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你真是太会说话了,要是康妈妈能有个像你这么懂事的儿媳妇那该有多好!”康太大暗示地道。
闻言,她羞红了脸,有如小女儿般娇羞的依着康太太,“康妈妈……”
那不好咧!要她和三哥天天受她的“复古浓妆”苦毒,她宁愿先挖掉双眼。
“苹莉,你三哥呢?快去叫他下来。”
“他来了啦!”康苹莉指指身后正在下楼的那个身影。
“睿,快过来见陈世伯和他女儿玉叶。”康太大喊。
“陈世伯您好。”走过来的身子彬彬有礼地问候着。
“康三哥,你好。”陈玉叶含羞地低着头。
“你好。”
虽然是彬彬有礼的回答,但康太太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妈咪,我们先吃饭啦!菜都快凉了。”康苹莉打断康太太的疑惑。
“对!先吃饭要紧,有什么话边吃饭边聊吧!”康太太带头往餐厅那边移去。
“谢了。”走在最后头的康忻轻声地对小妹说。
“知恩要图报。二哥,我想买衣服……”康苹莉乘机敲诈。
她妈咪真该感到可耻才对!
虽然这对孪生兄弟是她生的,但全家上下只有她最搞不清楚谁是老二、谁是老三,每次要辨别谁是谁,常会把她搞得一头雾水,最后她终于受不了这种猜猜看的游戏,就规定两个同样有近视的儿子一个戴有框眼镜、一个戴隐形眼镜。不过,他们要是玩心一起,玩起“交换身份”的游戏时,还是会把妈咪耍得团团转,就像现在!
“改天带你去买。”入座后,康忻小声地允诺。
镑式美味的菜肴上桌后,不禁令大家食指大动。
“忠哥,你快尝尝这盘局烤伊势龙虾,这道菜是我家法国大厨的拿手招牌菜,而龙虾今天早上才刚从渔港去采购回来,很新鲜的二康太太夹了一块龙虾肉到他的碗里。“玉叶,瞧你瘦的,你也要多吃一点,来,康妈妈夹一块羊小排给你吃。”
“不用了,康妈妈……”
“嗤,跟康妈妈客气什么!”她转头对康忻说:“睿,你多照顾一下玉叶,人家是客人此较客气,也许她有想吃的菜却夹不到啊!”
“真的不用啦!”陈玉叶羞嗔,这次的拒绝就显得薄弱无力。
“三哥坐太远了,我来就好。”康苹莉甜甜地问她,“玉叶姐姐,我来服务也是一样吧?”她夹菜到她碗里,“这个起司香鱼吃起来很爽口,你尝尝看。”
“谢谢。”陈玉叶道了声谢,但语气明显失望。
“康苹莉!”对于她的鸡婆,康太太气疯了。“你给我专心吃你的饭!”
“人家只是好意帮忙。”她扁起嘴,委屈的道。
“康妈妈,你别骂苹莉妹妹嘛!”
“哼。”听到陈玉叶的求情,康太太气消了一半,“对了,玉叶,你现在在你爸爸的农场帮忙,一切还能适应吧?如果不适应就跟康妈妈讲,康妈妈帮你在医院安插一个职务,你认为怎样?”
“不用了,康妈妈,爸爸年纪大了,而且农场的人手也不够,如果我走开,爸爸会忙不过来。”她非常婉转地说。
“苹莉,你好好学学玉叶,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啊!”康太太称赞。
“康妈妈,其实苹莉妹妹也很乖啊。”
康苹莉在一旁皱起眉头。
瞧她说得多恶心,苹莉妹妹也很乖啊!真搞不懂,她们两个干么老把话题往她身上打转?她肯定和她们两个八字犯冲!
“她乖?她不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康太太嗤嘲。“还是玉叶你谦虚又识大体,我看谁能娶到你,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康太太望了一旁低头猛吃的儿子一眼,对他的迟顿蹙紧眉头,“对了,玉叶,你平常有什么消遣?”
