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冰唇角僵僵地牵动。天呐!她已经快忘了该如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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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哥怎么会和韦孟飞那家伙醉死在飘香阁?!不是要他去找紫蝶姊将思慕的情意明明白白对她说个清楚吗?
唉!凌霄那番话全都白说了。
‘紫蝶姊也真是的,居然让哥和那家伙喝醉!’关倩儿拉着凌霄要走。‘我一个女孩子去飘香阁不方便,陪我去将我哥扛回来。’
‘我有事找他谈。’骆雪冰截下凌霄,她可不只是来通知关倩儿去飘香阁扛人的。
‘成!不过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把人给带走,准找你算帐!’关倩儿警告。
‘怎么突然舍不得我了?’凌霄故作讶然笑说。
必倩儿心蹦了一下。说:‘你以为自己是谁?等我们比个高下后,就算你爱下地狱,我也懒得管你!’
必倩儿出府,凌霄倒成了关府的主人,不客气地使唤佣人奉茶。
‘你在这里过得倒挺自在的。’
凌霄笑了笑,他上哪儿不自在的。‘雪冰,现在是唐朝盛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回廿一世纪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在杭州城也弄栋这么大的宅子,生几个孩子,过个与世无争的两人世界。’多么令人憧憬、向往的甜蜜未来呐!
‘别再对我编织美丽的梦。’她会崩溃受不了。‘我来唐朝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逮捕你归案。’
‘不对,你真正的目的是怕在廿一世纪将一辈子见不到我,所以才追来唐朝,只是你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凌霄充满着对她爱的信心。
‘我没有,我只是来完成特警的任务。’骆雪冰的目光不定地虚移。
‘你不认为你现在着这身唐装要比特警的制服来得更迷人、更有女人味吗?’
凌霄笑意挑逗得令骆雪冰浑身不自在;那双使坏的眼神,总教她心慌不安。
‘凌霄,你不要再这样对我行不行?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还存在着很多的可能,而且我必须唤醒你心中对我的那分爱,就因为你不愿承认我们的爱,所以才会让你如此痛苦。教我如何狠心看着你独自承受痛苦而不管?真正的爱情是不应该受折磨的。’
天呐!不要,别再用柔情、温柔的方式来折磨她了,她不能对不起国家给她的那套特警制服。
她猝不及防地把架住凌霄,脑海不容闪进任何杂念,毅然按下手腕上的时空传送钮。她清楚,如果不断然采取行动,恐怕再也没有将凌霄逮回廿一世纪的机会了。
‘就算你将我逮回去,也没办法将我送进牢里的。’凌霄有着绝对的自信。
‘研究基地是座铜墙铁壁,而且在我们回去前,将会布满庞大严密的警网,你是逃不掉的。’
‘不如就来打个赌,如果我能大摇大摆地走出研究基地,你就辞去特警的工作嫁给我,如何?’
骆雪冰微征!她不敢怀疑凌霄的自信。
‘凌霄,你难道还不能悔改吗?虽然特警局将你列为头号重点通缉要犯,但如果肯自首的话,罪不至死,服完刑期后——’
‘出狱后仍是一倏好汉?几年?十年?廿年?到那时候我早已白发苍苍,想吻你恐怕还得担心会掉颗牙齿,而你还会爱我吗?’凌霄讽笑。
爱!她的爱一辈子不变,但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做这该死的承诺!
包该死的是,时空传送器怎么不见任何启动的反应?是设计上出了差错?!
毁了!最不愿见的残酷结果不幸发生了,恐怕她这辈子甭想回廿一世纪了。
凌霄可是一点也不紧张,还感激老天做了如此绝妙的安排哩!只要有骆雪冰,哪儿都一样!
