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把机器修好?”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梅花庄”的人终于不再进进出出的时候,祈濂飞羽才苦恼地问:“如果他们再不把机器修好,我们可真的要放弃他了。”她脑中灵光一闪:“对了!要是他们可以在今天和明天之内修好的话,我们就可以趁他还在昏迷的时候把他偷走啊!你们说对不对?”
天野圣星和威鲁斯点点头。
“可是颐凯每次联络的时候都说同样的话,真教人搞不清楚状况啊!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威鲁斯叹口气说。
“说的也是,颐凯总是这样子的,永远搞不清楚他到底说了几分话……”
天野圣星想了想:“要不然这样吧!你来接替我的位子,我回去看看他们的进度怎么样。”
“你自己怎么回去?”祈濂飞羽好笑地问道。
谁都知道天野圣星有个小小的“缺陷”,就是这个人完全没有方向感!把他放在十字路口,用不到一分钟,他就能让自己完全迷失!
天野圣星没好气地瞪她:“难道威鲁斯不能跟我一起走吗?”
“我又没说不可以。”祈濂飞羽走到他的身边亲爱地吻吻他的颊:“你真是‘汽水’耶!这么容易生气!”
天野圣星孩子似的瞪她一眼:“你才是汽水!”
“喂!他醒了!”威鲁斯突然说。
他们回头一看,床上的梅少白果燃已经睁开眼睛,但那眼神却相当木讷,似乎还没恢复神智。
祈濂飞羽焦急地坐到床边接替天野圣星的工作,同时急忙地挥挥手:“你们快去吧!要不然他要醒了!”
“没问题!”天野圣星和威鲁斯朝她点点头,等外面没人走动的时候便离开了“梅化庄”。
祈濂飞羽盯着床上昏迷的梅少白,正好可趁这个机会好好研究他——其实他长得很好看嘛!浓眉大眼的,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他身上那种粗犷的男子气质还满吸引人的……
祈濂飞羽好奇地模模他满是胡髭的脸,扎扎地很好玩;她忍不往微笑,如果能把他带回去一定会很有趣的!
她边想边打呵欠……一定会很好玩的……
好想睡喔……可是梅少白怎么办?
祈濂飞羽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这两天也实在是够累的,但是如果不用灵力替他保温,那他会死的哟!想来想去便靠在他的胸前——这样就不会有事了;她可以用灵力护住他们两个人,同时小睡一下等天野圣星他们回来。
只要一下下就好了,然后……就没什么然后了,因为她已经睡着了。
当梅镇天和他未过门的媳妇洛旖竹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祈濂飞羽的所作所为,简直让这两个一七九二年的端庄人类傻了眼!老天!
“这……”梅镇天错愕地发现自己的儿子上半身一丝不挂,而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姑娘,竟然就这样躺在儿子的身上睡着了!
老天!这根本是严重限制级的场面!这要传出去,可教他“梅花庄”将来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真是不太懂为什么啦!他儿子的身上有个女孩子睡着了,跟“梅花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到底有啥关系?
洛旖竹的脸色比她公公好不到哪里去,她那晶莹的眼里明白地写着失望和绝望,这一幕等于完全宣告了她和梅少白之间的死刑!
“旖竹——”梅镇天凝重地:“这件事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我明白。”洛旖竹勉强微笑回答。
梅镇天长长地叹口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想也没有什么其它更好的方法可以想了;原本我就打算在我的寿辰过后替你和少渊完婚的,现在这样也好,就两件喜事一起办了吧!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他黯然地看了昏迷不醒的儿子一眼。唉……可怜的孩子,这也算是你的命不好……
洛旖竹这可忍不住了,她勉强应了一声,转头便奔了出去,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了。
梅镇天又何尝不知道呢?旖竹和少白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感情,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现在这样也算是了了他们之间的一段孽缘吧!只是叫少白娶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实在不是他所愿意的。
他又叹了一口气。唉……算了!好歹这个女孩儿总算是救了少白一条命,就算让少白照顾她一辈子也是应该的,这样想也就不至于太难过了。更何况这孩子身怀绝技,而且美艳不可方物,其实对少白来说也不是不相配……
他愈想愈觉得自己的决定也并没错,接下来就等少白清醒过来了——想到这里,他转身出去,立刻吩咐下人开始准备两对新人成亲的所需之物,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得动作快,省得夜长梦多。
梅镇天打的算盘相当精,而且动作的确十分迅速确实,到了翌日,整座“梅花庄”又开始忙碌起来了。前一天的“寿”字才拆下,立刻换上了大大的“喜”字——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万事具备只欠梅少白这东风了!
梅少白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醒过来。他醒过来时的表情和他的父亲一样,简直无法置信——他果着上身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竟然有个女孩子睡在自己果着的上半身!
“老天!”他惊呼一声猛然跳起来。“你——你——”
“你醒啦?”祈濂飞羽揉揉惺忪的双眼,打个小炳欠:“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竟然还有心情关心现在是什么时候?天啊!他怎么会把这种女孩子带回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梅少白气急败坏地吼道,而且边吼叫边找自己的衣服。
“我怎么不会在这里?”祈濂飞羽还是一脸呆滞,他这么手忙脚乱地到底在找什么?“你在找什么?”
“我的衣服呢?”梅少白涨红了脸鬼叫。
“全湿啦!我都替你月兑掉了。”
“你——什么!”他瞪大了眼睛,简直快昏倒了。
祈濂飞羽很有耐心地再说一次:“我替你月兑掉了,穿著湿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你替我月兑衣服!?”他的脸色惨白不可思议地瞪着她。这是什么样一个女孩子?难道她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吗?“你怎么可以替我月兑衣服!”他暴吼着从床上跳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没穿衣服,立刻抓起棉被盖在身上。“你简直是……简直是……简直是寡廉鲜耻!”
“寡廉鲜耻”到底又是什么意思?祈濂飞羽蹙着眉,跟这些人说话实在是太麻烦了!她摇摇头放弃去想。
“我当然要替你月兑衣服,要不然你要是因为感冒死了怎么办?我真不明白你在生什么气?”她很奇怪地看着他:“你的样子好像我非礼了你似的。”
“难道不是吗?”梅少白气得脸色发白:“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月兑男人的衣服?难道你的父母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
“你一定要在这时候讨论这种事情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祈濂飞羽苦恼地摇摇头:“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等威鲁斯回来的时候你再跟他说好不好?我救了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哟!可是你一醒过来就对着我鬼吼鬼叫,这实在是很不礼貌耶!”
她居然跟他讨论“礼貌”!?梅少白正待发作,脑海中却闪过她所说的——救了他的命?他愣了一下,几天前的回忆全都回来了——
天山阴姥突然来袭……他冲出去挡了一掌,然后……他惊愕地模模自己的身上,那里竟然一点伤痕也没有!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