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蕾满心欢喜地将包装精巧的礼物递到福伯面前,令福伯感动万分,正要伸手收下时,她却突然噘起嘴,将礼物收回。
地又想,任谁也不信,她梁蕾竟会为了这码事笨得去寻死!
“要不,怎么样?”她那点心思,福伯模得比她父母还透。
“要不要不,我就逃家!”
埃伯故作错愕地逗她,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
“福伯,你真要我跷家啊?”梁蕾有些诧异:心想,这只是一句气话,福伯竟当了真?
“你要真跷家,我怎么向老爷、太太交代?”幅伯拿著钥匙在梁蕾眼前晃来晃去,诱惑著。“刚才有一位方小姐打电话过来说,他们要为你开个欢迎会,你去不去?”
“方”梁蕾愣了一下,大约一秒钟后,她尖叫了起来——“心岱?”
埃伯含笑点头。
梁蕾惊喜,感激地拥吻著福伯,并将礼物塞进他怀里,顺手夺过钥匙。
“还是福伯最了解我,而且也最疼我,谢了,福伯!”
为什么他不是她的爷爷?这样的话,老爸、老妈就不敢嚣张地任意决定她的未来;关于这点,梁蕾有无限的叹息。
“老爷、太太问起来,该怎么说?”
“老样子嘛!就说,车钥匙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偷走的,那就行了!”
“这个鬼灵精!”
望著梁蕾带著雀跃的脚步从后门溜进车库,福伯心里头有说不出的欣慰。
饼了没多久,车库内传出隆隆的引擎声,随后是一阵尖锐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梁蕾将车开出车库,再威风地开进晚宴场,顿时掀起众宾客一阵错愕与慌乱——宾客个个惊惶失措,纷纷走避。场面只可用“混乱”两个字形容。
最后,她在父母亲面前煞住车。
“老爸、老妈,女儿今天不回家了!”
梁家二老也愣在当场,在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梁蕾已将车飙出大“阿蕾”梁母如梦乍醒般,慌张地追了出去。
梁父则无奈地自语:“唉!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才收服得了这只小野马!”
梁父这番无心的话倒提醒了身旁的柯妈妈,连忙将柯以伦朝大门口推去。
“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她是你未来的老婆,你还不赶紧去给我追回来!”
柯以伦虽然面露迟疑,双脚还是积极地走出大门;他不想违逆母命,但他也相当清楚,自己绝不是个优秀的驯马师。
当梁母既忧心、又气愤地从大门走回会场时,柯妈妈赶忙迎了过去。
“没事的,我已经叫以伦去追了。”柯妈妈安慰。
“这孩子,还是那么任性、那么野,不知道有谁敢要哦!”梁母垂头丧气、忧心如焚。
“年轻人总是这样的,以后和以伦结了婚之后,自然就会收心了。”柯妈妈一厢情愿地说。
会场内,梁父及闻声跑出别墅的福伯,穿梭在宾客间陪笑脸道歉,两人不时还交换了心照不宣、无可奈何的苦笑。
不消一个钟头的时间,梁蕾那部朋驰跑车已在“夜醉”PuB门口停了下来;
这儿的景致依旧,一切还是她所熟悉的。不过,很令她纳闷的一点是,现在这时候正是生意兴隆的时段,为什么这间PuB竟然连招牌灯都没打开,一副歇业的冷寂模样?
“难不成收了?方心岱怎么提也没提?还说要给我开什么欢迎会,这票人一点心肝也没有!”
梁蕾不高兴地咕哝著,意兴阑珊,本想就此离去,直接杀到方心岱家里问个明“非找心岱问个清楚不可!”
梁蕾气愤地一甩头,正要离去的当时,店内的灯光突然全亮了起来。
“sURPRIsE!”
首先,朱廷恩从吧台耍了一套“鲤鱼跃龙门”的身手翻身而出;随后,彩带纷飞,一票人全都冒了出来,整个气氛也跟著疯狂起来。
“欢迎回家!”
