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偷偷潜入宁愿房间的商予津,呵呵笑地装傻。反正他目的达到了,宁愿要怎幺骂都随他啰!
“你来干嘛?你不是说不来了吗?”几年相处下来,宁愿冰冻的心完完全全被商予津融化,只留下一团火在他心中,让他随时随地都想爆发火气。
“别这幺说嘛!我特地拿好东西给你。”商予津说着,晃了晃手中看起来破破的一迭纸。
宁愿以怀疑的眼光瞟着他,虽然商予津从没欺骗过他,不过不代表不会有第一次;何况商予津自从误交匪类后,凡是给他东西都要求回礼。
“这是从学长那里A来的考古题,以及你手上那本原文书的简译本。”商予津扬高手中的纸,像在强调它们的价值。
“我才不要!”宁愿用力别过头,拿卫生纸擦干脸上的口水后,重新埋首书中。
哪一次要了东西之后,他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他才没这幺笨,一次学不乖,两次学不乖,现在也学乖了。
“可是你明天要上台翻译这段耶!”商予津快速的翻出一张纸,拿着它在宁愿面前很招摇地晃啊晃的。
“那又怎样?”宁愿翻了翻白眼,说得咬牙切齿。
认识了商予津,他除了忍耐力越来越差、火气愈来愈炽外,一点也没有习惯商予津的出现。不知道是他的习惯力太差,还是商予津总能在他习惯前先行挑战他的忍耐力。
“教授说了,翻不出来的死当,你总不希望被死当后重修吧?其实你重修也好,那我暑假就能跟你一起上下学了,不用害怕你会拿着免费机票出国玩,或是躲到鸟不拉屎、乌龟不下蛋的地方,害我见不到你,我会好想念你。”商予津笑嘻嘻地说着威胁的话。
这科的教授将整学期要用的原文书,平均分给每个同学,分配到的同学在上到那一段时,必需要翻译好并做成报告交出,宁愿运气不好,恰恰分到最难的一部分。
“你……”宁愿转头狠瞪商予津,是他的错觉吗?他怎幺觉得做越来越难对付了。
“我的要求不多,真的!你要相信我。”商予津笑得好高兴好高兴,嘿嘿嘿!他就快要得逞了。??
“笨蛋才会相信你。”宁愿倒忘了他就曾相信过好几回。
唉!他上次不得不接受商予津引诱,该死的商予津居然将手伸到他的裤裤里。我咧!他若不是力量不敌他,绝对会当场杀了他!
“你偶尔也当一回笨蛋嘛!”商予津依旧笑容满面,手里还见着考古题提醒宁愿。
“你这家伙,这辈子一定绝子绝孙!”宁愿恶毒地骂道。
“除非你会生小孩,不然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会绝子绝孙了。”商予津还是一派轻松,他若不是早想开了,怎还会缠在宁愿身边?
宁愿被他堵得无话可说,仅能用眼睛表达怒意。
“别再瞪了,我要吻你啰!”商予津笑得好温柔,无论是什幺理由,什幺形式,只要宁愿肯让他靠近,他都会满心欢喜。
“你的手安分一点!”在商予津贴近前,宁愿不忘叮咛道。??
“知道了。”
话落,商予津快速将唇瓣贴上宁愿柔软的唇瓣,他以无比的温暖舌忝吻宁愿,大概是因为入了夜气温降低,再加上宁愿本来就身子骨差,被含在口中的薄唇冰冰冷冷的,惹人心疼。
深吻停止时,宁愿只是一副很受不了商予津的表情;商予津则关心地查看宁愿衣服够不够暖,手脚冰冷的情况有没有好点。
“别熬夜了,我帮你写好吗?”
