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龙捍天除去自身的衣物,进入毛毯中。
他掀起毛毯的那一刹那,莫愁赤果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她梦呓道:“好冷……”
他赶紧将毛毯拉好,而身旁的她在与他肌肤相触之后,纤瘦的身子便拚命挨近他怀里以求取温暖。
龙捍天痛苦的申吟了声,胯间肿胀难耐。软玉温香在怀,还要他坐怀不乱,真是场痛苦的折磨。同床共眠的第一天,可真难熬啊……
莫愁悠悠转醒,她感觉好像做了一场好长、好累人的梦。
睁开眼睛时,有那么一刻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努力回想,小脑袋瓜却是一片空白。听见耳旁似有微弱的呼吸声,她转过头,不料却对上一双澄澈含笑的眼。她呆了半晌,然后用尽全力推开他,尖叫起来。
“圣皇……”尖叫声引起帐外一阵骚动,羲过率先冲入营帐内,看到的却是龙捍天笑躺在床上,而莫愁紧抓着毛毯往床角缩的情景。
“出去!”
龙捍天挥退羲过之后,好整以暇地望着莫愁。
“你为何在我床上?”她气瞪着他。
“你的床?”他笑了,“你确定这是你的床?”
闻言,她惊惶地环视着目前所在处——除了身下铺着厚羊毛的大床,另外就只有一张小桌和数个软垫,内部陈设十分简单,也十分陌生,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这儿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甩甩头,她还没想起来。
“昨天大雨不止,队伍难以前进,只好扎营在日夕谷等雨渐歇。”
莫愁的小脑袋渐渐转了起来。和亲的队伍出了关,过了峡山之后,气温骤然下降!让她发起高烧,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想不起来了……等等,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她为何跟他共处一室,还躺在一块?
“你……那你为何会在这里?”这么羞人的事,她真是难以问出口啊!
“这是我的营帐、我的床,你不觉得自己是在问废话吗?”
“我……”大病初愈,莫愁的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听到他的话,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举起手揉着额,再望向他,意外地望见那双澄澈的眼眸逐渐变得热切,唇边的笑已不复见。顺着他的视线回到自己身上,她发现了导火线——
扒于身上的毛毯不知何时已滑落至腰际,她低呼了声,惊惶失措地拉高毛毯。
她气呼呼的指控,“你这个,竟敢趁我生病无力反抗时月兑了我的衣服,你……你有没有对我不轨?”她的俏脸红透了。
龙捍天懒懒地扬起眉,“莫愁,你似乎忘了我们已有夫妻之名。”他的小皇后显然忘了这个事实。
那么,是还未有夫妻之实喽!听他这么说,她顿时松了口气。
见她安心的模样,他忍不住想刺激她一下,“事实上,昨夜是你意图对我不轨,不仅一直往我怀里钻,还把我抱得紧紧的,害得我差点喘不过气。”
“不可能!”莫愁不相信地大吼。她才不会那么饥不择食呢。
“怎么不可能,你瞧,”龙捍天指着胸前的红印,“这是你睡在我胸膛上一整晚的证据。”
“你乱讲!”水汪汪的黑眸顺着他的手势瞄过去,她这才注意到他同她一样赤果,她不禁又失声尖叫,“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她连忙撇过脸,天啊,她快昏倒了,这个男人知不知羞啊!
见状,他仰头大笑。
“你居然还有脸笑?你……你赶快穿衣服啊。”虽然没瞧见他的脸,但她直觉他一定笑得很邪恶。
龙捍天见她用毛毯将自己里得像粽子一样,只露出一颗头,虽然没有养眼的春色可看,但依旧诱人,他不禁忆起昨夜她在怀中的美好。
他的手一揽,将她和毛毯圈入臂膀中。
“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个不停。
“你可知道对付女人聒噪的方法为何?”他突然问,鼻子轻轻磨蹭着她的鼻。
莫愁怔愕地停止挣扎,无法在接受他突来的亲密的同时又要思考。
龙捍天邪笑的说:“堵住她的嘴,让她无法再开口。”奔然,他的唇欺上她的小嘴。
这是一个含着蓄意征服的吻,火热且充满占有欲。虽然怀中的人儿没有任何回应,但吻她的感觉出乎意料的甜美,让他霎时失了魂,独自浸婬其中。
从未有过的经验,让莫愁一时之间无法思考,仍然虚弱的身子抵挡不住他的猛烈攻势,脑海一片空白,直到龙捍天离开了她的唇,她才回过神。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她擦擦嘴,气急败坏的质问。
他居然吻她,还把舌探入她口中!从没跟人如此亲密的她,感到十分气恼。纵使她不解男女之事,但她认为“鱼水之欢”的亲密要跟自己喜爱的人分享才会有欢愉,而这个王八蛋是她的仇人啊!
“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做的。”他的脸色己非“不悦”可形容。看她不停擦嘴,他的自尊心深深受到伤害,他气得抽掉裹在她身上的毛毯,沿着她雪白的颈项一路狂烈吻而下……
“你想做什么?”莫愁慌了,直觉想推开他,但反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你认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赤果果地躺在床上还能做什么?”他声音低哑地暗示,挑逗意味十足。
身下的娇躯曲线玲珑诱人,雪一般的肌肤女敕如婴儿,浑圆柔软的酥胸贴在他赤果的胸前,修长的双腿与他交缠,他的欲火全然被挑起,熊熊燃烧着,他魅惑地说:“我想要你。”
“不要!”奇异的感觉让她涌起莫名的惊恐,当他的坚挺抵住她时,她全身僵直起来。不安和害怕让她想逃开,她捶打着他的背,无奈体力还未恢复!谤本起不了喝上作用。
“由不得你,莫愁。”放肆的欲火在龙捍天眼中燃烧得更灼烈,手下的动作不再温柔,他一个挺进,冲入紧窒的她。“我说过,你逃不开的。”温唇附在她耳边,宣布着他的所有权。
莫愁咬紧牙,痛楚和着泪水潸潸流下。
拔营之后,莫愁与龙捍天共骑一匹马。她虽仍沉沉睡着,但他就是想亲自照料她,因而只得小心翼翼的将她护在怀中。
他先前不知道她如此怕冷,没为她准备厚衣,因此她身上穿的依旧是从中原带来的薄裳,担心她还很虚弱的身子再度染上风寒,他将身上的白貂披风拉过,包裹住她的身子,让温暖的气息圈住她。
她累坏了。
今早晨曦刚露之际,他狂野的占有了她。
原本他打算等她把身子养好一点再完成夫妻之实,但她毫不妥协的硬脾气激起他的占有欲,让他失去理智的强要了她。
对他这个天之骄子来说,身旁多得是想得到他恩宠的女人,从来只有他能决定要或不要,没人敢在他的面前说不,只有她一直挑战他的极限。
也或许是四年前曾被一个所爱的女人深深伤害过,致使他今日会有这种性子——愈得不到的东西就愈想要。
大雨刚过,地上仍显泥泞,不过比起前几天好太多了,队伍前进的速度也变快许多。
一路上龙捍天十分小心的护着莫愁,并为她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垂眼凝望着她,他的拇指轻画过她眼下的黑眼圈,沿着美丽的脸部轮廓来到女敕白的颈子,上面布满了红红紫紫的吻痕,一股内疚之情袭上他的心。
他无意对她如此粗暴,毕竟她是头一次,理当要温柔些才不至于伤了她。但一碰触到她的身子,他就像个初解人事的小伙子一般,控制不了如月兑缰野马的欲念,一心只想与她狠狠燃烧。