悠扬的吉他独奏,伴随著大家的歌声,一首教梁蕾笑中带泪、感动不已的“Takemehomecountryroad”悠悠唱起。
方心岱排开人群,感性地从舞台中央带著彩带走向梁蕾,并将彩带挂在她的粉颈上。
“小姐,你的眼泪也太不值钱了吧!扁这小场面就把你收买了?”方心岱调侃。
梁蕾喜极而泣,紧抱著方心岱。热泪盈眶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忘了我的,我就知道……”
再度扬起一阵欢呼声,一场疯狂热闹的欢迎会就这么展开;震耳的音乐、放纵的狂舞、微酣的酒意,这才是梁蕾所要的欢迎会爽快!
“疯了!疯了……”
梁蕾和一伙人在小舞池里,跳了几圈“兔子舞”后,精疲力竭地宣告投降,离开了舞池,躲到吧台去,始终亢奋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息下来。
吧台内,朱延恩正尽职地调著各式各样的酒和饮料,见梁蕾面带潮红,托著瘦削的下巴猛喘气,急忙递上一杯热茶。
“哗!好久没这么疯狂了!”梁蕾与奋地叫著,顺手端起热茶啜了几口。
“是吗?”朱延恩一副调侃加上怀疑的眼神,盯著她看。“可是,根据“路边社”的消息,听说你把加拿大这个国家玩得鸡飞狗跳的,人家受不了,才把你驱逐出境的。”
唉!谈起在加拿大三年的生活,还真乏善可陈!每天只能啃书本的日子枯燥乏味得险些令她抓狂;再待下去,真非得要她住进龙发堂不可。
“怎么样?晚上为你摆的这个场面,够意思吧?”
梁蕾顽皮地旋转椅子,环视依旧热闹的现场,露出一副“不满意,但能接受”
的表情,故作淡然地说:“还可以啦!”
“什么还可以?”朱延恩瞪著不敢相信的眼珠子,说:“梁小姐,我的阿蕾姑娘,光这家店一天的营业额不说。还有今晚的这些开销,就已经够呛了,你大小姐竟然只说还可以?”
“嘿!嘿!”梁蕾又托住下巴,夸张咧著嘴笑。“朱先生,我的廷恩兄,难不成你打算要我买单?”
“你有这个诚意,我倒也不反对,小弟在下我正穷得慌;不过你若肯感激地赞美我几句,那就算扯平了。”
这个能拨动心弦,又带点磁性的歌声的主人是谁?
梁蕾好奇地朝舞池方向望去,却被舞池中央正跳得起劲的方心岱挡住视线。
方心岱接过梁蕾的视线,朝她这边走来。
“你们聊些什么?”方心岱喘著气,问著梁蕾。
像是培养了许久的默契,方心岱一坐进吧台,目光就只摆在梁蕾身上,似乎无意要瞧朱廷恩一眼;而朱廷恩也随之离开台面,转身瞎忙。这种刻意的掩饰,一一都看在梁蕾的眼里。她想,这两人的爱之船即使没有翻船,必定也是搁浅了。
“你家的男人,三年才不见,胆子就变大了。竟然敢叫我买单!”梁蕾故意抱怨,目的是想将朱廷恩扯进话题。
然而这招却失灵;两位当事人故作泰然,没有人愿意吭声,逼得梁蕾只好将方心岱拉到另一张桌子。
“喂!你们到底怎么了?我才刚回来,你们就演这出默剧给我看?”梁蕾压低声音问。
那男子,身材相当健美,透过昏黄的投射灯,隐约可见颇具个性,且粗犷中带点俊美的容貌;一身牛仔衣的帅气打扮及神韵,流露出一股能紧紧扣住女人心扉的放浪、豪迈的诱惑力。就连向来对男人采取甭傲态度的梁蕾,都忍不住若有所思地多瞧他几眼。
“你看那个人怎么样?”方心岱一副很欣赏的口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