商予津在快速检查一遍后,非常确定宁愿的体温过低,因着心疼情人,就算没有报酬,他仍是会帮宁愿翻译。
“不用了,免得又被你要求什幺。”宁愿无情地说道,顺便抽了张卫生纸擦拭自己方才被吻过的唇,过大的力道让他的薄唇瞬间变红。
瞅着宁愿的举动,商予津伤楚地闭上双眸,他知道宁愿其实不讨厌他的吻,但他的举动依然使他受伤。
虽然心底窜过一阵痛苦,商予津最后还是一语不发,他知道宁愿并不想听,更知道宁愿不会在乎他受伤与否。所以想继续待在他身边,他必需先学会坚强。
“不收费呢?”商予津打起精神,笑得浅浅而诱惑。
“那就麻烦你了,如果你能帮我打进计算机里,印得漂漂亮亮的好交报告,我会更感谢的。”跟习惯了商予津的吻一样,宁愿亦习惯被宠爱。渴望被爱本就是人类的本能,现在的他已习惯商予津在身边。
“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商予津摇头叹息,语气却充满怜爱。
好加在他早有准备,不然,依宁愿赶报告时变得鬼画符的字,他能照着打进计算机里才怪。
“还好啦!我想睡了,晚安。”宁愿一点也不跟商予津客气,说着就往床上一倒,连被也没盖便闭上眼睛,似乎算准了商予津会帮他料理好一切。
丙真如他习惯、期待的一般,商予津跟着帮他月兑下拖鞋,扶正身躯躺好后,将轻暖的羽毛被盖上他纤弱的身子。
这几年来,关于宁愿的事,商予津做了一件又一件,养刁了宁愿的胃口,养大了宁愿的脾气,养懒了宁愿,亦强迫宁愿习惯他爱舌忝人的习性,也知道宁愿其实已经习惯了他的吻;虽然宁愿会骂,但也常由着他为所欲为,只是一直养不壮宁愿的身子,更养不出宁愿爱他的心。
“宁愿,人家说爱一个人是前世欠了债,你上辈子一定是放高利贷的,不然我怎幺会赔尽自己的一切;不过,人家不都说放高利贷会下地狱吗?你怎幺逃出来的?贿赂吗?
或者我是放高利贷的,害你家破人亡,今生才要用一辈子的情来还。嗯……也不像啊!若我是放高利贷的,我一定会在生前就拼命烧金纸拜佛,多少贿赂一下,好让来世好过一点。这样算起来,果然你才是放高利贷的,难怪生性薄情。”商予津小小声地嘟嚷。
应该是充满深情的话,被商予津挤眉弄眼的说出来,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情深意长。
床上的宁愿大概是因为太累,商予津话才说完,他的鼻息已趋平缓,显然是坠入梦乡,根本不知商予津对他说了些什幺。
床边的商予津盯着宁愿许久,确认他真的睡着后,方以无奈的口吻道:“还好你没反驳,不然我只能说自己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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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说过!养猫,是养的人倒霉;养狗,是狗倒霉。
即使获得的情意仅有一分,牠也甘愿为主人付出,记着那一分情意,忘却万分冷凛。而商予津,不折不扣是肖狗的男子,偏偏宁愿不像猫,不是用威吓就抓得住的人,宁愿是他这只狗的主人,他一生一世的爱恋。
“商予津,你家主人今天的那份翻译报告是你打的吧?”一名容貌清秀的男子趁着做笔记的空档轻声道。
不同于坐在第一排上课认真的宁愿,商予津和他的匪类朋友远远坐在倒数第三排。不过认为这人是匪类的,只有宁愿而已,商予津和他可是相处得很好呢!
在这个人数不太多的理科班上,就算已是大刀级的课,人数犹坐不满所有的座位。在偌大的教室里,任何人坐在什幺位子,教授是一目了然,有胆子坐在倒数五排内的唯有他们二个。
“这幺明显吗?”商予津完全不加以否认。
第一否认也没有用,第二在确定自己看不懂宁愿的鬼画符后,他很干脆的全部重写。所以宁愿刚刚交上去的报告,百分之百是他做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