“我平常就爱看一些书籍,假日则偏好去郊外踏青,纾解压力。”
“我们家睿也是哩!”康太大努力的替他们两个制造共同点。
“康三哥,你也喜欢踏青啊?”陈玉叶喜孜孜地问。
闻言,康忻停下吃饭的动作,抬起头望向那两个热切讨论的女人。
睿是很喜欢看书没错,举凡医学、科技、散文小品,他都有所涉猎,迷书的程度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而踏青……他可没印象小弟有这种闲情雅致,虽然他现在是小弟的分身,但代理归代理,仍旧没有发言权,他还是选择沉默比较好。思虑之后,他又低头继续吃饭。
康太太见着儿子像木头似地不解风情,她连忙道:“是啊,我家睿最爱去郊外走走逛逛。”
在一旁强忍笑意的康苹莉听完康太太的回答后差点没得内伤。三哥喜欢踏青?她认识三哥二十个年头,只听说他热爱水上运动,可从没看过他到哪个郊外去踏青,妈咪也太会瞎掰了吧!
没空理会众人质疑的眼光,康太太继续天花乱坠地盖着,“我们还住在旧金山的时候,他一到假日就老往郊外跑,美国著名的风景区几乎都让他玩遍了,到台湾之后又有新的风景名胜区可以让他探险,他可高兴了。对了,玉叶,你对台湾比较熟悉,不如你找一天带他到处走走,认识一下新环境吧!”
看了低头吃饭的心上人一眼,陈玉叶细声细气的说:“如果康三哥肯赏脸,我一定善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他。”
第五章
康氏综合医院里除了各科主治大夫各拥有一个助理护士之外,在护理长的管辖范围内还有大约二十名左右的护士,而在这种阴盛阳衰的环境下,康氏三兄弟皆被护士们奉为梦中情人。
在医院内,护士们分为两派,一为“拥昂派”,另一为“拥派”。
拥昂派指的是喜欢康昂的护士们,拥派指的是喜欢那对双胞胎的护士们。大家分不清那对双胞胎兄弟谁是谁,于是就将他们两兄弟的崇拜者归成一队。
而二十八岁的护理长张婷,除了“护理长”这个职务外,她也身兼拥派后援会的会长。
二十八岁的张婷未婚,虽然在台湾纯朴的乡下大多早婚,但三年前,当张婷自台北返乡,二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被镇民视为“高龄”阶级,相亲好几回,碍于她眼光过高又极为挑剔,导致那几场相亲不欢而散。
三年后的今天,她更跃升为“老处女”的行列,想达成结婚的愿望似乎遥遥无期,但,自从一个多月前,康家搬进都会镇后,情形全部改观,从见到康忻的那一刻起,她就陷入情网,明白今生铁定非他不嫁。
她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有所坚持,没有傻到草率找个人“滥竽充数”地嫁掉,康忻肯定是老天爷为她安排的宿命,医生配护士,多么天经地义啊!
她以“让康忻爱上她”为己志,立志在二十九岁生日前把自己嫁掉。
早上十点半,当张婷像一阵风似地刮进小儿科的医护室内,席珞眸正在办公桌前专心处理病人的病例资料。
“咳!”见到席珞眸无视她的存在,她不快地假咳几声,“席护士。”
咳嗽声打断席珞眸手边的动作,她讶异地抬头往门边看去,“护理长!真对不起,我没听到有人进来。”她微笑地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找你!”张婷态度傲睨地扫了医护室一圈,“康医生不在吗?”
“康医生去器材室准备下午义诊的医疗器材,你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帮你转达?”她尽责地问。
“我有叫你帮我转达吗?鸡婆!”张婷态度恶劣。
席珞眸和康家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搬到镇上,引起小镇瞩目的是康家那几个出色儿女和康家的财富;而她,是以一个貌美的年轻寡妇身份受到镇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