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婬贼,连我飘香阁都敢来偷!’崔三娘气急败坏边着衣边骂着走进房来。
‘三娘,真对不住。吵了你的好梦,是我的朋友,说几句话就走。’紫蝶上前解围。
丙然是个善解人意的美人儿,骆雪冰要是少了些剽悍、冷酷,有她一半的娇柔就谢天谢地了。耶!眼前这一袭唐装的女特警,还真有那么些古典美人的味道,仿佛又回到他们第一次邂逅时带给他的惊艳悸动!
紫蝶都说话了,崔三娘也不好再说什么,招呼着一伙人离去;只是她纳闷,紫蝶这丫头什么时候迸出这号朋友?
‘我到后花园逛逛,你们聊。’紫蝶知趣想走。
‘我和雪冰有着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聊个痛快,倒是你,有些事情得让你知道。’凌霄说。
‘你不是来找雪冰姑娘,而是来找——’
‘找你的,而且关系着你的安危。’
‘我的安危?’紫蝶满头雾水。
‘凌霄,你又想耍什么花招?’骆雪冰疑惑。
‘我和紫蝶素昧平生。我能耍什么花招?’凌霄继续说:‘在公堂上,紫蝶替姓关的兄妹月兑罪,恼怒了县太爷,现在他们使计想将她给拖下水。’
‘县太爷企图诬赖那倏坠炼是关岳偷了之后转送给我的,要判我串通之罪?’
紫蝶似乎不感意外。
丙然是个聪颖过人、才貌兼具的姑娘。‘是啊?不将他们定罪,县太爷的面子挂不住。’
‘证据如此薄弱,怎能草率定罪?’骆雪冰认为这根本不尊重人权,草菅人命。
‘你还当你是在廿一世纪一切讲究充分证据的民主社会?在专制极权的社会里,纵使是地方芝麻父母官,都能要你的命!’
紫蝶凝重地沉思。
‘你们唐朝官兵捉强盗的游戏规则我不懂,但是县太爷想阻止韦家少爷上公堂,他应该可以帮得上忙。’凌霄提醒。
紫蝶很清楚,只有韦孟飞能救得了他们。
‘凌霄,别走!’骆雪冰一个箭步上前擒住凌霄。
‘你人都来了唐朝,我怎么舍得走?不过,我可不想陪你待在这窑子里当保镳。’凌霄揶揄:‘你想,如果让赵局长知道他的特警爱将跑到唐朝来当妓院的保镳,不知他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哦?’
骆雪冰愣了愣。‘我来唐朝的任务就是要逮捕你归案。’
‘逮捕我归案?是要将我交给县太爷,还是特警局?’
‘我带有时光传送器。会将你带回廿一世纪接受法律的审判,别以为你穿越时空逃月兑就能躲得了法律制裁。’
‘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藉穿越时空逃月兑,坦白说我还担心回不了廿一世纪,你放心,哪怕纵横千万年。你想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因为我还偷不到你的心;我说过要通缉你的爱,不过现在还不是我跟你回去的时候。’
‘凌霄,别走!’
***
韦老爷命管家王福捧来厚厚一叠税收帐簿塞到韦孟飞面前,令他深感困惑。
‘这期的税收你陪王福去点收。’这是韦老爷的调虎离山计。
‘爹——’这一向不是王福一人经手的工作吗?
‘你是韦家单传独子,也该是让你学习经营家业的时候,免得你整天游手好闲,沉迷在青楼妓院里……青楼女子尽是无情的婊子,怎会让你如此迷恋?唉!家门不幸呐!’韦老爷感叹。
‘爹,紫蝶不同于一般虚情假意的青楼女子,她——’
‘她如何?你可听说过青楼妓院能出什么好姑娘?凭咱们家的财势,将来要娶比紫蝶还好上百倍的姑娘,怕没有吗?’韦老爷怒斥,接着叮咛说:‘王福,少爷不懂事,今儿个你好生教着,稍有些差池,我唯你是问!’
