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那你又是谁?能够发现这么一个隐密的入口,实属不易。”
“她是谁你根本管不着!”萧磬宇斥道,他不喜欢那人眼里对孟筑表现出来的“兴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干什么拿枪指着我们?”
柳生义泽不理会他,径自托起孟筑的下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也是醉心于考古学吧?啧、啧!看来我们是对手喽!”
“喂!把你的脏手拿开。”萧磬宇欲上前阻止他的无礼,却被他身旁的人拉住。
“磬宇!”孟筑自行挣月兑后跑到他的身边,站在那柳生义泽的旁边她只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我警告你们马上放开我们,不然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他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威吓道。
“什么吃完走路的?”柳生义泽显然听不懂这句的含意,但隐约猜出那是什么意思。“别说大话,不要忘了这里我才是主人。”
孟筑想着柳生义泽方才的话:他说他们是“对手”,这么说来他也是考古学者,该不会——
她严厉地问:“那玉雕的人像是不是你偷走的?”
“你说呢?”他狡猾一笑。
“你真是考古界之耳、败类!”
他不在乎地摆摆手。“随便你怎么说。”
他向身边的人喃喃交代几句后,其中的两人拿出绳索,另外两人则仍举枪对着他们。
“为了让二位乖乖听话,只有请你们委屈点了。”他说完后微微点头,那拿着绳索的两人立刻上前紧紧系牢孟筑与萧磬宇的双手。
“你到底要对我们怎么样?”萧磬宇不情愿地让双手被捆绑,恨恨地问道。
“要你们带路呀!本来,只需要她一个人就够了,”他指着孟筑道。“可是我想如果现在的就把你杀了,她可能会很不满意,只有勉强暂时留你不死喽!”
萧磬宇听到他把他当成俎上鱼肉般地谈论,不由得隐隐发怒。“你……可恶!”
“废话少说,走吧!”他把他俩推下阶梯。
萧磬宇和孟筑就这么被押着走在最前头,穿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之内,所幸他们身上带有手电筒可供明。然而,这一走便是两、三个钟头,柳生义泽不禁有些不耐烦。
“喂!”他向他们喊道。“这个地道到底有多长啊?怎么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
“不经一番寒彻骨、焉能梅花扑鼻香。”孟筑叹息道。
“这跟骨头、梅花有什么关联吗?”他不解地问。
“笨!”这时萧磬宇忍不住教训起他来了。“那是说没经过一番努力,哪能达成目标?所以有耐心点儿。”
柳生义泽困窘地说不出话,还好他带来的那四个日本人都听不懂他们刚才在说些什么,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中文造诣没自己想的那么好。
一行人继续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通往地面上的楼梯。
“到了!”柳生义泽望着自阶梯上方渗透下来的微光,兴奋地大叫。
孟筑走在最前端,之后是萧磬宇,后面才跟着柳生义泽和他的手下,慢慢地登上阶梯。
这时阳光映着白雪,形成一道刺眼的极光,众人忙不迭地闭上眼睛。
萧磬宇见机不可失,长腿一伸,将尾随着他们的五名恶人踢下楼梯,抓住孟筑的腰步出地道之外,但是眼前的情景却让他看傻了眼。孟筑说的没错!真的有那么一座白玉雕成的宫殿存在——不!事实上应该是一座古城,一座被世人遗忘的城市!
“我们该往哪儿逃?”他看着围绕在宫殿之外,一间间排列得整齐划一的民房,犹豫不决道。
“这些民房虽多,但多半已经破败而且狭隘,我们还是躲到宫殿内吧!在那里还可以跟他们玩捉迷藏咧。”她顽皮地一笑。
“就照你说的。”他担心后方的人即刻便会追来,遂将她打横抱起,快速往宫殿大门跑去。
在他们踏入广阔雄伟的大殿之际,萧磬宇毫无心思赞叹其装饰的金壁辉煌,只是着急地察看出路。
“这里有十数个通道,像个迷宫似的,我们该走哪一条?”
她思索了片刻。“走右侧的第二条,我记得那是通往国王的寝室,极为隐密,我们先暂时到那里躲一下,想对策制服柳生义泽他们。”
他抱着她朝她指的那条通道奔去,孟筑对这种“离地”的姿势颇感不踏实,于是将缚住的双手套在他颈子上。突然,她问道:“刚刚你是怎么挣月兑绳索的?”
想到方才的一发千钧,他兴奋地说:“我戴的手表内有一样特殊的装置,是一柄薄刀,当我们还在地道时,我就用刀子将我手碗上的绳子割断了,可是我知道我们尚在地道内,无法跑得太远,所以隐忍不发。直到那一道强光令人睁不开眼睛,我灵机一动,把他们全都踢下楼去。”
他虽然抱着她不停歇地跑着,却不见他有丝毫累意。
“多亏了你的坚忍与机智救了咱们俩!”
“你要如何犒赏我呀!”他笑嘻嘻地。
“赏你一个吻好了!”她举起手,送了个飞吻给他。
他才不满足呢!“这算哪门子的奖励啊?不行,我要一个真正的吻!”
他停下脚步,倏地吻住她的双唇。
时间的沙漏仿佛停止在这心醉神迷的一刻,什么考古、危险都离他们好远好远……
一直到远处忽然传来吆喝声,将这对陶醉在热吻中的恋人给惊醒。
孟筑紧张地催促道:“快走吧!恶人都快追来了,我们两个居然还在这里亲热!”
他马上迈开大步跑了起来。途中又到了几个叉口,都在孟筑的指点之下继续前进着。
终于,他们到达了她所说的国王的寝室。
“现在我们暂时安全了,没有几个小时他们是绝不可能找到这里来,只是——”她有些忧虑地说:“我们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总不能在此待一辈子吧!”
“别担心,”他安慰她:“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嗯。”
萧磬宇打量着他俩身处之地,那是一间富丽堂皇、符合“国王”身份的房间。地上铺的是色泽艳丽的波斯地毯,墙上挂着数幅织工精致的壁毯,上面绘的依稀是神话故事中的情景,角落则散置着一些各国的奇珍古玩,像是古罗马的琉璃、和阗美玉的雕刻品、古波斯传的香炉和各式香料、阿拉伯式的用黄金铸成加以宝石装饰的佩剑等等……不枚胜举!然而,最引人注日的是中央那张白玉雕成的床,上面铺着质地轻柔温暖的喀什米尔毛毯,枕头和棉被套绵为驰名天下的丝绸所制,而图案织的净是象征吉祥长寿之物。
乍见那张床时,萧磬宇不禁咋舌:“看!白玉做的床,你说像不像‘神雕侠侣’里面古墓派经常功睡的那张寒冰床?”
“像是像,因为白玉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冰冰的,可是我看这上面铺了这么厚的毛毯,应该很温暖才对!”
“那是当然的,因为有我温柔你呀!”他猛然扑向她,将她牢牢地压在床之上,双眸闪动着热情的火光。
他瞧见她敞缚住的双手,霸气又睥睨一切地说:“女奴,今夜你就是我的女人!在这张床上……”
“你少不正经了!”她轻声斥责道,脸上却是一副甜蜜的表情。
“你难道不觉得昨晚在坚硬的沙地上很不舒服吗?现在有一张现成的床,还是古楼兰王睡过的,我们何不过过当国王、王妃的瘾?”
孟筑摇了摇头,在心底叹息道:男人唷,就是喜欢作当皇帝、国王的梦,幻想那种权力在握、后宫佳丽无数的滋味;殊不知对女人来说,只要能与心爱的人在一块儿,处处是天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