‘哈!得偿所愿。既然回不去,你这个廿一世纪的特警也做不了,我这个头号通缉犯也可以除名,除非赵大局长有本事将整个特警局搬过来。’
‘我一定要想办法回去的。’
‘唐朝不好吗?我倒觉得挺不错的,没有噪音、污染,民风纯朴,不如咱们坐下来好好计画我们的将来。首先呢,你干脆先搬过来,别待在飘香阁,免得你也跟着下海,那我可是不答应。’
骆雪冰狼狈地瞪了他一眼。就算饿死。她也不会作践自己。
‘接着呢,长久寄人篱下总不是办法,为心爱的老婆建筑甜蜜的窝是男人的责任,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我将房子整栋给偷过来。’
‘为什么你总是贼性不改?!’她恼怒。
‘开你玩笑而已,干嘛那么认真!当我是九0年代将自由女神搬了家的魔术大卫呐!’他总是那副没正经的德行:‘其实我早想过了,如果我们真回不去的话,我们索性就在杭州城开家麦当劳,要不卖批萨也行,风风光光搞个全国连锁,肯定比做小偷还削……’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非得嫁给这家伙不可的话,怎么都无所谓,但她得先约法三章,将他那顽劣的贼性改掉。
其实开家麦当劳倒是不错的主意,那速食店的历史大概得重新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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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服了他们!市集都热闹了一个早上,两个醉汉还好意思丑态毕露地窝在紫蝶闺房里打呼,令人作恶的臭酒味浓呛得教人难受!
‘真丢睑!两个大男人居然好意思醉死在飘香阁里,也不怕人家笑话,没本事还逞什么英雄嘛!’关倩儿望着两个睡态吓人的醉汉,不高兴地数落。
‘酒逢知己千杯少嘛!昨晚他们会喝成这样,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紫蝶倒欣慰这样的结局,不过下回两人再同时找上门,可得先将酒藏起来才行。
‘他们什么时候成了知己,我怎么不晓得?’关倩儿可是一脸不以为然,紫蝶回了关倩儿‘连我都莫名其妙’的笑意。
必倩儿费力地撑起关岳,话中有话地咕哝:‘叫你来说心底话的,话迸不出个半句,酒倒灌了一肚子,人家说酒后吐真言,有本事现在不说?’
‘紫蝶,关兄醉了,别理他,咱们再好好喝上几杯,你明白我的心底——’倒是韦孟飞先醉语起来了。
‘抢什么话!谁许你开口!’关倩儿没好气地碎骂。
‘你是——’
‘睁大眼睛瞧瞧,咱是偷你家银两的姑女乃女乃!’关倩儿扭着怪脸凑到韦孟飞鼻子前。那酒味臭死人了!
‘你是倩丫头!’韦孟飞傻笑。
‘谁许你这么叫的?倩丫头也是你叫的吗?’除了紫蝶外,没人如此亲匿唤她。就算哥也不曾。
‘嘿!嘿!倩丫头,有趣——呃!’
‘喂!喂!’啊!来不及了,这混蛋居然瞻敢将肚子里所有该吐不该吐的东西,尽住她怀里倒:‘你……他……杀千刀的混蛋!’她气得脸色发白,不给他一记耳光,她真要哭了。
‘小翠!小翠!快找人来帮忙!’紫蝶紧张忙唤,急安抚关倩儿:‘倩丫头,没事、没事,赶明儿要他向你道歉,没事……’
‘谁……谁稀罕他道歉?哇——’这声惊天动地的哭声迸出,关倩儿像娃儿似的满月复委屈她倒进紫蝶怀里放声痛哭。
小翠和几名下人七手八脚地清理掉秽物,关倩儿再换上紫蝶的衣服后,这才哽咽收声。
‘这笔帐看以后怎么找你算!’她出气地踹了韦孟飞一脚,他翻个身,照睡不误。
这时王福带几名家丁慌慌张张赶来——‘得赶紧将少爷带回去,这要让咱家老爷知道,那还了得!’几名家丁当死猪似的将韦孟飞抬走。
必倩儿噗哧一笑!都快晌午了,上肉铺怕没人要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