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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乎曾经拥有 第23页

作者:凌儿

“大卫,我很抱歉。”陈艾琳以大卫称呼他,无非是想让他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她的脑海掠过了陆苹,她说:“其实—有个人现在正在偷偷的喜欢你。”

聂云祥用著疑惑的眼神凝视著陈艾琳,他心中虽有意外,却早已有谱,而且可以肯定的,他的答案绝对与陈艾琳的答案相同。

见聂云祥不开口,陈艾琳直截了当便说:“其实论个性,你和陆苹是很相衬的,你们同样开朗活泼,而且……”

“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她,更不想你扮演媒人的角色。”聂云祥抱怨叫嚷。

陆苹当然没有什么不好,尤其去过她家之后,他甚至还怀疑陆苹要比陈艾琳更懂得做一个女人;但是顽固的他,却必须去坚持自己这趟回国的目的。

“大卫,从一开始……”

陈艾琳满月复歉疚,企图想解释什么,却让聂云祥怨慰地截话。

“从一开始,你就只当我是散心解闷的笔友,所以当你知道我是大卫时,还是不愿告诉我,你就是珍妮佛。”聂云祥像痴傻般苦笑著说:“我很笨是不是?我早想到你不可能那么快就接受我的感情,但是我以为我只要努力,应该……哎!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都还没参加比赛,就已经知道夺标者是谁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笑?”

“大卫,你不要这样。”陈艾琳心疼得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哭了!”聂云祥有股惊喜,他掏出了手巾拭去垂挂在陈艾琳眼角的泪水,感动柔情地说:“我知道你现在的泪水是为我而流的……够了,我满足了!”

陈艾琳又是一阵心悸!她静静地让聂云祥用那无尽的柔情为她拭泪。现在她的心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推拉著她,不顾一切想投入他的怀里狠狠痛哭一场;但同时,也有股强烈的理智在陪著她战斗,陪著她拒绝温柔的陷阱。

最后,她没有投入他的怀里,因为理智清楚地告诉她,绝不能因为一时感情的冲动,而造成日后永无止境的悔恨与痛苦。

第九章

为陈艾琳拭泪后,聂云祥没再多说什么,怀著一份落寞的惆怅,黯然走回车内,静静地等著陈艾琳上车。

陈艾琳并没有马上跟进车内,她将目光凄迷茫然地抛向海面,不敢将聂云祥的情爱收进心底;她告诉自己,未来必须面对的是马家骆全心的爱,所以除了歉意与内疚外,她不知道还能给聂云祥什么。

约有个把钟头的时间,海浪的拍岸声及海风呼呼的低啸声,仿佛变成了两人戚然无奈及悲怨的心语传递。

回途中,车内的沉默也成了两人最佳的对话,似有若无的,彼此总觉得自己的心灵正在和对方做著挽救的对话;而到底是什么内容的对话,两人却又迷惘得说不出个所以然。

将陈艾琳送回家后,聂云祥竟失态地忘了做礼貌的道别,旋即开车离去,将怅然无奈的陈艾琳独自留在门口。

挥不去的悲怨茫然及失落的惆怅,聂云祥竟然忘记飞车奔驰的洒月兑快感,他将车控制在五十公里不到的时速,朝家的方向开去。

途中,他无意间瞧见路旁一家花店正准备打烊,脑海也就这么不经意地浮现出陆苹的倩影;或许是想寻求弥补失落的慰藉,让他不由自主地调了车头,往陆苹的住处开去。

聂云祥敲门之时,陆苹刚和陈艾琳通完电话;他的突然出现,让陆苹相当惊讶。

“你……”

两人就这么愣在门口,一时间陆苹竟不知该说什么。

“刚和陈艾琳从海边回来。”聂云祥的神情极为落寞沮丧。

“我知道,刚才艾琳才打电话过来。”

聂云祥微愕,但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不过黯然的神情,已足以说明一切。

“其实—我早该跟你说的,但是—又怕你不相信,怕你难过。”

聂云祥没有答话,沉默了半晌,突然问:“现在有没有空?陪我去喝杯酒。”

陆苹露出不敢相信的不自然笑容,说:“好啊!晚上我向来没事的。”

这意外的喜从天降,不正是爱神的恩赐?!不管今晚她是否只是陈艾琳的替身,这对她来说早已不重要了。

化妆台前,何咏涵像是若有所思,又似浸婬在回忆中,精神恍惚地把玩著化妆台上的几枚戒指。

马家骆从浴室出来,好奇地瞄了何咏涵几眼,便又无动于衷地迳自擦著还有水滴从发间滑落的湿头发。

“家骆……”何咏涵柔声轻唤。

“嗯!”马家骆不在意地回应著。

“这个戒指,是我生日时你送给我的,还记不记得?这也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何咏涵将一只白色的戒指拿高,摆在镜前,好让聂云祥可以透过镜子看个清楚。

“哦!—”马家骆不得不虚应,因为他根本不想有任何的回忆。

后天就是两人协议要离婚的日子。这几天来,他们没有丝毫尴尬的关系发生,只是各尽镑的婚姻义务,各过各的私人生活;这种气氛,仿佛他们是一对已经找不到什么新鲜话题的老夫老妻了。

不管回忆给过何咏涵多少痛苦,但此刻的她却是怀著甜蜜与浪漫的情怀在陶醉著。

当恋人及夫妻之间互赠礼物时,气氛总是甜美浪漫的;而何咏涵之所以会拿出这些戒指,无非也是要马家骆明白,他们之间不全是由争执、伤害、痛苦所堆砌起来的,这当中还有浓浓的爱。

这份爱,纵使是那么短暂得使人在不经意中淡忘,但那总也是她唯一值得留下来回忆的。

何咏涵不在意马家骆心不在焉的虚应,仍然一副孤芳自赏地一一诉说著每只戒指所隐藏的甜美回忆。

“家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把这些戒指留在身边。”何咏涵脸庞乍现的甜美,犹如初嫁的新娘!

“你喜欢的话就留著吧!”马家骆淡然回应。

这时,马家骆已换上睡衣靠躺在床头,手里拿著经济杂志,心里却抱怨著,既然连房子都可以给你了,还有什么东西不能给的?!突然他纳闷,为什么这几天来,何咏涵竟都不曾关心他将在何处安身落脚。

“家骆……”何咏涵转身看著马家骆,顿了半晌,才说:“明天晚上是我们在这个家里最后一次共进晚餐;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邀请陈艾琳一起参加。”

马家骆惊讶地将杂志丢在床上,整个人险些从床上弹跳起来,两颗豆大的眼珠子像要迸出来似地直盯著何咏涵。

这个女人是存何居心?骨子里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马家骆不觉打了个寒噤。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企图。”何咏涵不难看出马家骆的猜忌,急忙解释:“我知道你大概到她那儿住,所以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当面把话谈开,免得造成你们以后心里有个疙瘩在,就算是为你尽最后一次义务。”

马家骆目光里仍滞留著不信任的狐疑,难道她真是认为他会住到陈艾琳的家里,所以才没关心过他日后落脚的计画。

何咏涵略表感伤地收起戒指,黯然走进浴室。

“如果你怀疑什么的话,那就算了。”

这话顺著莲蓬头冲下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马家骆看不见她说话的表情;但是心底仍存疑著,因为他所认识的何咏涵绝不是个豁然大方的女人。

除非一个人在了无牵绊,得到完全解月兑下,就会展现出如此的胸襟。

但是,结束了这段婚姻后,她就能得到真正的解月兑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马家骆愿意相信她这番意外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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