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接了何先生的职务,我能了解你向他请教工作上的问题。但我和他有私事要谈,请你立刻离开;工作上的问题,明天我可以拨时间教你。”叶华表现出不客气的高傲姿态。
“在分司里我该尊称你叶经理,但现在,叶小姐,你正准备和书亚谈的私事。似乎与我有关,我想我没有回避的必要。”吕灵儿尖锐地与她对上,表现得落落大方。
书亚?叫得可亲密!“书亚,这是怎么回事?”
何书亚为难不知如何启齿。“叶华……我已经对你表明过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是问你跟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叶华几近咆哮。
他期望吕灵儿给他信心般的看了她一眼,歉然说:“很抱歉,巧儿……不灵儿才是我真正喜欢的女孩子。”
叶华震惊不已!这根本就是在编派一个简直不可能的离谱谎言——
“不可能,你只是拿她做挡箭牌。”
“这是事实!我知道灵儿的感情是前世注定的,我到公司找你分手那天,碰巧碰到灵儿,那时候我马就认出她了,我与她的前世有段未了的情缘。”何书亚解释。
“骗人!这是世上最荒唐的谎言!我们认识多久了?两年了耶!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子,而放弃了我们两年的感情?真正天大的笑话!”叶华歇斯底里哭笑不得。
“也许你可以解释为一见钟情。”吕灵儿自知不是介入的时机,但却怕何书亚受制叶华的气焰。
“闭嘴!这理没有你说话的权利!”叶华牵怒地吼:“你真有本事,竟然能把书亚迷得神魂颠倒。”
争吵是毫无意义的,吕灵儿静默含笑。
“叶华,我也曾经试图挽回你的感情,但是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我却找不出可以说服让自己丝毫值得回忆的事,你尽避把心放在事业上,整天花天酒地,却从来不曾用心关怀我心里那个真正的何书亚;也许你认为满足了我的物质享受就是爱的表现,但你错了,这种爱是不踏实的,是没有内在的虚空,是不值得我去珍惜的。”何书亚沉痛欲泣。
叶华怔愕的脸色泛白。
“这些话,我曾经对你说过了,只是你根本不愿认真去思考。”何书亚凝重,深情望着吕灵儿。“或许你还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了替狄杰洗刷冤狱,我们去了唐朝;上苍的眷顾,让我遇上了温柔、体贴的灵巧儿——也就是吕灵儿的前世,虽然相处短暂,但我们却懂得彼此关怀、真情付出,她让我懂得什么是两情相许的情爱。爱情是很奥妙的,是不需要说出来的,是种心灵相通的传递,如果有天你遇上个想追求的男士,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你就能明白这种奇妙的心情感受了。”
吕灵儿感动得紧握住何书亚的手,两颗联系紧密的心,倾诉着共同深情不悔的心语。
“够了!”叶华近乎疯狂,仍傲然说:“我叶华是什么身分,会笨得只交你这个穷不啦几的男朋友吗?是我可怜你!别以为没了你,我的婚礼就结不成了,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玩腻的玩具罢了!”
“那就请你别再可怜我吧!”他感到自尊又遭受到一次无情的蹂躏。
“哼!吕灵儿!我现在正式开除你。”叶华失去理智般公报私仇,至少有扳回一城的弥补快感。
“叶小姐,明天我依然会准时上班,我会等叶经理批示的辞职书公布之后办理离职手续,然后在两天内整理好私人物品离开公司,虽然我只上几天班,但也算是正式职员,就算被辞退,也要按正式手续来,不是吗?”吕灵儿不徐不缓说。
叶华火冒三丈,抓狂了!“你们包庇逃犯、特警就在楼下守着,你们也撇不了关系,我要你们坐牢!”
“我想书亚应该不反对请他们上来喝杯茶?”吕灵儿不惧,谅他们也搜不出什么玩意来。
“何书亚,我会教你后悔一辈子的!”叶华的怒火几乎可以将屋子给烧了,撂下放,气急败坏就走。
何书亚满怀愧疚、沮丧、落寞,茫然失神;他困惑他已经跟叶华摊牌了,为什么还不觉有解月兑的愉悦或舒畅的快感?
吕灵儿心疼地抱过他,温柔安抚那失落的情怀。
“灵儿,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何书亚感伤。
“想吃什么?我为你做。”吕灵儿柔情、体贴。
这年代,下厨可是男人的工作。
“我什么都不想。”何书亚戚然深情凝眸,“我们结婚好吗?”
吕灵儿错愕!玩笑似说:“我现在工作丢了,又没社会工作经验,连养活自己都有问题,不害怕你跟着我饿死吗?’
“我有些积蓄,只要我们肯努力,这社会到处充满工作的机会。”何书亚灵机一动:“不如这样吧!我们都是专攻电脑的,不妨可以开家电脑程式设计工作室。”
吕灵儿笑他痴傻。“太突然了,给我时间考虑。”
搬家倒不用考虑,吕灵儿索性退了三十七楼的租屋,入主何书亚公寓。
***
吕灵儿坦然步进公司,不少几天相处下来与她建立了友谊的同事纷纷投以惋惜、同情的眼神;她的笑容依然自若,不过就是被开除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为爱情,值得!
丙不其然!鲍告栏上的开除人事命令告诉了她,想拥抱爱情,就该向公司说拜拜了。
她欣然接受,加座位上整理私人用品时,李珍这“包打听”移了位置过来……
“听说你抢了叶经理的男朋友,她恼羞成恨才开除你的?这简直是公报私仇嘛!”
吕灵儿笑而不答,她能体谅冲击华气恨的心情。即将结婚的准新郎投人别人怀抱里,面子挂不住,难以平衡的心态,是值得谅解、同情的。
“你就打算吭也不吭声地吃问亏,不找她理论?至少也要上书总经理或董事长,让上头的人清楚她是怎么横行霸道的!”李珍一副积怨已久,不平地说。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她和书亚是否真心相爱暂时不谈。结婚前碰到这种事,又有谁能保持好风度的?”吕灵儿同情。
“这倒也是。”李珍自觉说做得过分。“可是,就算没有你,他们早晚会分手的,这码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嘛!”
“但偏偏我在这时候介人,换是你恐怕也会像她这般强的情绪反弹。”
“唉!你这个没经历过社会尔虞我诈历练的菜鸟,还净替她说话!不过这也好,这社会总该有几个像你如此纯真的人,至少这社会会可爱些。”李珍无奈,感伤中致最真诚的祝福。
这时,李珍桌上电脑萤幕里,突跳出一艘货监出勤的指令,使她困惑地移回座位,敲下键盘,证实指令的可靠性。
“怎么了?”吕灵儿好奇地凑过来。
“没道理啊,一般公司的航次都择在下午出发,而且昨晚下班前下达的航班表,并没有编号〇〇六这货监航班,怎么会从航站内传出这个指令?”李珍困惑不解。
“会不会你的电脑系统和航站间出了问题?”吕灵儿忙说,“给我进入航站系统的密码,我替你确空。”
吕灵儿在桌上电脑敲进密码,所得到的是与李珍同样的指令,也就是说,编号〇〇六货监正待起飞。
吕灵儿乍惊!何书亚曾对她提过,常泰康重施放技,盗监逃亡。
“能查出谁在监上吗?”吕灵儿激动地问。
“监长的职务调配,只有经理级以上的主管才知道。”李珍解释。
不由分说,吕灵儿直奔向经理室,却又猛地打住踅回找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