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个性使然吧!”欧祖立茫然,却也理直气壮!“我曾经也想认真去爱一个女人,至少对丁琳,我确实努力过。我可以克制自己不去爱别的女人,但是我无法拒绝一个女人来喜欢我,也许是个性使然,这种心情你是无法了解的,对丁琳我努力过了,但得到的却又是什么?”
拈花惹草的个性,也是与生俱来的吗?他只不过是为自己的荒唐找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我想我大概是不属于能受爱情牵绊的男人,我需要爱情,但我不想受制于爱情,这道理你懂吗?”欧祖立还是那么自私,他继续说:“我爱丁琳绝不亚于你,但我不适合丁琳,她的爱给我很大的压力与责任,说得更明白些,她根本就希望我能成为她的笼中鸟。”
“那也是因为她将你当成她此生唯一的爱,她在乎你,谁不想完完全全地拥有自己的所爱,难道这也错了吗?”钮雨认为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没有错,但我说过那种爱情的模式不适合我,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想法,你不能硬将你的想法塞进我的脑子里,就好比我也不能用我的观念强迫改变你一样。”
“那董事长的女儿呢?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你不认为这次是在玩火吗?
最后会是什么状况,你自己最清楚不过才对。”
玩完了。搞不好连前途工作都给玩掉了,这点欧祖立比谁都还清楚。
“再说吧!至少我现在玩得很愉快。自由、轻松、毫无压力。搞不好……这辈子就这么玩下去。”
“你想娶她,然后继承这庞大的事业?”钮雨早该料到,他会有这种野心。
“我们都几年的老朋友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对爱情的忠诚绝不下于你的神圣,只是我们彼此对爱情观的认知不同罢了,所以我还不至于将爱情当成纂夺某种权势财富的工具,这对我可是个严重的污辱!”
“丁琳呢?那你打算怎么办?”这才是钮雨所真正关切的问题。
欧祖立静静地喝著酒,他根本无法给他一个答案。他认为答案应该在丁琳身上才对,如果,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
与欧祖立分手后,他想到医院探视丁母,怀著一分不甚愉悦的凝重心情走进病房时,丁琳正为母亲喂食流质食物。
虽已是风中残烛,但对一个即将面对死神召唤的绝症病人来说,丁母今晚的气色,倒颇令人欣慰!
“这么晚了都还来?”丁琳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
“刚才……嗯,顺道过来。”钮雨不想提欧祖立,走到床头,对丁母说:“伯母,我是钮雨,还认不认识我?”
丁母微微点头,那瘦得见骨的脸颊,笑起来令人看得心酸!
“伯母今晚的气色好多了。”钮雨对丁琳说。
“自从知道你来看她后,她的状况就变得好多了。”坦白说,这更教丁琳忐忑不安,深怕会是临走前的回光反照。
丁母干黑的双唇用力蠕动著。似想对钮雨说些什么?
“伯母,你想说什么,慢慢说,我在听。”钮雨将头斜凑到丁母嘴边。
“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丁母气若游丝。断续地说。
“你尽避放心养病,以后我会常来看你,你的病会好起来的。”钮雨安慰她。
丁琳闻言一阵心酸,默然别过头,暗暗落泪!
“阿琳……我—我放心不下……好好……照顾她……让……让我……走得安!”丁母无神的眼瞳,闪烁著残痛的一生最后的请求。
“伯母,你安心养病,别想那么多。”
“答应……答应我……”
“妈,医生说你不能说太多的话,我扶你躺著休息吧!”丁琳将泪锁在眼眶,强颜欢笑,协助母亲躺平休息。
不想惊搅病人,丁母合眼而眠后,两人离开病房***
“伯母的病情,真的没有好转的机会了吗?”在走廊上,钮雨还不时向病房内的丁母探望。
丁琳绝望的摇头。长期的折磨,早已不再有悲痛至极的激动,只要不见母亲那奄奄残息的憔悴病容,心情至少还能稍稍控制得平静些。
“最近,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念头,我多么希望能帮她早点结束生命……我实在……实在不忍心,让病魔这样继续折磨她……”
她的彻底绝望,钮雨能够深深地体会,恨只恨自己笨拙得帮不上一点忙,甚至连个安慰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果他可以变成欧祖立的话,至少她还有个胸膛可以依靠。
“对不起!晚上不能陪你们好好聊聊。”丁琳主动谈起今晚三人聚会的事。
“来医院陪你不也一样!”钮雨有意撇开欧祖立,他怀疑现在若是三人再聚在一起,还会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聊,只是怕更加深彼此间的伤害罢了!
“他……有没有谈到我什么?”丁琳依然是那么在意欧祖立。
“他一直在向我解释,你对他产生的误会。”钮雨宁愿相信这真是一场误会。
“是不是正误会早已经不重要了。”丁琳相信,以欧祖立滥情的个性,就算那是场误会吧,但早晚这种事还是会持续发生的。
“他告诉我……他也一直努力想全心全意地爱你……”钮雨忍不住希望她能再给欧祖立一次机会。
“我对他已经没有信心了。我根本就没有勇气敢再给他一次机会。”然而,她心底多么渴望再赌一次,但这赌注太大了,而且根本就没有信心能赢。她岔开话,说:“刚才……刚才我妈说的那些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医生说她最近神智已经不大清醒了。”
“如果我愿意呢?”钮雨凝视丁琳,他相信丁母是在神智清楚下说出这番话的,同时,那必定也是她此生最后的期望。
丁琳没有勇气承受钮雨深情注目的眼眸,满是哀愁的目光轻轻凝视走廊尽头。
“是你不敢回答我,还是怕伤我的心,不愿回答我?”钮雨显得有些激动。
“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喜欢你的是我,值不值得应该由我决定!”
“你会后悔的。”
“不会,这辈子我永远不会后悔……”钮雨恍然明白,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沮丧地说:“你还是忘不了祖立,就算他对你曾经造成多大的伤害,到最终还是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在你心中的地位。”
这是无庸置疑的答案,然而,她又何尝愿意爱得如此执迷不悟、如此苦涩?只是深植在心底的那分爱,岂又是说忘就可以忘的?也许这是她命中注定必须偿还他的情债,只是,这情债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呢?
第五章
尽避叶婷对突然轰下的人事命令满月复牢骚,口里嘀咕了老半天,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模样,但第一次从三楼直升七楼的感觉,还是让叶婷有种坐上云端的飘飘然!
虽然高处不胜寒,但也有仙乐处处闻的陶然——这种感觉还真是不癞!
趁著开会时间,丁琳和叶婷做了交接的工作。
“秘书的工作比起你在三楼的工作虽然比较复杂,应付的层面也比较广,但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应该是可以应付得了。”丁琳很讶异钮雨怎么会用叶婷做秘书,心想该不会是那小子真的看上她了。
天晓得!连叶婷自己都纳闷是否能应付得过来,尤其想到从现在开始,又得受那讨厌的家伙大呼小叫地使唤,她心头就免不了一股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