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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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淮轩与麦宣意两人从7一eleven走出来,因为他们决定待会儿去看电影,于是事先采购一番。
他们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小轩。"
两人同时回头。
"妈!你怎么在这里?"严淮轩喜悦多于讶异,不过在看到她身旁的人后,脸上的光芝迅速褪尽。
"爸。"他不情愿地叫一声。
"小轩,这是谁?不帮我们介绍一下?"黄莉敏没有忽略严淮轩搭在麦宣意肩上的手。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儿子一向不喜欢与人太接近,除非是他真心所喜欢的人,可是……天啊!他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妈,她叫麦宣意,是我最近新认识的女孩。"他特别强调"女孩"两个字,因为在与她相处的这些时日中,他终于明白,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一样,能在第-眼看到麦宣意即分辨出她其实是个女儿身。
丙然,黄莉敏松了一口气,她与严正浩交换-个眼神,两人深深知道,他们的儿了正处于热恋中。
"阿轩,你忘记'国华企业'的千金林美欣了吗?人家可是相当中意你。"严正浩开口道。
"我告诉过你了,我不喜欢她。还有,我的婚姻大事用不着你操心。"严淮轩的口气相当差。
"你讲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父亲,你的婚姻不归我管那要归谁管?还有,林美欣哪一点不好?年轻美丽、端庄得体、又是'国华企业'唯-的继承人,哪像……"他故意看麦宣意一眼,意思是,麦宣意不仅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头发更是短得像男生一样,还有她的穿着,全身的牛仔装,一看就知道是路边摊的便宜货,哪里比得上林美欣一身的名牌。
"既然你中意她,那你去娶她好了。"严淮轩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我倒忘记了,年轻美丽、端庄得体的女人,向来不都是你的最爱吗?"
"你……你……这么久以前的事,你还搬出来讲。"严正浩被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我警告你,我不会同意你娶她的,而她也永远别想踏进我严家大门一步。"
严淮轩的脸拉了下来,声音低沉可怕,"我也很郑重地告诉你.我的婚事绝不容许你干预,这一辈子我非麦宣意不娶,我只允许我的孩子在小意的肚子里成长,如果你不想绝子绝孙的话,就自已看着办吧!"
语毕,严淮轩掉头转身就走。
而麦宣意则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解释些什么,却又放心不下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最后,她一咬牙,匆匆向严正浩夫妇道声再见,急忙地追向早已消失在人群里的严淮轩。
"等……等,你等……等我。"麦宣意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着。
严淮轩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停下脚步,天啊!自己真的气昏头了,竟然忘记她的存在。
看着麦宣意跑得如此卖力,手上还提着他们刚刚采购的一大袋零食,严淮轩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对不起。"他的脸色缓和下来,面对她,他无法板起脸孔。
严淮轩接过她手上的那袋零食,从里头拿出-罐饮料并打开递给麦宣意。
"刚才……"严淮轩不知如何说才好,他竟然在无意中透露出自己喜欢她的事实。
"不用说,我都明白。"
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色,严淮轩有些庆幸又有一丝失望。庆幸她未把他对他父亲说的话当真,否则他们两人的友谊可能烟消云散;然而,对于错过这个表白的好时机,他则深感失望,因为他不知何时才敢鼓起勇气对她诉情。
"你不喜欢你的父亲吧?"麦宣意大胆臆测。
"对。"他坦诚,不想欺骗她,即使这不是件好事。
"这就难怪了。"
"什么?"
"你想气你父亲,所以才谎称你喜欢的是我。"
原来她想到那里去了,严淮轩这下才明白,她的脑筋也未免动得太快了点。
严淮轩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电影票,歉然地说:"小意,我恐怕无法和你一起去看了,真的很对不起,让你扫兴了。"每回他和严正浩争吵过后,他总觉得元气大伤、异常地疲惫。
麦宣意感觉深受污辱。
"难道你就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什么人?"严淮轩反应不过来。
"明知朋友有难,却自顾自地享乐、毫不关心朋友的人,嗯?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人?"
"当然不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这样的人,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忧悒坏了你的兴致罢了!"
"既然如此……"她倏地抢过他手上的电影票,一把撕掉,并将裂为八等分的票根在他眼前晃了晃,"现在,我们哪儿也不去。"
对于她的举动,严淮轩觉得好气又好笑,但是心中大部分则是悸动不已,深深为她的关怀所感动。
麦宣意拉住他的手,往她的车子方向移动。
在途中麦宣意向他说:"刚才你与伯父争执时,表情好可怕。"
"真的?吓到你了吗?"
"当然没有,我麦宣意在江湖上混了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怎么可能轻易被你哧倒……"她又开始自吹自擂。
虽然自夸是麦宣意的本性,但严淮轩却很清楚此刻她讲这些话的用意,只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再钻牛角尖;想到此,严淮轩忍不住包加紧握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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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麦宣意的家中。
招呼严淮轩坐下后,麦宣意从小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严淮轩。
严淮轩拉开瓶盖后,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完它,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大醉一场。
"喂、喂、喂!你以为啤酒不用钱的吗?"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哪!只剩下这-瓶,喝完就没了。"天知道她的冰箱里还有十多瓶啤酒,她只是不想让他喝得太多而已。
严淮轩又模模上衣的口袋,片刻他才想起他的烟盒放在西装外套中,忘记带出来。
见状,麦宣意忍不住叹一口气,他真是个大麻烦!而她,则扮演有求必应的角色,任他予取予求。
麦宣意踱步至书架前,从最上层抽出一个盒子,并从里头拿出一包香烟,这是她戒烟前的最后-包香烟,为了表示她的决心,她故意把它放到非伸手所及的地方。虽然,这包烟已放两、三个月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麦宣意坐到他身旁."想说出来吗?"
严淮轩点一根烟,开始诉说这个困扰他多年的往事。
"六年前,我从美国拿到硕士学位后,迫不及待地回到睽别已久的家园,谁知-回到家后,人事已非,所有的事都改变了,原本在我心目中相当恩爱的父母,竟然出现裂痕;我从小崇拜父亲.迷恋上一个女人,一个只大我一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