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前三项好了。”她勉强妥协。
是每个人结婚都要这么麻烦,还是他结婚特别麻烦?
“日澄,要求一、三我都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连神父你也要有要求?”能证婚就好,何必特地找个慈祥的老人家?
“电影里面都是这样演的啊!”她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要有那样子的神父,结起婚来才会有温馨的感觉嘛!”
算了。“教堂外有大片空地的地方可能不多,而且就算有,我想他们不会随便开放给人家办婚宴。”
“你不找找看怎么会知道没有?我不管,这样结婚才有感觉。”
不就是结婚吗?这么多感觉到底在哪里?怎么他都没有感觉到呢?不就是宣告天下他们两个人要在一起了吗?重点不是应该在两人之后的生活吗?唉!
“日澄,你有没有想过,要求太多反而会浪费时间跟金钱?”繁文褥节有比他们能在一起重要吗?
“你缺钱?”
“没有。”他在公司算是主管阶级,金钱应该无虞。
“你赶时间?”她肚里又没孩子,应该用不着赶吧。
“那倒也没有。”他很老实地回答。
“结案。”既不缺钱又不赶时间涧来浪费时间。金钱之说?
话不是这么说……这几天他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像他是爱丽丝一样,正在梦游一个奇怪的美丽仙境。
结婚是大事,可是人生中这么重要的大事,他竟莫名其妙地就被订下来了。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日澄的缓兵之计,只是为了让家里的老人们安心。息怒,但是这几天日澄居然也跟着开始起哄,两家人全都热热烈烈地开始准备起来。他甚至怀疑这是一场联合大骗局,目的只是为了骗他上勾而已。
“你在想什么?”见他突然沉默下来,正在上网查场地的董日澄转头关心。
“我在想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奇怪,石头又是哪里的脑袋硬化了?“哪里想不通?”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答应结婚?”他当初说要娶她时,他记得她是不愿意的。
“你的名声被我败坏成这样,我总不能放任殷叔把你两条腿打断吧?”
“所以你是为了对我负责?”传出去他一定会被笑死的,哪有女方一肩扛起责任,为的竟是要对男方负责!
“要这么说也可以啦。”不管手段和名目为何,她决定把她自己心目中的浪漫送给自己就好了。
“但是……我不希望你对我负责。”
她缓缓转头看他,对他严肃的语气不解。“你想说什么?”
“日澄,我说过我爱你,能够娶你我当然很开心,但是……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他把这几天深藏在心中的顾虑说出。
“你听谁说我在勉强自己?”是他脑袋里的小天使还是小恶魔在捣乱,麻烦请先出来和她沟通一下好吗?
“我必须承认我从以前就一直搞不懂你,六年没见面我更是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下药的事我多少可以明白,毕竟原槭曾说过你很生气,想要报复我,但是你有必要为了报复就作出这样的决定吗?还是,你是为了报复原槭,所以才决定和我结婚?”
听完他一番推论,她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才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些不是一般人想得出来的雄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觉得,我是因为要报复,所以才做出以上种种行为?”
“难道不是吗?”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的理由了。
“我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你居然还不明白?”她简直气到快
脑溢血了!一个女孩子不惜以自己的名声作赌注,硬逼他说出真心话,又硬黏着他说要结婚,这样子他居然还不懂?
“明白……什么?”他见日澄突然生气,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好,很好……殷书禹,我告诉你……”她气血攻心,差点要喘不过气来。“我就如你所愿和原槭再续前缘,你去找一块和你意气相投的石头结婚吧你!”
砰!
第九章
“你是白痴。”
比砚恭贺他卸下猪头之冠,转任天下第一大白痴。
“白痴还不足以形容他,你根本就没有思考能力,你到底是蓝绿藻还是眼虫?”原槭简直想把他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三个难得齐聚一堂的大学时代好友,在昏暗的酒吧里拼命开炮、拼命喝酒。
“你们可以停止落井下石了吗?我找你们不是为了找骂挨。”要找骂挨,他大可以回家享受,还可以一边跪、一边聆听家长教诲。
“那你找我们是为了什么?”他还以为他和谷砚的任务就是要把他骂到清醒为止。
“解决问题。”废话!
“我和原槭已经仁至义尽,该做的都做、该帮的也都帮了,你自己不争气,我们现在哪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你!”
“至少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他只不过是不希望日澄难过,于是提出他心里的疑惑,想在她还没做出可能会让她后悔终生的事之前和她讨论,他这样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啊?
“我实在是没看过像你这么执迷不悟的人。”原槭摇头。
“你做错的事很严重,叫作“不用大脑思考”。”
“你是要继续损我,还是要提供一点意见帮我把日澄找回来?”连日来不停被亲朋好友炮轰的殷书禹终于受够了。
日澄失踪了。
与其说是失踪,还不如说是大家不愿意告诉他她的行踪。
她没回她的公寓,也没留在董叔和昭姨那里,其实他觉得他们两家家长都知道日澄躲去哪里了,只是没人愿意告诉他。
他做错的事真有这么严重吗?连一向疼他的母亲和昭姨都不愿意透露半点讯息。
“你们该不会也知道日澄在哪里吧?”
比砚制止正想说出口的原槭“为了以防你说我们不够义气,除了董日澄的下落外,你问什么我们都会尽力回答你。”
“你们这几天有见过日澄吗?”
“有。”原槭回答得很爽快。
见他的反应,那个名为嫉妒的小虫又开始在他脑里蠕动。“日澄该不会真的回去找你了吧?”
“拜托!”他可不想背这种冤枉事。“别乱吃飞醋,结束就是结束了,天底下没有破镜重圆这种事。”至少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那……她还好吗?有没有气到虐待自己?”他很担心她的状况。
“你放心,她有她自己的一套浪漫生气法,不伤身的。”现在可能就是待在海边吹吹海风,让自己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满足一下她的浪漫幻想而已。
他闻言总算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
“谷砚,原槭,你们说我没用大脑思考,但我却是经过反覆思考后,觉得实在想不通才会说出口的,这到底哪里有错?”
“想不通不会来问我们啊?”不先求援拟策就直接上阵,现在大将都出局了,才想要找援兵喔?
“我都想不通了,你们会想得通?”他才不信。
“不好意思,殷先生,论读书什么的呢,我也许没比你聪明;但是感情这种事,别说原槭,就算是白痴,脑筋都比你灵活!”她冷哼一声。
“谷小姐,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别随便拿人和白痴比。”好端端的干嘛又扯到他身上?要举例不会举自己喔!
“那好,两位想得通的麻烦明示一下,董日澄小姐对我下这些毒手,目的除了报复之外,还有什么?想和我和好吗?”
“歹势,这个问题我们也不能回答。”
“理由?”这也不能答、那也不能答,这两个军师是请来干嘛的?喝免钱的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