‘老爷尽避放心。’王福惶惶恐恐应话。
韦孟飞万般无奈,在韦老爷赶往衙门时,亦随管家王福出门收税。
‘韦少爷——’
急急唤住他的是紫蝶贴身丫鬟小翠,她赶至韦孟飞跟前,神情慌张地告诉他紫蝶被抓到衙门——***
‘升堂。’
鲍堂下,跪着的除了关家兄妹外,还多了个紫蝶。
县大爷震声怒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妇,公堂上放肆证言,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所犯何罪?’
‘好,本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老实实告诉本府,前日在公堂上那倏坠炼是何人给你的?如果你不想成为共犯。可要好好慎重想清楚再回话。’县太爷暗示警告。
紫蝶看了关岳兄妹俩一眼。不假思索回话:‘那条坠炼确实是韦少爷送给民女的。’
‘紫蝶——你不认为需要再仔细回忆吗?’县太爷加重警告语气。
‘民女记忆犹新,且所言句句事实。’
‘大胆刁妇!本府见你可怜,给你机会洗月兑清白,居然还冥顽不化!本府已查出那坠炼为关岳所赠,且韦公子也吐实并无赠你该物,公堂之上竟敢如此胡言乱语,来人呐……’
韦孟飞这阴险的小人,害了他们也就算了,居然还将紫蝶姊拖下水!紫蝶姊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以关倩儿那急性子,着实气不过——‘县太爷,这件事与紫蝶不相干,如果你欲栽下子虚乌有的罪名,就尽避冲着我们来好了。’
‘好一个刁丫头,本府还没说她与你们有所勾结,便在公堂上嚣张咆哮,不将你治罪,当本府真怕了你!来人呐!’县太爷震怒。
‘禀县大爷,卑职有急情禀告!’林捕快慌张闯入公堂。
‘什么事快说!’县太爷一脸不耐,在这节骨眼上瞎凑什么热闹。
‘这——’林捕快神情有所顾忌。
‘公堂之上有什么不能说的,直说无妨,别碍了我惩治这群刁民。’县太爷不快。
‘卑职无能失职,昨晚……昨晚官印让雌雄大盗给偷了。’林捕快惶恐跪地请罪。
鲍堂内外一片哗然!昨晚官印让雌雄大盗给偷了?那跪在公堂下的兄妹又是谁?
必倩儿心底窃喜不已!肯定是凌霄那家伙稿的鬼。真有他的!虽然栽了他们的赃,不过栽得好!栽得妙!
‘林捕头,你脑昏了?怎么连你也在公堂上胡言乱语?!’县太爷忐忑的心怦怦直跳。
‘卑职不敢胡言,这是狂贼留下的字条。’他怯怯地呈上。
‘大胆狂贼!竟敢公然挑衅,根本就没将本府放进眼里!’县太爷勃然大怒,忿而撕碎字条。
‘县太爷,在这公堂之上,看来只有你是脑昏了哦!’关倩儿胆子来了。
‘放肆!’县太爷怒拍惊堂木,恼羞成怒叫道:‘虽然你们不是雌雄大盗,但你们夜盗韦府罪证确实,不容狡辩。来人呐!先责仗三十大板,再判你们牢狱五年!’
他狂了,怒抛刑令——‘慢着!’韦孟飞从忿怒人群中奔出,及时于空中截下刑令。‘草民有下情禀报!’
县太爷愕然望向一旁的韦老爷。
‘飞儿,你不是随王福去收税吗?怎么——’韦老爷脸色骤变。
‘爹,你不该欺骗孩儿。’韦孟飞不谅解。
‘你不知搅乱公堂是有罪的吗?快给我滚回去!’韦老爷怒斥。
‘孩儿宁愿受罪,也不愿做出卖朋友的不义之人,等我向县太爷禀告实情后,自然会回去。’韦孟飞执拗。
县太爷冷汗直冒。‘有——什么实情,直说吧!’这回他恐怕糗得下不了台。
‘那晚家中遭窃,是草早民亲手摘下一名盗匪头罩,草民可以肯定盗匪绝不是关家兄妹其中一人,而且那只坠炼确实是草民送给紫蝶姑娘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